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怕的就是丈夫被别人拥有分享吧。
心里的叹气总有好几百声后,细碎的脚步传来,茹儿领着几个小丫头端上酒菜来了,热气腾腾地放在水榭上的玉石矶上,她还很细心地给我带来件厚厚的披风,防止夜寒的侵袭。
我挥手让她领着那些人都下去,如此的落拓如此的失意的时刻怎能让人看见呢。
她却趔趄着露出一副不想走的模样,趔上前来给我披衣,一边嘴里嘟哝着:“王妃,您得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啊,看这里凉,还是稍坐坐就回房吧。”
回房干什么,对着一屋子的沉寂回忆往日的情景,更伤心吗?
我点点头说:“你也下去,早点睡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茹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张了张,又闭上,闭上了又开口,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她这样的神态,连我这心不在焉的人都注意到了,一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平常这茹儿倒也不是什么多口舌的人,她相当的老成和本份,这也是赵擎天让她来侍候我的原因,当下我便说:“茹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那奴婢可就说了,刚才我在厨房里听得在喜堂那边侍候的燕儿说,先前我们一走,那新王妃就晕过去了,皇上传太医请脉,”茹儿的声音低下去了,“是喜脉,已经,已经两个月了。”
喜脉……耳朵里嗡嗡的象有两只蜜蜂在叫,喜脉,两个月了,赵擎天有孩子了,他应该高兴透了吧,不过我呢,在这个王府也太多余了吧,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一个子息艰难的女人,在这个时代是罪不容赦的。
茹儿的脸在昏黄的灯光和月光下有点儿暗,灯光摇曳,她的脸色也有点明灭不定的意味,不过脸上浓重的怜悯之色却是怎么也掩不上的。
我身边的人不是可怜我,就是高兴可以摆脱我这个身份不高贵的人,我也不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缓缓地倒酒入杯中。
酒是好酒,厚醇的桂花酿,斟在夜光杯里对着光线看,是一种厚重的黄色,喝在嘴里一股子桂花香弥散在口腔里,不过那原本微微的苦涩艰辣之意却也仿佛扩大了无数倍似的,呛得我的咽喉是火烧似的。
我听得茹儿继续在说道:“王妃啊,所以您还是赶紧着巴住王爷也怀上一个吧,只要新王妃生的是个女儿,而您生个小王爷的话,您的地位还是很牢固的。”她一副完全为我打算的样子。
怀孩子,我能怀得上吗?轻易地就怀上了我还是我吗?
我抬起头看她,她的目光有些躲闪,我笑:“茹儿啊,你是不是梦泽国的影卫这一流的人啊?”一定是的,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啊,”她赶紧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王妃,您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让王爷知道了奴婢可就活不成了。”
我把玩着杯子,夜光杯在微光下莹莹的亮,我低低的笑。
说:“茹儿,我知道你是王爷专门找来侍候我的,我们相处的时间也有一年多了吧,对你我这个主子可说是说不上过份的是不是,日常我能动手的当然我是不想假手于人,不过却也没什么大恩,平常的来讲吧,我们也算相处得可以了,你今天的言行就奇了怪了,怎么着的也是靠不上护主心切的,护主的话以你的心性,这些话你是绝对不想说的,当然这些话赵擎天是永远也不可能让你对我讲的,因此答案就只有一个。”
我站了起来逼视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别人派来的探子暗桩,而那个人是十分的想看到我伤心生气。”
在我的气势的逼迫下,她不自禁地做了个手按向腰间的动作,“要杀人灭口吗?你的主子给了你这样的命令了吗?”我哈哈地笑,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性历练什么的还不够,被我一咋唬就泄了底了。
心里却没有什么想呼救想反抗的念头,我想其实我这样的当面拆穿她,就是心里愁苦一片,有些自暴自弃不想活了的念头了,人生这么的烦恼这样的悲哀活着这样的艰难,也许这样的一了百了也是一种幸福的是不是?
我原本应该装傻让茹儿继续地如常地侍候我然后再将她监控起来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不光能查出她背后的主使者,还能在一些关键的时刻起意想不到的作用,不过我突然的就失了那份冷静了,现在我的心里就烦躁得紧。
他要有孩子了,别的配得上他的女人给他生,我呢,我穿越过来干什么,现在不是苏宁儿是小三了,反而是我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更象是第三者,难道我穿越过来就为了当个第三者,这也太可气可笑一点吧。
不过我想她要是冲过来,我也是要与她练一场的,毕竟想活命是人的本能,就这样的为了些情情爱爱的牵扯不清,这不是我的性格,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男人当然更不可能是生命的全部,当下我也是全神地凝注着她的。
茹儿身形一动,快如闪电,但她并不是向我动手,却是将自己的额角对准我身前的玉矶的棱角,想一撞毙命,这样活生生的一条命,居然这样的视死如归。
当下我想也不想,就冲上来拦在她的前面,她那一下的冲力极大,眼见得我的后腰将在那玉矶的棱角上重重的撞击一下,身后却传来一阵极柔和的力道,不但完全消退了茹儿的撞力,让我立即站住了。
还在我身上的四肢百骸里转了一转似的,让身体四肢在一刻时的时间里暖洋洋的,极是舒服,谁,这样厉害还对我没有半分恶意,心里隐隐地想到一个人,当下我就轻声说:“大哥,是你来了么?”
我回首看,来的人正是刘义道,一身白衣,这家伙夜行啊,穿白衣倒是不怕招摇,神态潇洒步履从容地转到我的前面来。
高手就是高手,想来他来此处也有好一会了,我这个一介庸人却没有听出半点的声息,他走上前来手一拂,若风吹落花,茹儿立即地倒地,闭眼……
我一下子就想起当年在桑国京城外的那座山上,他屠杀山上的山匪的情形来了,心里一下子觉得很怕,我害怕他会轻轻地就取了这茹儿的命去了。
虽说这茹儿是个暗桩,甚或是个死士什么的,但到底年纪小,也没真做出什么对我有危害的事情来,相处也有一年多了,事事都小心谨慎,尽心尽力,何况我估计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也就才十五、六岁的女孩。
做这个什么暗桩这一类的角色,不消说得也必不是她自愿如此的,一定是为生活或形势所迫,这点子是非我还是分的,可不能因此就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坠落,那对我来说可是罪恶。
因此当下我拦在头里,对着刘义道讪笑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她没死,我不过是封了她的全身穴道让她暂时的失了知觉罢了,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刘义道背了双手站在我身边低低的笑,这家伙还真的是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只这一笑,原本清冷的夜晚一下子就让人感觉到春日融融的暖意来了。
夜风里流动着他暖暖的气息,不由得让我有了几分窘迫之意,嘿、嘿、嘿嘿,我干笑了几声说:“大哥,你还好吗?”这话的意思就跟说今天天气还晴朗这些的差不离,没什么错,可也没什么意义。
他挑着眉看我,也不说话,看样子是想看我听我还有些什么说的似的,当下我也就只有无话找话了,毕竟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在那个时代可不得了了,要是让太后之流的知道了,立即处死我,也是没有人敢有二话的。
第1卷第144章
可我不敢对他说,让他立即的走,是真的不敢,我算是胆子大的人,可是见过他那样的拈花杀人的作派,我是真的害怕,看到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是凉浸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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