梁澈钰点点头,齐秋霜能得到消息也是他的意思,他知道得更早些,赤金州那边早就有所准备,计划已经实施中。
“嗯,赤金州和绿杨州很重要,夷族抱着声东击西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最有可能派去的就是镇西将军。”梁澈钰看了齐秋霜的动作,微微皱了下眉头,“天冷,你先回‘床’上躺着,我就过来看看你。”
好多天不见,心里很是想念,随着时间的推进,年龄的增长,他对她的感情愈发的深厚起来。只是‘性’格使然,却是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说的话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遐思。
齐秋霜闻言,也没有逞能,躺回被窝,看梁澈钰又坐在‘床’边跟自己说话,眼底的情意显而易见,心里有些害羞,嘴角却悄悄弯起,他连夜赶回来,看的是自己呢。
“嗯,这镇西将军有问题?”齐秋霜双手拉住被子的一角,眼巴巴地看着梁澈钰,想听听他的答案是什么。
深更半夜的,互有倾诉的少男少‘女’说这么严肃的话题,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很显然的,梁澈钰并不愿多说,这不是个适合的时间。
“明日再说,睡觉。”梁澈钰虎着脸,看着很凶的样子,手却温柔地将被子又掖了掖。
见状,齐秋霜就知道问不出什么问题了,“嗯,你也早点睡。”说着,闭上双眼,但眼睫‘毛’依然一颤一颤的。
梁澈钰见了,深吸口气,忍住抚上她双眼的冲动,转身熄灭了蜡烛,随着年纪的增大,两人反而不像以前有那么多的身体接触,而是加倍地克制着。
不是说什么已经订婚了,有点什么没什么关系,就是齐秋霜,她的观念,前世的影响还是不小的,毕竟他们分开的可能‘性’很小,事情提早发生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但显然,梁澈钰有他的坚持,恪守着自己的原则。对此,齐秋霜是佩服的而欢喜的,说明他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尊重着的。
疼宠并不是说顺着内心的‘欲’|望做各种超出规矩的事,反而更应当守着才是。这是齐秋霜慢慢体味出来的,那种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浪’漫,不是什么前世的那种你侬我侬腻腻歪歪,更跟物质扯不上关系。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心灵的相通,比身体的接触更让人欢喜。
感觉屋里再也没有另个人的呼吸,齐秋霜屏住呼吸,黑暗中睁着大眼睛,凝神听着隔壁屋子的动静,没错,自齐秋雨出嫁那年她来京城后,两人依然住同一院子,却不同宿一室了。
太过于集中‘精’神注意某事要么发现了什么,要不就是睡过去,显然齐秋霜就是属于后者,呼吸绵长,更是难得地做起了美梦来。
梁澈钰进了自己的屋子,并没马上休息,而是看了会文件,而后抬眼看了自己与齐秋霜仅隔着的那堵墙一眼,就吹熄了烛火,而后人也悄无声息消失在屋里。
“此次可是一帆风顺?”太子府中的一暗室中,梁澈钰与梁澈衍两个堂兄弟对桌而坐,共饮一壶热酒,桌上只几个简单的菜,隐隐能闻到‘药’香味,可见是特地调的。
“嗯。”梁澈钰点点头,抬手就喝了两杯,“霜儿的那些良种以及‘肥’地的方子,以及研究出来的系统,在西南那带已大范围普及开。”
梁澈衍微微皱眉,“西南三地,一直以来,在种植方面都是贫瘠的,而又多族人杂居,收的税一向低,良种以及‘肥’地方子的普及并不意外,但税收不见增,而百姓手中又没粮,那种出来的粮呢?”
“怕是入了西藩国。”梁澈钰微微眯了眼,“那里镇守的是镇南将军吧,与镇西将军水火不容?”
这句话却是带着极重的嘲讽意味的。
梁澈衍仔细回味了梁澈钰的话,西藩国是西南边境过去的几个小国的总称,跟西部西北部的夷族来往也密切,彼此间也有通婚。
但是西藩国所处的地带并不是什么贫瘠的地方,但是那儿的人的种植技术却很是低下,即使有从大金朝这边学了去,但那边总是张冠李戴或‘乱’了套。
“西藩国那边,早年父王曾布置了几条暗线,先探查下,且西南三地的也需要人去探查。”西南三地是多民族‘混’居,在前朝就已经稳定下来的,与汉民族相处可谓融洽,一些生活习惯也融合。
但与被称为夷族的民族相比,却是热爱和平的多,西北部的夷族,骁勇善战,从不安分,彼此间的冲突可是不少,不过很显然,这些人中出了厉害的,将几股势力拧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西南三地那边,镇西将军一族可是根深蒂固,你觉得能查到?”梁澈钰扯了下嘴角,上一代帝王,也就是他们的爷爷,可是给了几个镇字辈将军恩惠,有类似封地的意思,如今在他们所属的领地中,盘根错节的,哪有那么容易呢?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第526章兄弟相商
梁澈衍明白梁澈钰的意思,当年他们的爷爷封了了几个将军,东及北两位却是不争气,家族没落,已杳无踪迹,而西、南两位,位置却是做的扎扎实实的。
他也不是有提过削弱两位将军的意思,只是最后都被驳回。这也不难理解,动了两位有功劳的将军家族,势必会引起朝中动‘荡’,更重要的是,宫中有两家的人。
“如今外忧内患,再难也要去做。”梁澈衍眯起眼,“大不了全部打碎了重建。”他也是有一番雄图大志的,更为重要的是,他如此自信,是因为有一个将相之才的梁澈钰帮着自己。
梁澈衍从来就没怀疑过梁澈钰的话,也不会去怀疑他说不不想那个位置的话的真假。不是他中了命毒的关系,若是他的心压根就不在这些上。
这些年他做这么些,不过是为了替父母报仇罢了,若是可以,他应当是更欢喜那超然世外的生活,也许是田园生活?
“有这魄力便好,我和霜儿能助你的,自然不吝啬,也不说帮你打造个史无前例的盛世王朝,但至少百姓安居乐业还是能做到的。”梁澈钰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梁澈衍的肩膀。
朝代的‘交’替,而每个朝代都有其起伏,必将有某个点是达到顶峰的。就像是数代人努力的成果让子孙享受到,但子孙又没足够的作为来积累,那么便如此衰败下去。
梁澈衍摇摇头,“盛世不敢想,太平就好。”若百姓不暗纹,那他们梁姓的王朝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镇西和镇南怕是有心思,具体如何不得而知,我的人再厉害,但面对那两个老狐狸的铜墙铁壁,也会踢到铁板的。”梁澈钰隐隐有种直觉,怕不只是两股势力在窥觊着大金朝的这大片江山。
“但愿事情的发展没我们料想的这般快。”梁澈衍有些苦笑地摇摇头,看了梁澈钰的‘腿’一眼,也许这个堂弟是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存在。
“你手中的兵符,能调动多少军队?”梁澈钰把玩着酒杯,跳动的烛火下,梁澈衍觉得这个样子的堂弟身上有让人畏惧的东西,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如今只有八万不到的人,主要是驻守在唐梁东的军队。”那里的条件算不得好,好在两年前有了梁澈钰的提示,倒是让他养出了一支并不差的‘精’兵。
“禁军的调令在谁手中?”一般来说都会把握在陛下手里,但有时候难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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