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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买票的妇女刚好与有水同坐。她叫刘爱香,干部型打扮,年龄36岁左右。脸庞属于中等瘦削,皮肤稍黑。眼睛与刘嫂的正常眼睛相似。肩膀上挂一个已腿了色可能用了多年的黑色皮包。
有水见了刘爱香,谦恭地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以表示感谢她刚才的善心。
汽车离开县城的柏油路不久,便沿着弯多路窄,路面铺着沙石的公路而去。
似乎有水有点困,不知不觉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刘教授。”有水兴奋地抓住刘教授的手,说:“想不到我一个低层的柑农能有机会与堂堂一个教授坐在一起,真是太幸运了。刘教授,想不到你热情大方,和蔼可亲,有问必答。我要请你到我家吃一顿饭。”
有水“呼呼”地睡,嘴角边露出了甜蜜的笑意。一个急转弯,他的肩膀无意碰撞了一下刘教授,他醒过来,双手抹了抹惺忪的眼睛,睁开眼睛左右望了望,才发觉原来是一场梦。他暗暗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刘爱香频频向外张望,被山川的秀丽,绿色的环境所吸引。远望过去,好一派青山绿水,不愧是中国柑桔之乡。
蓦然间,有一辆走在前面的汽车扬起了厚厚的灰尘,浓烈的尘土随风向后飘然至他们的车窗内。刘爱香连忙掏出手帕捂住鼻。尘土消失后,她望着窗外,感叹地说:“唉,简直是大煞风景,污染了农作物。”
有水在朦胧中,似觉听到有人同自己说话,连忙扭过头去,“大姐,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刘爱香点了点头,指着窗外,说:“你看,路边的桔树多可怜。”
有水一听到桔子二字,立刻兴致来了,觉得此人好像是个同行的高手,心里不由产生了对她的好奇,“大姐,你要去哪?”
“柑乡公社。”刘爱香侧着头反问有水,“你知道柑乡公社吗?”
有水望了望刘爱香,笑着说:“我本身就是柑乡公社的,还有九公里。你是第一次到我们的山旮旯吧?”
“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山村景色啦。”
“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穷,那你以后可以多来嘛。”
“是呀,我也很惦念我那美丽的家乡啊。”
有水正想问下去,隆隆的汽车发动机声音却突然静止了,汽车像木头似的停在公路边。司机说车坏了。
有水见刘爱香下车,也跟着下了车。
刘爱香见前面不远种有桔树,便走了过去,并仔细地拨弄着树冠的枝条看。
有水行动诡异,监视着刘爱香的一举一动,仿佛是一个探子。有水见刘爱香好像很内行似的,双腿忍耐不住,走了过去,用试探的口吻问:“大姐,你刚才在车上说桔树很可怜,是什么意思?”
刘爱香没有抬头,说:“桔树与人一样也需要健康长寿。若然环境受到了破坏或被污染,桔树的免疫力就会大大下降,随之就会滋生出各种各样的菌系,威胁着生命。”
言简意深。这个大姐有高深学问,非同小可。有水暗地里说。
这时,司机向乘客说车不能修了,要等车站派车来接。
刘爱香听到这话,忙走到司机面前,说时间对她很宝贵,请求司机想办法把车修好。司机摊开污垢的双手,歉意地笑笑,表示无能为力。
刘爱香思考了一会,然后来到有水面前,邀有水一同步行。有水望着刘爱香略微笑了笑,意思是说:瞧你文质彬彬,纤细的身材,那有毅力。刘爱香通过眼睛窥视到对方是在轻视自己,一把拉住有水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小时候能走几十公里呢。
在路上,刘爱香只简略地向有水透露了她的姓名。走了一程后,有水才打听到刘爱香祖籍肇庆,具体那个县不详。此后,刘爱香不随便向有水透露个人的生活,以及身份和工作单位。只是说她今次来农村是向农民学习取经。
到了公社,刘爱香筋疲力尽地走入了公社的办公楼。
有水刚刚返回家,便接到老二通知,明天上午九点集中祠堂上柑桔课。
这是有水望眼欲穿的一天,自然兴奋不止。他怎么也想不到李书记原来也是个急性子,把日期提前了。
晚上,刘嫂见儿子伏在床板上写东西,特别提醒道:有水,明天你一定要记得提问关键的二个
问题。有水霍地站了起来,很正经地面对妈说:“刘教授,我刘有水要提问的问题是,一、农民经济有困难应如何去解决肥料问题。二、……”
“好啦,好啦。你真的把妈当成是刘教授啊?”说完,刘嫂“哈哈”地笑了起来。
当晚,有水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可是,他兴奋得就像喝了咖啡因含量高的浓茶,没有睡意。早早地醒了。
也许有水怕倏然睡着了,天刚亮就起了床。刘嫂叫儿子多睡一会,养好精神听课。他毫无睡意,干脆扛起锄头往桔地去了。
红艳艳的太阳爬上了山顶,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有水发现远方的桔地有个妇女在仔细地看桔树,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好像是有过一面之交的刘大姐。但他看不清脸孔,还不敢肯定。于是,他急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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