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光头赵三拿着半截刀惊恐地指着吴凡尘，而吴凡尘正低着头看着手中那本是掉在地上的半截刀，那半截刀的刀身赫然插在光头的身体内，光头赵三嘴里对着吴凡尘咕侬着一会便砰然倒地。

仲小东脸色苍白地道：“啊，凡尘，你杀人了？”

菲儿瞅了仲小东一眼没吱声，默默地看着吴凡尘，只见他耸了耸肩，似是无奈地样子：“小东，你看我像是杀过人的样子吗？”

仲小东盯了吴凡尘半响，叹了叹气道：“我相信你不会杀人，但这么多人目睹了你用刀插在光头的身上，我实在是……”

吴凡尘呵呵冷笑地打断了仲小东的话，“我问你，这么多人有没有亲眼看到我用刀插到光头身上的过程呢？”

菲儿忽然插了一句：“这个，我们到没看到。”仲小东似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菲儿望也不望他，又道：“不过，我们看到你握着插在光头身上的刀却是事实。”

仲小东忧心冲冲地说：“凡尘，我相信这里肯定是个误会，这样吧，你先出去躲一躲吧，你也知道我二叔是公安局长，我一定会拖关系帮你把这件事摆平的。”

吴凡尘叹了叹气道：“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可惜，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仲小东一愣：“为什么？”

此时包廂又闯进来几个人，大喊着：“不许动，警察，查房！”

仲小东吃惊地看着那几个刚闯进来的警察，对着吴凡尘说：“今天是不是耶稣复活了，警察怎么这个时候来？”

吴凡尘摸了摸鼻子，皱着眉说：“警察不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时候来？”

仲小东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说：“应当是在所有当事人走光后，开始清洗现场时，警察才会来，一般警匪片都是这么演的。”

吴凡尘笑道：“你说很对，可惜的是，现在并不是在演警匪片。好了，不说了，你看阿sir都上火了。”

仲小东扭头一看，果然那几个警察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为首的警察向前一步，大声地喝道：“所有人都不许动，双手抱头，一个一个走出来，全部到警局里做口供，现在你们可以保持沉默，日后所言将做为陈堂证供。”

仲小东闻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老套！”双手也没抱头，瞪着那个警察走了出去，那警察似认得他，也不在意，吴凡尘也没抱头，跟着仲小东走了出去。

上了警车，到了警局，吴凡尘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他无所谓地东看看西看看，也没看到什么，只看到一个关二哥的神像端坐在挂在墙上的弇子里，上面点着三柱香，香烟飘飘袅袅，吴凡尘用鼻子在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嗯，好香啊，真不知这香料是怎么做的。”又过了一会，感觉到有些无聊，就闭目养神好一会，门才被推开。

一位漂亮的女警站在门外，对他喊道：“你是不是吴凡尘？”

吴凡尘点了点头，说：“我是。”

那女警闻言冷冷地道：“那好，你跟我来。”

吴凡尘疑惑地道：“怎么？不是在这里审问的嘛？”

那女警道：“本来是要在这里审问的，但我们的仲局长要见你。”

吴凡尘一听是仲小东的叔叔叫他过去，就起身随她出去，在局长办公屋的路上，吴凡尘仔细看了看她，忽道：“阿sir，好漂亮呀，不知怎么称呼你？”

那女警转过头，没有回答他，只冷冷地瞥了他一下，“小小年纪，油嘴滑舌的，打架斗殴也倒罢了，竟然去杀人，真是……”那女警忽然顿住不说，继续往前走，吴凡尘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鄙视与憎恶之意，笑了笑，也不在意地道：“哦？原来阿sir,也知道我杀人了？……咦？奇怪，警局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小东和那些舞女们去那了？”

那女警似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这个你别管这么多，他们有他们的事，现在是晚上，大部份警察都在休息，没人有什么奇怪的？”

吴凡尘点了点头，“哦，原来阿sir这么辛苦，现在还在加班啊。”

那女警突然停住脚步，看了吴凡尘一眼，道：“局长的办公室到了，你进去吧。”

吴凡尘道了声好，正要推门进去，忽又停住，“对了，阿sir还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哩。”

那女警皱了皱眉，道：“我的称呼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嘛？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吴凡尘嘻嘻笑道：“说不定以后，我是这里常客呢，见个面怎能不打声招呼吧？”那女警道：“你还不知能不能过了目前这个关，即使你过了杀人这个关，我看你还是不要常来的好！我姓兰，你叫我兰sir就行了。”说完，那女警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凡尘摇了摇头，推开门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坐！”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突然在吴凡尘面前响起。吴凡尘寻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警服，长相威严，面容与仲小东有些相似的中年人坐在一个大大的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大黑色真皮转椅上，用双锐利的眼神盯着吴凡尘，吴凡尘知那就是仲小东的二叔，仲世荣。出于对朋友长辈的尊敬，吴凡尘礼貌地弯了弯身，恭声地说：“仲局长好！”然后坐在仲局长的对面，用一双清澈的眼神回望着他。

两人互相盯了半响，仲局长先开了口，“凡尘啊，我知道你和我的侄儿是好朋友，但这种牵涉到命案的事情只能公事公办，不能因私偱公。首先，今天的情形我从各方面也了解了不少，我也不啰唆了，说老实话，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吴凡尘苦笑地说：“在这种情况下，人人都看到是我拿着那把杀了光头赵三的刀子，如果说不是我杀的，简直有点难以让人相信。”

仲局长从桌子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放在嘴上，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道：“那你就是承认人是你杀的？”

吴凡尘闻言抬起头来地看了仲局长一眼，道：“有些话说出来，不知你信不信？”

仲局长整个脸都浸在烟雾里，眯着眼盯着他半天，说：“你先说说看。”

吴凡尘对他坦然地笑了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人不是我杀的，杀光头的人有可能不是个人类。”

仲局长闻言，哈哈大笑地道：“你意思是说光头赵三不是你杀的，而是个不知是鬼是怪的东西所杀？也就是说这件案子与灵异事件有关？”

吴凡尘郑重地点了点头。仲局长冷笑了一下，道：“这也许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一件事了，这里有几点疑问我要问你，第一，你怎么知道杀光头赵三的不是人类；第二，即然不是人类，它为什么不伤害在场的其他人？第三，它为什么要杀光头赵三？你又有什么证据？”

吴凡尘身子向椅子上一躺，右手抬起来，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苦恼地道：“你问的第二个，第三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不过，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因为……我和它交过手。”说到这里，吴凡尘突然坐起身子来，直盯盯地望着仲局长。

仲局长被他那双明亮亮的眼睛看的心里猛然一震，心里暗道这小子眼睛好亮，“哦，这么说来，你的身手很不错喽？那你能不能证明给我看一下？”

吴凡尘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站起来，忽然对墙就是一拳，只听忽拉一下，墙被揣了一个大洞，吴凡尘的手穿墙而过，从外面拽了一个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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