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有派对,对法国人来说派对就是他们的生命,跳舞就是他们的血液,我们可以跳乡村舞,你想来一曲吗?”
“不不不,我没学过。”
勒拾旧关了电视,然后拿出碟片,拉言欢,“来来来,我教你。”
言欢赤脚着地,跟着勒拾旧的舞步,旋转,跳跃,前移,横移,并脚,这哪里是乡村舞,他甚至不曾有放开她,言欢大笑,“好了,小旧,我老了,跳不动了。”她已有多年不曾跳舞。
勒拾旧并不放开她,“十八岁时候你就是这样在别人怀里不停的跳,跳了足足一个晚上。”
“那时我还年轻。”
“是心态问题。”
“一定要我承认错误?”
“不,你没有错过。”
“你又讽刺我。”
勒拾旧放慢舞步,下巴搁在她肩上,“我一直梦想能同你一直跳下去。”
言欢双手搂在他背后,“小旧,你的梦想也一直是我的梦想。”
勒拾旧浑身一震,“我们错过整整三十年。”
“是。”
“我们再也不分开,答应我。”
言欢许久才回答:“除非死亡。”
当晚言欢枕着勒拾旧的右臂入睡,如以前那般,她睡的很熟,勒拾旧就着月光看言欢的睡颜,以前他也经常如此,夜夜不能入眠,此刻心境与那时截然不同,是即幸福又复杂的。
即便两人连亲吻都没有,他依旧是满足的。
一直到天亮他才勉强能够睡着,梦里他同言欢的关系很纷乱,本是最熟悉亲密的人,却忽然变成了陌生人,心口堵的难受,忽然醒来,却发现臂弯的人早已不见,急急的伸手去摸她躺过的地方,一片冰凉。
坐起来他将房间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最后坐在言欢的行李旁点了一支烟,昨天并非一场梦,他还记得她指尖的温度,可她的离开还是让他觉得那场长久持续隐忍且无望的爱再次回来了,现下社会女性最常提及的三个字是安全感,这仿佛是女性的专利,但是他常常也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将他拖进深渊里,让他一直堕落至今。
一直抽完三支烟,言欢的声音才在门口响起,“早晨吸烟不好,最好喝一杯盐开水。”边说边将窗子打开。
勒拾旧坐在原地不动,呆呆看着言欢,连手中的烟都忘记了,言欢背着光站在窗口,“要做早餐吗?”
勒拾旧站起来冲过去,“怎么把头发剪了?”原本的长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齐耳短发,本是事业女性装扮,现在成了时尚女士。
“本是想看看早上的巴黎,谁知唯一开门营业的是一家理发沙龙,既然来了,总要留一些纪念,我以为年轻人最爱这个。”言欢摸摸自己的短发,皱起眉头。
勒拾旧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掠过她柔软的黑发,手指长久的停留在她光洁的颈部,气氛变得沉默,记忆纷沓而来。
“是,不过你该让我陪你一起,这样反倒成了你一个人的记忆。”
言欢点点头,“下次定找你作陪,不过博森马上要来,早餐还要麻烦你做。”
勒拾旧不高兴,“这是我的荣幸。”
言欢笑,“是是是,请吧。”
过了中午,傅薄森才到酒店,抱怨道:“为何不说在巴黎,反而要我们先去科摩罗?拾旧,要追上你的步伐可真不容易。”
勒拾旧愣住,这才明白为何言欢隔了两天才到巴黎,原来是先去了科摩罗,可她竟没有提起过,内心有些愧疚,他总对她要求太高,殊不知她从来不说她为他做过什么。
“以后我每日向你汇报行程如何?”
傅薄森狞笑,“不必,这样的事情怕是不会有第二次。”
勒拾旧也觉抱歉,“这次还请你原谅我,是我浑了才没有提前告知你。”
“多日不见,你对我客气许多。”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傅薄森笑,对面前两人紧握的双手视而不见,“哈,我带了厨子过来,你们随时吩咐他做饭,此刻我要去睡觉,上帝保佑坐了两天飞机的人能够睡个好觉。”
说完他便离开,勒拾旧向言欢道歉,“对不起,那日爹地离开之后我便急着登机,没有及时告诉你。”
“没事,若是能遇到你爹地,我正好有事情与他商量。”
勒拾旧不愿意知道她要同勒亲贤说什么,便转了话题,“你猜他与谁在一起?”
“总不会是黑人女郎。”
“哈,你也认得。”
“明星?”
“是。”
“亚洲人?欧洲人?澳洲人?”
“戚明薇。”
言欢一愣,眼神复杂,“世事无常,戚明薇定然出落的十分美丽。”
“对,完全没有往日的粗鄙,我记得她名声并不好。”
言欢没有答话,想到另外一件事。
勒拾旧又道:“勒家明最喜欢她。”
“他喜欢很多人。”
“可他只求你保护她一个人,她在他心目中地位非凡。”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有事瞒着我?与戚明薇有关?”
言欢顿了顿,“戚明薇与你们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见过母亲照片,她们的模样让人惊讶,爹地竟然会与她在一起,而且勒家明竟有恋母情结,不可思议。”
“世间人谁能没有怪癖,不然漫长一生如何打发?”
“你总是字字有理。”
下午两人去市内随意走,言欢竟然进了先贤祠,勒拾旧一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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