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知道古人的姻缘为何这么的要求门当户对,这不光是势利或者什么赚贫爱富这样的简单的话可以概括的,那是不同的生活环境是不可以兼容的,如同水与火,雪与冰,不过赵擎天能明白这一点吗?他到底是会跟我一道,还是会与我决裂呢?我不知道。
不过我要他与梦泽国的王爷身份剥离是不是也是很残忍的事呢,岂不是非让着他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来迁就于我,这样子的对他,是不是就如是强行的让一条鱼离开水,同时还是要剥掉他身上的鱼鳞呢。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儿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真要走出这个王府了,不过不是容易的,赵擎天并没有给我颁布什么禁足令,但是堂堂一个明王妃,虽说在皇宫里是个小葱,走在京城里也算是瓣大蒜,走那去不是二、三十个人跟着,前有侍卫,中有丫环,后有跟随的嬷嬷,行为言谈稍有出格。
看,不是有人一脸恭敬然后不赞同地加上不要命的忠告,你还不能反驳,人家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想一个人走走,陪同的侍女,首先就会红了眼圈,为人总不能这么自私是不是,就为你这么一丁点儿的自由,人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譬如挨打、关黑屋、饿饭……
听着就让你怕,得,一个人仗剑走天涯好了,什么人都不牵累。
因此我自那天从皇宫里回来后准备了好几天,我主要做了以下的几件事:一、将赵擎天的几件旧衣改小成合自己身材尺寸(为自己改装成男人作了准备),还偷了一件府里小厮常见的葛布短衫;二、放过了府里的珍宝珠玉这一类的宝物,搜括了几万两银子连同银票什么的带在了自己身边(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可不想成为丐帮中的一员);三、调开身边侍候的人(笑话,这些人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跑路吧)。
不过,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如我所想的跑掉了,因为我不知道赵擎天留下来保护我的人里除了眼睛能看得见的侍卫们之外还有暗卫。
那是个很可笑的情形:
某人(在下)假称生病想自己安静地躺一会,然后打发开身边那一长串的人马,用手刃打昏一个近身的侍女,将她拖上床来伪作我的样子摆好(应该不会怪着她吧,她也是受害人是不是)。
然后快手快脚,扮作府里的打杂的小厮,脸上戴着以前那个欧阳守业的侍卫赵师傅给的人皮面具,左躲右藏,包裹款款,一脸小心地走出府去,从小厮们常走的角门。
自由我来了,出得府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空气都不太一样了,心里蹦上来两句话:天高随鸟飞,海阔任鱼跃。哈、哈、哈,江湖我又来了。
快步赶到城里的东市,这里有专门卖骡马的地方,与卖马的贩子砍了半天的价,以五两银子的价买了一匹老马,还没来得及付钱呢。
嗖嗖两声一左一右,我就看到身边冒出来两个黑衣人,这两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一个面孔比一个面孔来得木讷和面无表情,当时我还以为是梦泽国的治安已经不好到了这种地步了呢。
青天白日的,太阳光还头顶照着,东市又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地方,还有人当天抢劫,这也太太太大牌了一点吧,原本满脸笑意的马贩子(因为生意成交了嘛),牵着那匹老马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离得我远远的,活象我是什么瘟疫会传染一样的,立马表现得不认识我与我没一点关系。
这也太现实了一点吧,你就算是不帮帮我,叫个抢人啊,救命啊,这些的总会吧,我在此当口总不能去谴责这马贩子的不仗义吧,过得了这个坎再说别的话是不是,当下我不动声色地稍移了一下身子,就想先出手制人,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家伙出现得如此的突然,我想后出手的话我就受制于人了。
没想到的是,就是先出手我也制不了人,人家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得那叫一个顺溜,我出手还没挨着人呢,人家一抬手,我的眼一花,后腰上就一麻,中招了,还是点穴,他妈的,还就是我什么不会,他们招呼我什么呢。
这时候我以为他们应该会搜身了,我身上那几万两的银子银票什么的算是保不住了,因此动弹不得的我说:“打劫到我也算是你们的运气了,衣袋里有好几万两银子银票呢,你们赶紧的拿走,不要伤害我就行了。”
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这个时候想充英雄我也是充不上的了。
我倒不害怕他们翻我衣袋,反正我的胸脯用白绫缠得好好的,现在又是冬天衣裳也穿得多,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看出我的女儿身的。
我看不到后面的那个人,不过我身前的那个人的眼神奇怪得很了,我听得他低声说:“失礼了,王妃,属下恭送王妃回王府。”那语声低得也就我能听得见,不过声音虽低却清晰,我绝对绝对是没有听错的。
啊,我的舌头都找不着北了,“哦,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是个小厮,府里打打杂,买买东西的小厮,怎么可能是什么王妃呢?”嗬、嗬、我干笑了两声,我都戴上人皮面具了,这两人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别不是蒙我的吧。
“您这几天在府里搜找银两时,我们就知道您想出来走走了,不过只要不出城,我们也不会出现,现在您买马匹了,看样子是想出城了,所以我们就只好出现了。”嗬,看样子,我的牢头还给我划了一个能够活动的圈子呢,这算不算是变相的画地为牢,赵擎天,你这家伙还真够狠的呢,你怎么不上点心对付对付那些要想对付我的人呢,你的心计你的智慧就用在囚禁我的身上了?
