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和师傅的相处模式很简单,也很冷漠,甚至在别人看来并没有多少师徒该有的温情。
唐月伤了一眼整日意志消沉,好好的黄金一把刀莫名其妙来了这里变成了伤残人士,伤的还是眼睛,对一个外科大夫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虽然事后证明少了一只眼他的医术也可以发挥作用,可是当时的他却颓废的每天只知道发呆,脑子里转的尽是那天撞车的情景。
而言青怀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摆弄花花草草,看医书,当有病人上门时才会开口说话,在唐月眼里是个极度无趣又沉默寡言的老头子。
他喜欢的是替人医病,最讨厌的是……别人翻他的医书,所以后来唐月看的医书一定都是言青怀拿给他,决不让他自己去翻自己的医书。
言青怀的医书不多,却本本都是精品,当然这也是以后才明白的事,当时只觉得言青怀给的医书晦涩难懂,原因是这里的许多药材都是他没有听说过的,虽然以前也接触过中医,可是毕竟只懂皮毛,到言青怀这里几乎是从头学起。
幸好唐月天生是吃行医这一行饭的,又懂一些入门功夫,言青怀教的并不费力,唐月也算好学,每天都拿着言青怀给的医书背,就算不懂也强背下来。
言青怀平时沉默寡言,但身上有股子人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书生气息,虽然不常说话可也给人一种温文的气质,并不觉得他冷漠。
平时他从不会脸红脖子粗,除了有一次唐月私自翻了他的医书看到了一本紫蕊笔录,这本书封皮很新还用布包着,名字更不像是一本医书这让唐月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便顺手翻开看了看。
没想到恰好被言青怀进来看到,当即便一把夺了过去,神情极是愤怒,就像是被人发现了他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严厉的瞪了一眼唐月便抱着那本书离开了。
虽然言青怀什么也没说,可是唐月多少还是猜到了那么一点,那笔录上的字迹绢秀工整完全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而其中记载的内容更是让唐月张目结舌。
虽然他们师徒俩谁也没有过问过彼此的过去,可是他还是觉得言青怀有一段难解的伤心事,和情有关。
和那本紫蕊笔录有关,而紫蕊笔录又与一个懂毒的女人有关,可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得了言青怀的眼呢?
后来他从言青怀嘴里知道了那个女人。
毒医圣母。
回去的路上唐月显得心事重重;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脑子里不停的转着肖旭的事情,本想向肖旭要来解药也省得再自己想办法配药这么麻烦,关键是有几味想要的药材并不好找,才让他如此头疼。
可是突来的消息让他一时如受雷击,任他怎么想也不明白目的肖旭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毒医圣母的儿子,那他会不会是师傅言青怀的儿子呢?
言青怀……言子冬……
唐月苦笑了一声,抬头望望灰茫茫的天空,唐月长叹了一口气。
张彬看了眼唐月,“先生你没事吧。”
唐月摇摇头,看了眼身旁的池晴明,“菘南你最熟,你知道哪里的药材最多最全吗?”
池晴明想了想,“你是指药房吗?”
唐月笑笑,“并不是药房能找到的药材。”
“这……你到底要什么?”
“枯莲花,拇指兰,情草……”唐月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轻轻一笑,“这些都是不常用的东西,一般的药店是不会进这些药材的。”
池晴明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些药材连药铺都不进得话,那一般人家也不会有吧。
唐月无声叹息,这几味药都是用来做为解药用的,就是因为难以得到显得格外珍贵,想那毒医圣母为了报复才这么折磨沈惜彦,虽然他并不知道毒医圣母的目的,但是应该和师父言青怀脱不了关系。
抬眼看去,随着严寒的来临,菘南城中那些没有住处的人接连有冻死的人被拖到城外掩埋,而仍然还活着的人也揣揣难安的努力活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想起成雅,他已经被关在柴房三天了,这几天唐月一直在夜里用金针封住沈惜彦的意识,只让他在白天清醒。
三天的柴房禁闭让成雅得了严重的风寒,那个柴房几面透风在寒冬根本没法呆,要不是唐月突然想起他来,恐怕冻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看成雅躺在床上咳个不停,唐月心里有些抱歉,这个成雅背景很简单的确如他所说是个戏子沦落成一名男娼,而毒医圣母之所以用他恐怕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什么目的。
端来药碗看他病的着实虚弱,便扶起成雅坐起来,成雅靠在唐月身上浑身都虚弱无力,就着唐月的手喝下半碗又呛得咳起来。
唐月忙放下药碗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怎么样,好好的怎么呛着了。”
成雅喘了一口气,轻轻摇摇头,看着唐月耐心寻问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暖,“没事,药太苦。”
“药总是苦的,可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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