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离开她?”
李彼得沉默,勒拾旧也沉默。
他们为着同一桩心事。
言品瘟离开之后,张家群必定会出现,这几乎已是定律。
况且她找到公司来实在不妥。
勒拾旧坐在办公桌后看她,“请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
张家群微晒,“看来我给你的印象着实不好。”
“哈,请坐。”
“你该知道我为何来找你。”
勒拾旧不给她说完的机会,“若是为了官司的话,我无能为力。”
“可是她不能这样对爸爸!”张家群再次激动起来,说完便又后悔。
勒拾旧揉揉眉心,“她怎么做都是她的权利,是令尊过分在先。”
“爸爸说的也都是实情。”
“对于令尊的人品我与你并无共同话题。”
张家群明白他不肯帮自己,于是软下来,“伊力安,看在我们的过去,帮我这一次。”
“我们早已结束,对不起,我帮不上你。”
张家群伤神,“为着这张脸,你也不肯吗?”
勒拾旧摇头。
“你同她一样冷血。”
“我不能为你再伤她。”
“可你也不能让我和哥哥没有父亲。”
“我没有哥哥与父亲照样过的很好,我信你也可以。”勒拾旧丝毫不为所动。
张家群站起来朝他吼,“伊力安!你没有心!你同她一样是魔鬼!你们会下地狱的!”
勒拾旧冷眼看她,“请你离开。”
张家群怒冲冲走出去,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最初勒拾旧对她是有求必应,是自己毁了这一切。
官司历时数月,结果是言品瘟入狱数年,赔偿若干,民众对言欢的好感将至为零,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转眼,勒拾旧竟然已经二十有七。
、三十七章
李彼得的健康出了毛病,胃要切掉一半,言欢经常去陪着他,但是体力吃不消,勒拾旧便与傅君接手了这个任务。
勒拾旧去的时候,李彼得病怏怏的躺在那里,依旧礼貌的请勒拾旧坐下。
“我们并非陌生人,你不需对我客气。”勒拾旧放下手中的东西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我只是意外你竟然关心我。”
勒拾旧耸肩,“其实我恨不得你去死,因为欢欢关心你,所以我也关心你。”
“你有时候执拗的让人觉得可怕。”李彼得从不说越轨的话,但是勒拾旧来看他,显然已经把他当朋友,所以他必须给他忠告。
“也只是在某些事情上而已。”
“果真非她不可?”李彼得问他,也问自己。
勒拾旧果然反问他,“你呢?”
李彼得摇头,“我不知道。”
勒拾旧微愣,“是,她从不属于你。”
李彼得叹气,“你是来打击我这个病人的?”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胃里黑压压的一片,医生说要切除掉一半还多。”
“你果然是来报复的。”
“我希望你好起来。”
“是是是,言欢可没你那么狠心,她顶多在这里处理文件。”
“哦,全香港除了福利机构只有你认为她是好人,她将人逼得家破人亡,你却赞扬她是好人,上帝没有给你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过我记得你曾说她冷血。”勒拾旧笑她,他不喜听李彼得说言欢的好话。
“你已是二十六岁的人,为何还说这样孩子气的话?”
勒拾旧削水果给他,“因为我年纪小,你们就总是肆意欺辱我。”
“我们只是要你看清现实,她不属于你。”
勒拾旧哼一声,“难道她属于你?”
果然将李彼得噎了回去。
李彼得问他:“你现今日日换女伴,可觉得累?”
勒拾旧摇头,“没有过这样的生活,现在依旧感觉快活。”
“没想过找个好女孩结婚?”
“不不不,我才不要结婚,日日与妻子吵架,出门的时候孩子抱着你的大腿大哭大闹,与朋友约会需时时向她报告,到处小心翼翼唯恐惹她不快。”
“哈,你现在已经抱不动孩子了。”
勒拾旧无所谓的摆手,“是,那又如何。”
“看来张家群害你不浅。”
勒拾旧笑而不语。
晚上回到勒宅见一僧人坐在客厅与言欢谈话,勒拾旧诧异,走过去便见言欢正在与那僧人研究生命线与手术线,他更感诧异,于是坐下来听两人交谈。
直到言欢送走僧人,勒拾旧才开口,“欢欢,你要做什么?”
“彼得要开刀,我们为他商定手术线的方向。”
“那是做什么?”
“保他身体健康。”
“你何时如此……?”勒拾旧说不下去,说言欢迷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要去求助女巫。
言欢拿出一支烟点燃,缓缓道:“我信命。”
勒拾旧也道:“我也信。”
李彼得的手术很成功,勒拾旧见到的时候,他的肚子上爬了一条长长的蜈蚣,因为那条手术线偏离了那黑压压的东西,导致比预计的长了许多。
言欢倒是坦然,勒拾旧见到的时候心头微震,怀疑是否言欢的胸口也有这样的长蜈蚣。
护士小姐对这一房似乎格外殷勤,他们在这里呆一个小时,她便来了三次。
离开的时候勒拾旧问言欢:“若是李彼得离开的话,你会怎么办?”
言欢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才告诉他:“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为什么?”勒拾旧不解。
“他已与护士小姐互通情谊,将来会有一个好归宿。”
“那你怎么办?”他再问。
言欢认真的看着他,勒拾旧心跳如雷,期待她接下来说的话。
谁知言欢隐忍许久,道一句:“再说。”
勒拾旧失望,“是否无论如何排序都轮不到我?”
“我们勿需再讨论这个问题。”
“好吧,”勒拾旧拍拍前座,吩咐司机,“路口放我下车,我去约会。”
看着他下车,言欢道:“祝你有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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