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镳被轰砸下去的位置,就在阿葛前方。
阿葛蹲了下来,伸出食指,在那不知名保镳身上缓缓戳了两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活著吧」
保镳趴卧在那,再被阿葛一戳后,骤然颤动起来,阿葛的手顺势缩了回来。
保镳缓慢地起身,他的太阳穴部位有了凹陷的痕迹,以及一片烧灼般的焦黑,他也是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左臂,淡淡说道:「手,不好动。」
「左手吗你受伤了。」阿葛点点头。
没有理会阿葛,那名保镳将左手握著的那柄手刃递到右手,踏出这个陷坑。
「左撇子。」看著他,阿葛心想。
山村拓造总裁知道那个人要杀自己,虽然带著面具,但那透射出来的两缕火光是如此森寒,那种眼神他不是未曾看见过,身为日本第一企业的上位者,想杀自己的人委实不少,如果不是那个在自己身边待了数十年的保镖,破军的保护下,他这条命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破军脸上那条可怖的大疤,是为自己牺牲的其中一个证明,只是今天,连对武斗外行的他,都可以看得出来来者的实力似乎来得更高,不仅一筹。
今天的破军,不足以保护他的生命。
「妈的,早知道不要来参加这个狗屎展览,害死自己。」他一边猛力推开挡住的呆愣民众往前跑一边心中怒骂著。
一声娇呼,急切夺路在逃的山村拓造总裁左肩感觉撞倒一团软绵绵,掠过一眼,是个妙龄女子,没有多在意,山村拓造总裁继续往前跑,接下来他发现自己似乎跑得更快,身子更是变轻了不少,以及多出一些略微的刺痛感,在左肩。
他往左一看,怔住,两条腿紧急刹住下反应不急绞在一起,顿时成了滚地葫芦在地上滚了出去。
这不足以让他怔住,而是他的左手齐肩已经整条不见了。
甚至没有感觉到痛,然而惊恐的窒息感已经充满总裁的脑袋,他瞪著像要绷出的双眼,看著不远处后方静静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左手。
山村拓造总裁很快联想到,他看向那个妙龄女子。
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常常能够看到的上班族打扮的女子,他身边不乏这
种染著金发或真正是金发的秘书女子,只是差别在她戴了一副不小的黑框眼镜,有别于爱显露自己样貌的那种女人,妙龄女子缓缓起身,揉了揉胸部,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看著总裁。
总裁一时如坠入五尺冰窖,凉遍全身。
苍然若火往这边的脚步停住了,他也看到了山村拓造总裁的情形,白骨面具抖了一下,他的头转了个方向,视线落在另一边,那叫不出名字的四个企业主身上。
一个照面,四人的心脏似乎同时剧烈地跳了一下,又缓停许久。
他们想叫保镖来,他们一直也习惯叫保镖来,但当要喊出口时,才瞥眼看见了那五条还在不远处的下半身西裤,不由得哽在喉咙,脸色皆是难看无比。
苍然若火踏著不快的步伐,改向四人走了过来,这是他此行的第二目的,第一目的应该是毫无悬念了,他信任她。
苍然若火几步就来到了四人面前,如火的眼神散发著对他们的漠然。
死的漠然,绝生的漠然,无可抵御的漠然,过往四十馀年的人生画面闪过他们的脑海,掌权的力量表现在曾有的嚣张,实现过的跋扈,所有努力的一切,在这人面前,也只能如待宰般的羔羊般,柔弱而无力。
「先从你开始好了。」苍然若火把最右边秃头微胖的企业主像抓小鸡般
裹住脑袋提了起来。
他连叫似乎都叫不出来,只是张大了口瞪著双眼任其摆弄。
其他三人都感觉出来,来人只要发力轻轻一捏,他的头就会像烂掉的西红柿一样稀烂。
被捏住脑袋的企业主感觉到一股浑厚无边的巨力从来人的肩膀窜出,通过手臂,来到手掌,以致于手指上……
停在了手指上,似有只张牙舞爪欲把他吞吃掉的怪兽尖嚎著却始终勾不著他。
一只看起来纤弱无力的手搭上了苍然若火的手腕,与他粗壮的手比起来,无疑如同树干上延伸而出的树枝。
苍然若火看向站在右边伸手过来的主办人艾尔维亚.椎叶.雷邦.天地,打量著这个长相奇特的年轻人,他竟然还在微笑著。
刚刚轻聚握力的气直接就被他这一搭化解掉了,破解掉这样的气力并非一件难事,难就难在破得这么刚好而且还立止横刹,连一点馀波也没有漫延到他手里的脑袋。
他既然会先跑来阻止,那么,视线一瞥,那名保镳正好走了过去,他没有理会这边,向山村拓造总裁那里走去。
原来如此,只不过这样就阻止得了么
「我没有感觉到你的身上有力量,失算。」苍然若火眼神一眯,看著主办人。
「阻你,未必要得是你所认为的力量。」主办人天地说道。
「喔!你相当有把握。」苍然若火提起左手,向旁边一扇。
那站在一旁的三名企业主顿时感觉到热。
热,是他们能思考的最后一个字,然后三个人的身体就开始融化。
直到这时,那被裹住脑袋的企业主才叫出声来,像女人般的呜叫,看到他们的死状,奋尽气力,他也只能叫得岀这种声音来。
那扇过去的左手只是一轮摆荡,握拳,带著较快的速度,晃荡著袭向右边的主办人,穿过自己的右手,成一个十字般的交叉势。
主办人已放开抓著他手腕的手,而是双掌并合,面向那拳轰来的轨迹上。
并没有真正的相触,拳与掌还隔著五六公分的距离,之间就像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剧烈近乎实质的空气碰撞在瞬息间交错,承载不下如此激撞,一声闷然声响,主办人向后倒飞出去,方位刚好撞向那名保镳。
这一拳,不是偶然,飞出去的轨迹,是算计好的。
旁人来看,似乎只是主办人被来人揍了一拳,但在一些人眼中,特别是聚精会神观察这场骤杀局面的阿葛,看得特别清楚,在他们交错的一瞬间,那戴面具的男人的确只是简单一拳,只有那主办人并不简单,他双手连弹数下,动作间气息横溢,他也能看得出那个人并不如同面具男的强横肉体,跟普通人比起来,并不会强上哪里去,真正作用的,是一股奇怪的气场。
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又好像不是作用,像是引用,至于引用的是什么就不是阿葛理解知道的。
但他知道,那看起来被轰出去的主办人其实并没受伤,那股狂烈的气拳被主办人的连弹给化解掉了。
保镳停住了脚步,沉身,旋身,飞起一脚。
倒飞而出的主办人在半空中也踢出脚来,与保镳的脚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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