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一惊,身体也向前坐直,“什么,太子要出征,难道朝中无大将,要让太子亲自去。”
“这个……我此次前来是想请唐大夫做太子的随行医官,我虽然与唐大夫初次见面,可是已经久闻大名,而且太子也很是信任唐大夫,所以前来相邀。”
信任……似乎和他并不熟吧,虽然欠他人情能帮能还他绝不会推托,可是现在沈惜仍然昏迷不醒,让他怎么放的下心……
看唐月犹豫不决,许东允心中更是诧异,做太子的随行医官是多么大的荣誉,这唐月竟然还一副为难的样子,看来要不是太子先前送药救过他的朋友,恐怕他会断然拒绝。
“唐大夫你不愿意?”
“不……”唐月想了想开口问道,“为何太子的随行医官不从太医院里选,唐某虽有些名气,可是到底比不得那些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超,又是东源人,我应该回避才对吧。”
“唐大夫原来是在顾虑这个,说实话唐大夫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太子出征不是小事,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等生怕有个万一,急需像唐大夫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重要的是唐大夫善治外伤,请唐大夫考虑考虑,若是有何为难之处尽管说出来。”
废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为了惜彦一人放着太子不顾,可如果真的答应……惜彦可怎么办?
唐月脸上现出为难和焦虑来,一时没有答应出来。
许东允看他沉默,知他心里一定是顾虑什么又不说出来,眼睛转了一圈,“唐大夫可是担心那个少年,来之前殿下就说唐大夫可能不会答应。”
唐月脸上有些不自然,干笑一声,“实在不好意思,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如今昏迷不醒,我……”
许东允默默看了一会儿唐月,“我能理解唐大夫的心情,可是太子殿下不比他人,唐大夫不知朝中之事,太子一人安危关乎甚大,若是无事一切好说,若是有事……太子出征还有些日子,希望唐大夫的朋友早日清醒,如果有什么能让在下帮得上忙的,唐先生请尽管说。”
唐月点点头,“那就先谢谢许大人。”
送走许东允,唐月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太子出征是大事,先不说欠他一份人情,只他的身份也不是自己说不去就不去的人物,看来这次随太子出征一事是势在必行了,可是沈惜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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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彦在床上躺了已经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在唐月细心的照顾下几乎痊愈了,只是还是那样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脸上的伤还是留下了疤痕,唐月用许多珍贵的药材配了一盒除疤痕的膏药,每日都帮他涂抹,现在还剩一些痕迹,希望能在他清醒的时候恢复的好些。
可是随着日子的来临,唐月心里却是越来越急,沈惜彦仍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也不能总拖着不给许东允答复。
轻轻将那柔软纤细的少年抱在怀里,唐月轻轻一叹,“为什么还不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三年了……你难道什么话也不想跟我说吗?”
秋风卷着落叶轻轻飘落,秋的气息更浓了,少年静静靠在唐月怀里,他无法看到唐月眼中那一抹比秋意还要浓的忧虑,异常白晰的脸上没有一点血丝,带着病态的苍白,虽然还带着伤却让人看得出来这是多么清秀俊雅的少年,紧闭的双眼曾经是那么灵动清澈,再睁开时是否还会有那种调皮开朗的眼神。
伸手轻轻触碰那如扇的黑羽,唐月凝视着少年,感觉此时的自己竟然起了欲望,他不是自己的情人,可是却有一次绝对美妙的情事,他甚至不了解这个少年的身世,却曾在自己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说唐月爱过什么人的话,应该是这个少年了。眼中脆弱与坚强的复杂眼神,天真笑脸背后的凄凉身世,这个少年极是矛盾,却又无比的吸引着唐月,在唐月最苦恼无助无望的时候每天以欢乐的笑脸陪伴着他,让他明白自己的遭遇并不算什么,有人比他惨很多倍却还不是天天快快乐乐的活着。
到死的那一刻也开心的迎接死亡……
而不像他好好活着时却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唐月有今天也算是这少年的功劳吧。
是这少年安抚他烦燥难安的心情,可是他却无法让这少年睁开眼睛。
当初……为什么那样坚持的要求与自己发生关系,又消失的干干净净?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充当着怎样一个角色,深深嗅着少年身上的气味,唐月心里是无比的怀念,可是却只闻到草药味。
门被轻轻推开,言子冬本想拿夜宵给唐月,却被无意间撞见的一幕愣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唐月按捺不住对怀中少年的渴望,轻轻吻住那粉色的嫩唇,灵活的舌头开启唇瓣,溜进少年柔软的口腔,知道他没有反应,却忍不住纠缠,一遍遍扫刷,一次次席卷,唐月越吻越深有些意乱情迷,连屋里进来个人都不知道。
身体越绷越紧,下身的反应已经无法控制,唐月粗喘着气,在还剩下最后一丝清明意识时猛得推开了沈惜彦,看着床上满面潮红的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慌忙把沈惜彦抱着躺好,心里却对自己刚才差点做出的事痛恨不已。
匆忙离开的人没有看到床上的少年紧握的拳头,没有看到少年眼角那一滴闪光的泪水。
身体叫嚣翻腾的欲望,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不敢再靠近沈惜彦,只得快步走到厨房门前的水井旁,提了冰凉的井水从头直浇下来,冰冷的井水降低了身体的热度却浇不息他心里想要沈惜彦的冲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低咒一声,唐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言子冬看着唐月这一阵折腾,慢慢走进唐月来不及关的房中,被打湿的衣服胡乱丢在地上,言子冬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个黄色的纸包掉了出来。
可能是装在衣服里面,并没有打湿。言子冬看了半天才看出这个纸包竟是很久以前他去寺内上香给唐月求的平安符。
没想到他一直戴着……
嘴角不可自抑的勾起一丝笑容。轻轻摩挲着手中被叠成三角型的符纸,本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心眼,没有丝毫的真心,没想到他倒真上当了,唇角的笑意更大,却不知是为那个笨蛋上了自己的当还是为他保留了自己这道符。
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又是开心又是酸楚,还有一丝丝害怕。怕对唐月兴起了这复杂的思绪,这样的思绪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甚至可能会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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