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却没有注意到唐月的思绪早飘远了,“唐先生的眼伤……”
文采也抬头看着唐月,唐月轻轻一笑,伸手抚上眼罩,“是那时留下的。”
“唐先生没有别的家人了吗?”
唐月不由的眉头一动,这刘煜是来查户口的吗?还是以为我是混入汉曦的奸细……
“唐某幼年丧父,后来……母亲……”笑了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
刘煜听的脸色一变,文采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唐月愣了一下没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大家大惊失色,言子冬却急的一把拉起唐月跪在地主,“殿下恕罪,唐大哥他不是有心的,他向来说话直来直去……他绝没有……”言子冬急得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唐月被迫跪下,心里已经老大不愿意,只是看言子冬急成那个样子,还是仗二金钢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帽子,疑惑着,“我……我说错了什么?”
刘煜一直观察唐月神情,见他一脸迷茫,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文采也站起来,“殿下恕罪,唐月向来粗心大意不擅言辞,不懂规矩,实在是无心之失。”
“是吗?”刘煜冷冷打断文采的辩解,“难道东源国不是以孤和寡人代表皇上吗?”
唐月愣住,难道汉曦和东源也是以这些词代表皇上吗?
祸从口出……
脸上神色微微一变,却没有言子冬那样慌乱,“草民知罪,方才只想表达自己是一个人的意思,并未深思熟虑,就信口胡说,冒犯皇威,请殿下降罪。”
刘煜瞪了唐月良久,轻哼一声,“唐月,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一言一行都当谨慎,我念你是外邦之人不懂我国礼法,今日妄言之罪暂且记下,若有再犯,你当知后果如何。”说完又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等刘煜走后,言子冬瘫坐在地上,头上已经出了一头冷汗,脸色也白的吓人,唐月也干脆坐在地上闷着头不说话,脸上阴沉沉的。
“唐大哥你没事吧。”言子冬担忧的看了眼黑着脸的唐月。
唐月摇摇头,“麻烦,在这鬼地方,要顾虑这个忌讳那个的,真他妈的麻烦……”
“大哥!”言子冬吓得一把捂住唐月的嘴,担忧的伸了伸脖子向外探看,生怕再被没有走远的刘煜听到,“大哥不可再胡言乱语了,今天太子已经放了你一马,怎可造次。”
唐月翻了个白眼,抬眼才发现文采立在一旁看着他,唐月也抬头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相遇谁也没有避开,却有一种异样的低气压。
言子冬收回捂在唐月嘴上的手,看了眼文采,“唐大哥我出去招呼客人。”
唐月看着他点点头,自己也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一边随口问道,“文帅还有事儿?”
文采垂下眼,不知该怎么开口,“你……上次……”
唐月撇了下嘴,笑了笑,“不用记着,那没什么。”
文采眸光一沉,抬头看着他,“没什么?”
唐月看他神情不知他在想什么,难道自己不介意他的所作所为反而错了,他希望自己介意吗?
“别想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唐朋不喜欢俩人之间这种压抑的感觉,不想再纠缠那件事了。
文采眉头微动,看着唐月,“前面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不过……后来,我是故意的。”
唐月愣住,这家伙在说什么?
一时找不着语言,吐了口气有些恼火的瞪了文采一眼,唐月气的几乎是吼了,“怎么着,是不是回味无穷。”
文采也为自己的话吃了一惊,可是看到唐月那又气又恼的表情又觉好笑,不由的轻笑一声,平时严肃冷硬的脸庞荡出俊美的笑容,“你很有意思,怪不得连太子也对你起了兴趣,你是第一个让太子这么宽容的人。”
唐月哼一声,“我可不需要他对我多宽容,少让我见他两面就行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谨言慎行。”
“放心,就算惹事也不会拉你垫背。”本是唐月一句玩笑话,文采却是听的心里不舒服,不喜欢这种被唐月疏远的感觉,虽然两人从来也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
寻骨之意外
唐月的医学教育事业就这么蓬勃发展起来,收的四十个徒弟那可真是不少,离家近的也可以回家,离家远的便让他们住在了让言子冬买下的那处宅子里,也算是徒弟们的宿舍了。
只是在这宅子里住的人吃穿住都要亲力亲为,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干,于是唐月把这四十人编了五组,每组轮换去药铺实地学习,剩下的人则采药晾药照顾病人,甚至洗衣搞卫生这类活也全交给了这些学徒。
别以为唐月真是打的找便宜劳动力的心思,每天这些学徒除了要干这些事之外,也允许他们发展第三产业,必竟这些人并不全是吃穿不愁的富裕门户,家里需要帮贴的也让他们顾自己的生活。
而唐月每晚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讲课,都是他想了许久定下的课程,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及是紧凑。
这天唐月没有上课,而是抽空来到城北的荒僻之处找一样东西。
一副骨架。
古时各大城市中百姓的居住都是有严格的等级划分的,比方说一个城市若是以东西南北划为四区,那居住在东南两城的人多数不是高官皇戚就是富甲豪门,而住在西北两边的人就等极低的多,多数集中的是做妓院赌坊这类生意的生意人,还有就是一些子乞丐和做最低等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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