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张贴安民告示,还有,传令下去,谁敢抢劫,杀无赦!”
“是!”
。。。
距离常德城,几里开外的一条乡间小道上。
“这罗绍文可真够厉害,我们还是太低估他了。”胡廷跟郭郝带着几个随从和金银细软,连家小都不敢带,就匆匆逃出了城,现在刚喘口气。
“胡老弟,你还好,在乡下产业不少,我这回可是亏掉老本了。”郭郝哭丧着脸说道。
“何必那么伤心呢,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个声音阴森森的想起来了。
“谁?”胡廷大骇。
“喂,我说护卫的弟兄们,你们也是混口饭吃,不容易,我给你们哥机会,自己走吧。”鲁青山手下的得力大将,杨富贵在鲁青山的授命下,早就带着一队特战队员埋伏在了城外,就等着大鱼落网了。
“别跑,留下的重重有赏!”郭郝一听到这句话,吓得就差尿裤子了。
“不走是吧,好。”话音刚落,一声枪响,一个护卫就应声倒地。
这时其他的护卫一看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立马上脚底抹油,先闪了再说。
“好汉,钱我给你们,求你们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胡廷立即就跪在了地上。
“知道我们为啥杀你吗?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叭”“叭”两声枪响…
就这样,在罗华公开认错后的一个月后,他的军队迅速清扫了常德、凤凰、吉首、怀化等几个主要地区的反对派,尽管战火几乎烧遍了湘南,及与湘西交接的广大区域,但是平民基本上没受到什么冲击,只是那些富商大都落了个身死族灭的下场,而这次战争又被称为“永州动乱”,持续了一个多月,尽管有些地方抵抗相当激烈,但是最后罗华还是成功的确定了自己的绝对权威——更重要的是——在整个战争中,他没收了至少上千万元的财产。一时间永州附近的大地主、富商阶层几乎被他消灭殆尽。
而在这场动乱中,罗华至少处死了五千于人,也因为如此他在富人阶层中获得了‘血腥屠夫’的恶称。
*
冬天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早,这才六点过许,大地便已笼罩在一片夜幕之下。
天空很黑,既没有繁星,也没有名月,有是只是那无尽的深邃和只能设身处地,才能切身感受到的森寒。
洪江市内的湘南督办府北院,罗华穿着一件特制的貂皮军大衣,正一脸自若地端坐在书房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杯冒腾着浓浓香味的正中非洲原产咖啡。
“师长,那些从乱党手中缴获的地产怎么处置?是不是充公啊?”罗华成立的警察部队这段时间可是耍够了威风,整天除了杀人就是抄家,特别是这支部队的首领,平日里少言寡语表情总是那么阴冷,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模样的潘洋,眼瞅着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老财们都变成了丧家犬,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还用问吗,当然是折现成钱啦!”现在罗华手下等和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很多,他才没那个闲情管那些个什么田产,他现在最想要的是更多更多的钱,以维持手下急速膨胀起来的部队!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他的心声:这军队真他m,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一开始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多,光军饷这一项就能让人忙的四脚朝天。
“可是…”潘洋一脸的为难,活像个受到了婆婆欺负的小媳妇。
罗华道:“有什么困难吗?”
“这些田产好像折现不了呢。”潘洋心思缜密,说话出来不会无故防矢。
罗华一脸不信的问道:“不可能啊,这上好的田产,现在贱卖怎么会能没人要?”
潘洋回道:“关键是有钱的都给咱们做掉了,剩下的有几个买的起田产啊?”
对于潘洋的回答,罗华无言以对,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现,道:“对了,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罗华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伏在桌子上一通乱写之后,对外面叫道:“唐克强!”
“到!”一直都在书房外侯着同时肩负着警卫职责的唐克强听到呼喊,立马推开方门‘吱呀!’一声,阔步而入。
“快,你派人复印个几百份,湘南及永州各地都要给我连夜张贴到位!”
一夜过去,第二天天明之后,湘南及永州各地稍微上规模一点的乡镇街头,就像是变戏法一般都贴上了,盖有湘南督办大印的告示。
告示——湘西督办罗华宣:永州一地地主老财勾结非法士绅牟取私利,压榨百姓,横行乡里,破坏敌方建设,近来更是悍然反对本督办的新经济政策,武装反抗政府,实属最大恶极。本督实在忍无可忍,遂率众平乱,幸得民众拥护,得以重掌大局。另本督一向以解放穷苦大众,率领大家建立美好家园为己任,故现将所有没收充公之田产按户均分给各地佃户。另外,华既为湘南督办,就是全湘南人民的父母官,从今往后,无论汉人苗人土家人等,皆予平等对待,谁若敢违反此条,即视为挑衅本督,绝不轻饶!
此公告一出,湘南人心立即就倒向了罗华,动乱造成的不安也很快就消除了。更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这一系列非同寻常的行动——从引发“永州事变”到血腥镇压异己,再到所谓平均地权——都大大增加了他的知名度,就连上海申报都在头版腾出了一块位置,专门追踪报道了他这个行为乖张,不按套路出牌的湘南督办。
嘿嘿,不愧为当时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报纸,捧起人来就是有水平!罗华翻看着手上的申报,心中跟吃了蜜似的,那滋味感觉——甜丝丝的!
……
“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不但把所有不了解他的人都骗到了,就连我也没能幸免。”拿着新版的申报,赵恒锡满脸的苦笑,既是感慨那个年轻人的心机,又是感慨在湖南这一省之地里自己以后又多了一个同等,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对手。
“不知道那曹锟此刻又该作何感想呢?”想到另一个对手此时应该比自己要震惊许多的表情,赵恒锡又不禁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以后的湖南可有得热闹了。
如赵恒锡所想,远在岳阳的曹锟在接到湘南传来的确切消息后,也在自己的书房里,仰头直叹,一脸的郁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是我大意小看了他啊,谁能想到一个刚过二十的毛头小子能有如此心机,如此手腕!”
“是啊!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在他稳住地盘前,直接把他给灭了。”旁边的袁世奇满脸的后悔,张口唏嘘不已。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罗华既然能以摧枯拉朽之势仅用几天时间便解决掉永州的民团联军,说明他已经有了左右湖南局势的能力,至少他的军事力量不会在赵恒锡之下。湖南局势从现在开始以不在袁总统和我的掌控中了……”曹锟黯然神伤,语气不爽的感叹道。
“这样啊……”袁世奇也是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且不管他具体在想些什么,仅凭他认真的表情就已经可以忽悠住天下间所有不了解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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