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忽而收起了双手,她周身蝶飞花落,腰间金铃静默,神情傲然不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老不休,你可是真好意思说那些事啊!当年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你们可真是不失云谷风范啊!”
“你……”云鹏被文玉舒说的生了恼意,脸色极其难看道:“小杂种,你当年纵然不死,而今也难活过今夜。”
“我有父有母,是个好孩子。倒是您……一把年纪却穿得如此鲜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过气清倌呢!杂种,于你再适合不过了。”文玉舒从来不屑于人呈口舌之快,可今夜,她面对这群老怪物,她也只能过过嘴瘾,替自己出口当年的恶气了。
“你……找死!”云鹏已被文玉舒激怒,他甩袖便要纵身而去。
可旁边的金线绣男子云鸥,却忽然出手拉住了他,脸上依旧一片淡冷道:“他是找到少主唯一的线索,在没得知少主下落前,谁也不能再动他分毫。”
云鹏似有些畏惧对方,他垂眸收了手。他知道当年是他错了,是他不该对一个孩子施以那样的毒手。可这小子太嘴硬,就算他们给他下了绝心丹,可这小子却依旧咬破嘴唇,也未曾吐露一句话。
云鸥望着那眉目间有几分熟悉的少年,他只开口问了一句:“云羽,可是你的母亲?”
文玉舒绝色的容颜上,依旧是笑颜如花,可那双眸子却和她的声音一样,透着森寒的冷意:“想知道真相?那就把他交给我。我要让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千百倍的奉还。”
云鸥眉心微蹙,那张本冷然的俊脸上,浮现了一抹悔色,他眸光略显柔和道:“孩子,人不应该活在过去,你还年轻,你不该让自己……陷在那些不堪的过往中。”
“忘记?你说得可真轻巧!”文玉舒唇边笑意满含讽刺,眸光冰冷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孩子,当年我才多大,你们也下得了狠手?这些年来,你们下在我身上的毒,几乎将我折磨疯!这千百个生不如死的日夜,你又让我怎能不刻骨铭心,怎能因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将这些痛和苦,全都不着痕迹的抹去呢?舅舅!”
云鸥身子微晃,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疾言厉色的少年。这一声舅舅是叫的那样痛恨,让他的心,揪疼得厉害。
------题外话------
舒儿母亲的来历,云谷少主,咳咳!云谷祖先是女子,所以云谷一直是女子继任谷主之位,咳咳!说不定,云谷和凤翥家祖先还有一腿,就看偶会不会给机会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攻心为上,失心为大
文玉舒望着脸色苍白的云鸥,她眸底满是冰冷的恨意,可唇边却噙着那抹讽刺的笑意:“我的亲舅舅,害我如斯的你,还有什么脸去见我母亲?我本该平淡一生,是你,是我的好舅舅你,让我变成了而今这般模样!死也无退路,你将我逼到了悬崖边,让我只能跳下那无底的深渊,彻底变成一个浸在毒汁中的魔鬼。”
云鸥跄踉后退一步,碰落了一片瓦,他眸中满是悔意的望着那个冷笑的少年。是啊!今日的文玉舒,是他们一手造就的啊!
“卿儿……”一抹白色的身影飞掠在月下,白色的面纱遮去容颜,美丽的眸子透着神秘。
文玉舒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便猛然转过头去,一抹白影将她抱在了温暖的怀中。
“卿儿,你吓死娘了,娘梦到你有事,娘真的好怕!”那个梦让云羽十分心悸,那样的真实,让她不看到小女儿安好,她就难以安心。
文玉舒在毫无防备下迎来了母亲,她颤抖的伸出手,轻柔的抱住母亲冰冷的身子。娘,你为我不辞艰苦千里赶来,那他呢?他又在哪里?
“羽儿?”云鹏见到自家小妹,他脸上露出了不符合三十多岁年龄的欢喜笑容:“羽儿,原来你真的藏身在天国?这些年来你可真任性,竟然连一封信也不写给母亲。”
云羽放开了怀中的小女儿,她转身看向对面屋顶上的二位兄长,她只觉得心寒心痛:“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们竟然毒害我的卿儿,你们竟然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你们……真不愧是母亲的好儿子呢!心狠毒至此,连至亲也不放过。”
“不是的羽儿,二哥当年并不知道……二哥是无心的啊!”云鹏完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抓耳挠腮,那还有半分傲然与气势。
云鸥比云鹏要镇定,他望着多年未见的小妹,眼底有着疼惜,也有着责怪:“羽儿,当年你无论再如何不愿意那门亲事,也不该在婚前逃离云谷,一走就是十八年。”
“我不走?难道还让嫁给云霄不成?他根本是个冷血的恶魔,他的心里只有权利,根本不曾有过我,我又为何要将终身错付给那无情人?”云羽此刻双眸泛着怒火,她如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对着疼爱自己的哥哥耍着性子。
云鸥对于这样娇蛮任性的云羽很无奈,他摇头叹气道:“羽儿,就算你不喜欢云霄,那你也不该离开云谷。你要知道,母亲本就打算在你十八岁后,便让你接任谷主之位。可你当年一走……可想而知,母亲有多生气了。”
“她愿意做个无生气的木偶,那是她的事!可我是有心有情的人,我不愿意为了那个冰冷的位子,就让自己变成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木偶。”云羽此刻的情绪很激动,她似乎真厌恶极了云谷谷主之位。
文玉舒见母亲气的双眼泛红,她给一旁的花朝使了眼色,让她带母亲回房去休息。
花朝倒是想搀扶着夫人回去,可奈何夫人就站在屋顶上,和对面的哪两个青色大氅男子对持。
阎君此刻斜倚靠在院中的树上,他的轻笑声,打破了众人的肃杀气氛。
文玉舒此刻才想到阎君,她眸光一闪,唇边浮现一抹算计的浅笑:“阎君大人,你可好歹也是冥宫之主。这群人在你的地盘上撒野,你若不出面管一管,恐日后……就有更多人敢对你蹬鼻子上脸了。”
阎君从树上跳下来,揉了揉手臂,一脸嫌弃道:“文玉舒,收起你的怪腔怪调。本尊说了,你就算吓死本尊,你也成不了冥宫之主。”
文玉舒展臂飞落在他身边,双手环胸,倚靠在他身侧,勾唇不羁一笑:“哎,不是你说的吗?我只要温言软语求你一求,你便什么都会答应我了。而今我如你所愿,你却说我不够温柔?这,是何道理啊?嗯?”
阎君显然被这样的文玉舒吓的不轻,他伸手推开了对方,揉着手臂恶寒道:“文玉舒,你是不是想恶心死本尊,然后……占据本尊我的地狱客栈啊?”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呵呵……你要是愿意拱手相送,我又焉有不受之理?”文玉舒双手往身后一背,笑意随性不羁,双眸晶亮,波光灵动,似染了三分颜色,转身成为群芳之主,令得百花失色,月华更浓。
阎君对她敬而远之,连连摆手:“文玉舒,别过来啊!你要是再过来,我……我可就不帮你了。”
文玉舒听到对方的许诺,她骤然停下脚步,伫立在原地笑看着对方,颇有礼貌道:“多谢阎君大人怜爱,肯出手保我这条小命。”
阎君抬手抚着胸口,脸色忽红忽白的瞪着某人,咬牙切齿道:“文玉舒,我上辈子一定是睡你千百遍,这辈子才被你这样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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