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小地震不断,真让人担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大地震了,我怕北京以后也不安全。”
这话一出,徐雅云的脸色更加不对劲,勉强笑着对徐牧垣道:“不会的,北京不可能出现大地震的,你放心吧。”可是她却吃不下什么饭了,随便吃了点饭夹了几筷子菜,就借口公事繁忙离开了家。
另一边,在离北京不远的农业小基地的公路间,一个男人踽踽独行。他披头散发,身上穿了一件不合身,显得十分紧绷的衣服,手里则是提了一个巨大的灰黑色帆布袋子。
他走了一整天,直到晚霞都被夜幕覆盖,黑夜彻底来临,他才在野地里升了了一堆火,开始休息。
就在他开始准备烤刚刚打落的小鸟,以作晚餐之时,一伙人开着十多辆车子停在了他的火堆附近。
当先下来的是几个明显十分沮丧烦恼的男人和女人,特别令他注目的是居中一个矮个子又胖乎乎,不停发火的中年男人。但是看了几眼,他又觉无趣,萧索的移开了视线,继续烤他的小鸟。
他想要如往常一般,安静而孤独的渡过一个夜晚,可是这群人却明显的要来打破他的平静。
一个年青男人上来跟他打招呼,又问他,“哥们,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么?”
男人看着自己在烤的小鸟,他不用看,也感觉到这群人已经开始从车上搬运吃食下来,再对比多此一举过来问询的年轻人,他懒得说话,就点点头。
这些人在离他不远处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火堆,煮汤,烤肉,又搭配了新鲜的面包吃着。
没过多久,公路边又来了一群人,也是十多辆的车子,就停在先前那些人车子的旁边。其中一辆车子开了车门,下来几个人。他们走过来跟胖胖的中年男人打招呼,问可不可以结伴过一晚。
中年男人彷如此地地主,笑着答应了。
吃完饭,靠近这个独孤肮脏的仿佛是野人的男人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年青男人和一个漂亮女人,聊起了天。
男人叹道:“秦叔没几天了,上次地震房子倒塌时,一根脊梁柱塌下来压在他的下身上,好不容易拉他出来,也是白受罪而已,今天已经昏迷的连点水都喝不进去了。”
漂亮的女人回答,“要是那个黎芮还在就好了,她是水术师,一定能救好秦叔。”
男人直摇头叹气,“人都消失了,哎!本来都好端端的,我们生活也安定了,怎么就突然又地震了呢,现在全完了,什么都没了。”
漂亮女人推他,“我们还有这么多食物,怎么完了,等到了北京,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过得更好。”
男人却对未来抱着不乐观态度,只叹气不语。
他们正聊着,后面那个仿佛是野人一般,阴森冷沉的男人突然慢慢的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来。
漂亮女人正面相对,看见了,有些儿害怕的推了推她对面的男人,道:“思兴,你身后那个人……”
方思兴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骨架均匀但是明显消瘦至极的长发长须男人站在他面前。他的一张脸,几乎全掩埋在脏兮兮凌乱的头发和胡须之下,唯独一双幽深深的眼睛显露在外。现在,他用这双幽暗的吓人的眼睛盯着方思兴,声音清冷沙哑,缓缓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水术师,现在在哪?”
方思兴注意到,这个野人虽然表面上波涛不兴,但是他的眼底,仿佛一簇火苗在雄雄燃烧,尤其是在提到“水术师”三个字时,他的眼瞳亮的惊人。
第一百四十章邵远
方思兴坐着仰望这个野人,感到一阵压力从上而下迎面扑压而来,让他几乎无法镇定下来。他为了摆脱这股压力,站起身来,微微仰着头直视高他一个头的男人。却发现,近距离对视,男人一身凌人的气势更加凶猛,他所面对的压力更强。
他勉强开口,语调不稳的回答,“我们说的水术师是我们车队里秦叔的侄女,她前阵子突然消失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方思兴说完这话,就感到额头冒冷汗了。还好这男人听完他的回答就慢吞吞转身离开,不然他感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快发颤了。
他坐下来,喘了一口粗气。
“好吓人。”倪洁也跟着呼出一口气,抚着胸口道。
方思兴犹有余悸,拿了一旁的淡啤酒喝,这是他此行唯一的一瓶了。本来一直省着喝的,这时“咕噜咕噜”几口全喝了压惊。
两个人怕那个男人再上来找他们,赶紧就换了位子去人多的地方。
但是也有人不怕这个男人。
最后来的那队伍中,一个个子中等,一脸甜笑的女生悄悄的端了一碗咸肉汤,趁着同伴们聊得正热,站起身朝独坐一旁的孤独男人走来。
她弯下腰把手里捧着的碗递给男人,眼睛在火光下亮亮的,道:“要喝么,只吃鸟肉胃会不舒服的。”
男人眼珠微微动了下,看清了来人,但是没有任何话语和动作。
“不要喝么?”女孩子自己坐了下来,把碗放一边道:“我叫尤林,你叫什么?”
男人咬着鸟肉,吐出鸟毛,不理她。
尤林从口袋里取出了饼干,吃着,“你真的是野人么,你一直在野地里流浪,流浪多久了?”
她的眼睛盯着男人的脸打量,“你看你的头发,比我还长了,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跟人一起生活过了,你不会连你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
……
“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她吃的差不多半饱,看男人不喝她的咸肉汤,就自己端起来喝了。一边喝着,一边嘴巴还不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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