心里的气闷不是一点半点的了。
“失礼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人说的,现在这么的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人拎我一条胳膊就送上旁边另一个黑衣人赶着的一辆蓝色的车帘的马车上,然后马车就不紧不慢地回到了明王府。
第一次逃亡失败了,历时仅有一个时辰,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时,那被我打晕的侍女还晕着在我的被窝呢。
气闷气闷实在是气闷,我也顾不得有人看笑话了,冲到窗口,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就是一通的狂嚎乱叫,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辰,搞得府里人人侧目,却没有人敢上来问我些什么,午饭一如平日,什么都是一样的平静仿佛我不曾出逃过一样。
这就让我更是气恼了,我知道我是一口饭也噎不下去,当下大力地关上门将送膳的丫环关上门外,然后回过身来,对着房间内的枕头被裖什么的一通乱打,主要是因为砸别的东西会碎会烂,那不是得花钱重买吗,我舍不得。
闷闷地吃过晚饭,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象一头被困在铁笼子里的猛兽一样,心里不甘却又走不出这牢笼,我低低地咒骂着赵擎天,就象野兽在低低的咆哮一般,丫环、仆妇什么的估计都被人吓得不轻,一个两个的大气都不敢出,手脚利索地收拾了碗筷后,就阴悄悄地退下去了,谁也不敢来打扰我。
连平时老是不怎么瞧我顺眼的管家都没来,那些明卫暗卫们又都不知道隐到那里去了,害我连个出气筒都找不到,最后只能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出大气,没有任何办法,这个死赵擎天防我跟防贼似的严。
怎么办呢?我一筹莫展,现在这样如果没有外面有人的帮助,我相信自己是跑不出这个华丽的王府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我又如何通知外面的人呢,何况外面又有什么人可以帮帮我呢,我狡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办法我就这样的呆着,让皇帝、太后这些人将我锻造成一个这个时代的温良的顺婉的服从的女人,不过说不定就是这样这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跑,还是要跑,一定要跑,一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就来一百次,我,天蝎座的秦婧玉,从来不是个轻易认输的女子,骨子里有我的不屈与坚韧。
我在这里房间内想想走走,心里既然有了一定要坚持下去的信念,倒也没有了先前的气得气血翻涌的无措了,我定下了心来,心想先好好的睡一觉明儿再说,明天明天的太阳又是新的了,明天也就是新的一天。
第1卷第126章
我向着屋里空旷处好一阵的拳打足踢,好象赵擎天同志就站在我的身前,任我凌辱践踏蹂躏一般,“该死的家伙,居然敢禁锢我,看以后我怎么对付你?”
我咬牙切齿的声声泣血似的出声,活象赵擎天与我之间有什么杀子之仇与夺妻之恨似的,这时窗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扑哧”地一声轻笑,那笑声极是空灵,不过声音虽然低,我却知道绝不会是我的幻听。
“谁?!”我一声低喝,敢这样轻狂地在我的房间外嘲笑我的言行举止的人,一定不会是这个府里的人,尤其此刻是深夜,也就是以前人常说的半夜三更的时刻,就更不会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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