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两人在书房里讨论着婚礼如何筹办的事情。
风闲云将母亲的想法跟她说了,希望两人能回他家举办婚礼,并将她母亲也邀请过去,正好双方的长辈见见面。
“棋棋,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还是觉得这样太麻烦?”风闲云看着弈棋略为沉重的表情,语气变得更加温柔。
“呃……闲人,这样一算,我们不就得办三场酒?在b城请朋友要办一次,你家一次,我家一次,我们有这么多时间吗?而且,这几场酒办下来,不仅我们会被累死,况且也没有那么多钱呀。为了买房子、搬家,我们所有的积畜都花光了。”弈棋慢慢地分析道,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棋棋,那你的意思呢?”风闲云总感觉弈棋好像在抵触办酒席,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弈棋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她怕母亲无法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她就母亲一个亲人,又没有兄弟姐妹,在任何一场婚礼中,少了亲人,尤其要是少了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她怕自己承受不了。而且两人都很忙,婚礼在分别在三个省份举行,劳师动众的,真有点儿劳民伤财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时间。国庆节长假后的第二天,她就得去z城开会,而风闲云有一个新项目要开始实施,也正好要出差。就算是请假,也只能提前请,不能延后。
“闲人,你说我们旅游结婚怎样?找个地方去旅游,即既经济又好玩,现在很多像我们这样漂浮在外地的年轻人,都选择了旅游结婚。如何按照你说的那样举办三次婚礼,这要折腾起来,太麻烦了。”弈棋说出一个心里想了好久的计划。
“旅游结婚?棋棋,这对你不公平。女人不都希望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吗?”
“闲人,我是一个懒人,最怕的就是折腾了。我没有觉得不公平,真的!一个盛大的婚礼与一个自由又轻松的婚礼,我选择后者。你参加过那么多婚礼,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去祝福的?受到邀请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来了一个要礼金的。你希望让别人有那种感觉吗?”弈棋努力地游说着。
“呵呵……说得也是,你干吗把这些都看那么透彻!棋棋,谢谢!”风闲云为她的坦诚与理解而感动,如果两人的经济够好,他一定要带她出国旅游,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只能选择国内游了。
“这是人之常情嘛!闲人,因为节后我们两人要出差,我们就先请假去旅游,旅游结束后到你们家办结婚证,然后各自去处理公事,再回到b城。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跟妈商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我们的这个婚礼,忙碌又带有在外漂浮一族的特色!有意思!棋棋,谢谢你考虑这么多,今天穷困的风闲云不能给你太多,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风闲云深情地说。
弈棋突然重重地亲了风闲云一下,甜甜地说:“闲人,谢谢!我已经是了,我们会幸福的!”
“当然,老婆!有个如此爱你的老公,你当然会是最幸福的女人!对了,以后要叫我老公了!”风闲云又试着开始争取权益。
“老公?是‘劳工’吧!好,我以后就这样叫你!新时代好男人在家里都是‘劳工’的。”弈棋明显地又跟他扛上了。
“老婆,你就不能乖一次吗?乖……叫声老公听听!”风闲云开始诱哄她,真想听到从她的小嘴里叫出的这两个字。
“亲爱的闲人,如果是在外面,你说我如果叫一声‘老公’,会有多少男人回头?”弈棋眼珠子迅速地一转,淡淡地说。
“嗯,对哦……”
他开始郑重地思考这个问题,那可不行!就算是不经意的便宜,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给占上,她只能是他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所以咯!要不这样吧,叫你‘闲人老公’或‘劳工’,二选一吧!”弈棋得意地提出。
“呃……老婆,不对,以后也不能叫你老婆。年纪太小,这样会把你叫老。这样吧,叫棋棋宝贝!你还是叫我闲人吧!每天在外面卖命地工作,忙忙碌碌的,一听到你叫我闲人,就有种轻松恣意的感觉。我还年轻呢,暂时不要老公这两个字了,好老!劳工,难听!谁发明的?简直虐待我们成家的好男人嘛!”风闲云激动地说了一大堆。
“闲人,你已经不再年轻了,今年二十九岁,已经进三十了。”弈棋俏皮地说。
“呵呵……是啊!老了,再不将你娶进来,就真的老了!”风闲云搂住她笑起来。
风闲云与弈棋的蜜月之旅为期15天,两人甜甜蜜蜜地游遍了国内众多美景之后,于10月5日回到c城风闲云的家。
弈棋是第一次到风闲云家,也是第一次见婆婆。
风闲云也是成长在单亲家庭,由母亲一手抚养长大。风母是退休干部,自有一种威严的气势。这让弈棋有点儿紧张,毕竟听过太多婆媳不合的事例。所以,媳妇给婆婆的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
“妈,这就是棋棋,比照片上更漂亮吧?”风闲云将棋棋拉进门,高兴地彼此介绍着。
风母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弈棋,打量着新媳妇,这可关系到儿子一辈子的幸福。虽然以前彼此通过电话,也经常听到儿子夸张地称赞,但还是眼见为实。儿子现在身陷爱情的泥潭中,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要保持“清醒”。
“伯母……”
“我也叫你棋棋吧!怎么还叫伯母呢?该叫妈了!你们先休息一下,玩了那么多的地方,才刚下飞机,别太累着了!”风母亲切地走到弈棋面前,拉起她的小手走进客厅。
“呃……妈!”弈棋愣了半天,终于叫了出来。
“嗯,棋棋,这是风家几代传下来的玉镯,现在我就将它传给你,我给你戴上。”
风母将一只晶莹剔透的翠绿手镯戴在弈棋的小手腕上,弈棋诧异地看向风闲云,他正带着微笑,用眼神鼓励她将手镯接收下来。
“闲云、棋棋,虽然你们年轻人现在赶时髦,搞什么旅游结婚,但既然回到了家里,众多的亲戚朋友还是该请来吃顿饭的,也好趁此机会将棋棋介绍给众亲戚。我已经约好人了,就明天请,休息两天以后,你们8号去领结婚证。”风母有条不紊地道出她的安排,身上透出一种干练的气质,让弈棋从心里欣赏。
风闲云搂住有点儿拘束的弈棋,微笑着说:“一切听妈安排!我们8号就得走,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机票已经订好了!”
“你这孩子,就不能多陪妈住几天吗?”风母略为不满地抱怨。
“妈,将来你去b城定居就可以了,是吧?棋棋!”风闲云机灵地赶紧降火。
“嗯,妈,你将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风母乐呵呵地答应了。虽然对弈棋的出身略有微词,但她出色的工作能力和透出的气质,让她欣赏。加上儿子一再地表态与坚持,她就接受了,现在年轻人的事情她也不能太过插手。
10月8号,风母陪着他们一起去办理婚姻登记。
已经9点了,迟迟不见工作人员前来上班,风闲云频频焦急地看手表,对于这些人闲散的工作态度略为不满,但又无能为力。
此时,从远处走来一男一女,三人欣喜地看向来人,心想终于来了,可以早点儿办完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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