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的头微微后仰,闭着眼睛想了想:“沈俊发现古城来了很多便衣,开始怀疑我哥,指使他去抓你女朋友一方面是试探我哥,也是想借此威胁你。为了能让我哥顺利脱身,那晚是我去的。可惜你警觉性太高,我没得手。”忽然明白为什么冯晋骁能认出他了:“那晚我们交过手。”
这只是一方面。罗强在机场刻意评论萧语珩,为的就是暗示冯晋骁,六年前沈俊曾在古城企图对萧语珩不利。如果是罗永,为了减少自身涉案的嫌疑他绝不可能把这件陈年旧事搂出来。罗强的动机太明显,就是针对沈俊。冯晋骁当时就觉察到他的举动不同寻常。
审讯进行到最后,罗强说:“沈俊他人,已经在a市了。”
“你犯下的事,罪不致死。不过依你的本事出去就得被沈俊做掉。”冯晋骁起身走过来,双手撑在罗强面前的档板上,俯视他:“我给你条活路。”
罗强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慢慢靠向椅背,眼底血红一片。
回到办公室已临近九点,冯晋骁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最后一个是在半个小时前,全部出自同一号码。他立刻回拔过去,接通后直接说:“我现在过去接你,在哪儿?”那边回应的,却不是萧语珩。
十分钟后,冯晋骁和陆成远来到g市一家顶级俱乐部。这里执行会员制,只接待vip客人。
此时萧语珩和赫饶已被经理送到了豪华套房,他们推门进去时,两个喝醉的女人安静地躺在一张大床上,闭着眼睛,头挨着头,睡的正熟。
陆成远认识的赫饶是滴酒不沾的,见此情景,不免惊讶,“妈呀,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身穿白衬衫西裤的萧熠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看见冯晋骁,微微皱眉:“怎么,没哄好,又闹了?”经过机场那一闹,换作是谁都会以为是萧语珩和冯晋骁又掐上了,才来借酒浇愁。
冯晋骁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走到萧语珩面前,把人扶起来披上他的外套,话里有话:“闹的不是我的这个。”
萧语珩被他一抱,倏地睁开眼睛,墨黑的瞳仁闪动着不安和惊惧,如同从恶梦中醒来的孩子,充满防备意味地看着他。
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每每突然惊醒都是这样。冯晋骁始终不明白萧语珩因何惊惧,只是控制不住的,心疼。他停下动作,安抚地摸摸她的脸颊,放柔了声音:“是我。”
萧语珩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冯晋骁展臂拥她入怀,像安慰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很快地,怀里的女人呼吸均匀的睡去,惟有双手紧紧抓着他衬衫一角。
冯晋骁抱起她往外走,经过萧熠身边又停下来,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在考虑要不要说,最后:“两年前你走的那天,她向我请了一天假。她在我身边三年,那是惟一一次请假。我想,她是去a市送你。”
萧熠自然明白冯晋骁口中的她是指赫饶。
可那天去机场送行的人里,没有她。
陆成远是个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冯晋骁走了,立刻跟上去,“我去开车。”愉快地决定不管赫饶了。
回到家的时候萧语珩还在睡。冯晋骁把她安置在主卧的大床上,去浴室放热水。翻遍了衣柜也没找到她的睡衣,只好拿出一件他的t恤准备等会给她换上。
转过头就见他的外套被扯落到地上,床上侧身而睡的女人,胸前曲线被勾勒得十分立体,连衣裙向上卷起,隐约露出不盈一握的纤腰,深色的被单衬得她裸、露在外的长腿愈发匀称白皙。
一室静谧,只有她轻浅的呼吸。
晚风吹动窗帘,冯晋骁回神,倾身展开被单,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盖至腰际。
萧语珩翻了个身,修剪成美好弧度的眉毛轻皱着。
冯晋骁不动声色地看她,用手指将她乱了的长发拨到耳后,注视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在他眼里,她一直是美丽的。十七岁时天真烂漫,二十三时妩媚明艳。只除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倔强。
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俯得更低,一点点缩减和她的距离,直到与她的唇只差寸许,感觉她的气息拂在脸上,他浅浅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再不给你喝酒。”就没再继续,而是抬手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缓解酒后不适的感觉。
梦中有种被紧锢的感觉,萧语珩慢慢撑开眼帘,意识完全清醒后,发现身后熟睡的男人是冯晋骁。此时她身上套着他的t恤,他的一只胳膊被她枕在脑下,另一只手从t恤的下摆钻进去搭在她腰上,结实的长腿半压着她的,肌肤相贴,形成一种极亲密的姿势。
萧语珩静静躺了一会,等适应了房间昏暗的视线,她轻轻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冯晋骁没有醒,只是原本搂在她腰上的手自然而然地移到她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
萧语珩像个听话的孩子偏头靠在他颈窝,被单下的小手攀上他的肩背,想要回抱他,却在他肌肉紧实的上身摸出异样。她掀开被单,入目的是自他胸口斜着绕过整个肩胛骨的一圈白色纱布。
作者有话要说:开车真是件技术活,这几天练得我好累,下午回来只想睡觉,脖子和手晒成炭了,以后请叫我炭黑雨~~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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