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后来,何幺幺得了柳金蟾,柳金蟾又顽劣,他无法兼顾柳红和女儿,又见金宝这孩子懂事,却在家不受待见,于是就接来自己养。
所以从情分上说,柳金宝便算是何幺幺养得了。
其实,他说是柳家的少爷,却跟柳金蟾身边的大保姆没啥区别——
自小喂柳金蟾吃饭、牵柳金蟾散步、送柳金蟾读书,还得给柳金蟾缝补衣服鞋袜,外加包庇错事,即使出嫁后,还得天天儿起来给柳金蟾熬粥煮汤,送她去县学读书。何幺幺这个爹该做的都是他在做,说他是柳金蟾的半个爹都不为过。
而且,他带柳金蟾甚至比带自己儿子还心细,柳金蟾出门这三年,他除了****挂牵,还不忘从自己不多的布料里,选出最好的几块给柳金蟾做穿在外面袍子,担心柳金蟾又把钱花在寻花问柳上,身上没有件合适的好衣裳!
这挂心的程度,何幺幺都比不上!
他,怎么不让何幺幺心疼?柳金蟾不把他当自己亲大哥?所以,一有难处,又不敢回家,柳金蟾立刻想到的就是柳金宝。
第665章无处落脚:拽着大哥回娘家
于是乎,一大早儿,柳金宝才从公婆的白眼、小舅子们的闲言碎语里、乃至妻主妾室的冷眼里挣脱出来,亲自到柴房给妻主一大家子,烧火煮饭。
这边柴火还没搁好呢!
他的陪房李小二就跟跌了魂儿似的撞进来,高喊:“爷,四小姐回来了!”
“哗啦——”柳金宝手里的柴火当即散了一地,“在哪儿?”
“后门哪儿!”李小二一说,柳金宝哪里还管这一大家子做饭,掉头就去看柳金蟾,临出门时几乎将而今家里正得意的妾室胡氏撞了正着。
“哎哎哎——我抱着鸿儿呢!”
鸿儿乃是景陵镇县令薛槐而今唯一的独苗儿。若是以往,柳金宝必是吓得面若土色,可是今儿柳金蟾回来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又要大吵大闹的胡氏,就直奔后门而去!
气得他身后的胡氏在后面很是了不得叫嚷着:“大哥,你对兄弟再有不满,也不该这么对鸿儿,鸿儿怎么说也是夫人唯一的苗儿……”
虽知一会儿夫人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苛责,柳金宝还是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推开后门就喊:“金蟾?”他这一眼一低吧,微微一愣,竟发现他长不胖的小金蟾胖了不说,似乎更精神了。
“这三年……读书怎么倒读胖了?”柳金宝拉过柳金蟾的手啊,一看柳金蟾这偏圆了的鹅蛋脸面,满心欢喜,“是不是,又没好好读书啊?”
“哪能啊!”
一眼就被大哥看穿的柳金蟾挠挠头,一阵傻笑。
“爹说你……”
正待问柳金蟾是不是真在外面偷娶了相公的柳金宝,微微一抬眼儿,这才发现柳金蟾身后的马车上,一处帘子微微拉开了些许,一双不似常人的眸子朝自己打量了过来——
这架势……
柳金宝再傻,也隐约知道里面藏着了一个谁!
柳金宝想说话吧,一个鬼灵精似的娃娃头就从马车的布帘后,躲猫猫似的探了出来,高喊:“娘?”
柳金蟾欲对妞妞赶紧招手示意回去,一双大手就立刻将鬼灵精抓回了马车,里面还隐隐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道:“要是又不听话,仔细你娘又收拾你!来,爹爹抱着!冷不冷?”
柳金宝还用问吗,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蟾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偷娶就偷娶吧,居然还把人都带回来了!
“你……怎么这节骨眼儿,就领回家来了?”
柳金宝想也不想,就赶紧拉着柳金蟾避开自己家的后门,躲到另一边的巷道上,低低斥责道:“难道爹没跟你说,你大嫂和娘在给你议婚吗?”真是傻乎乎地又往枪口上撞!还偏偏是他家这儿!
“那……大哥,你说……”
柳金蟾暗暗一指她身后的七八辆马车:“我总不能让他们大过年的住客栈吧?”
柳金宝虽然心里着急,在家也是受气的主儿,但毕竟在外也是个“县令”相公,少不得在心里合计了合计,少时就拉着柳金蟾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金蟾一听有些胆怯:“你说……是娘和爹旧日住的那个小四合院儿?”
“不然还有哪儿?”柳金宝道,“你只管带着你相……男人和孩子住进去……等等……哥,去给你拿钥匙!”
说着柳金宝,也不想其他,转身就拉着柳金蟾往自己家去,他人还没拢家后门呢,柳金蟾就听院子里娃娃哭,老人闹的:“这大早儿的,勾了魂了,娃娃不管,饭……”
声音才起了头呢,一群人乍见柳金蟾后,就不约而同地禁了声了。
“这这这……不是柳四丫头吗?”
老头一见柳金蟾,立刻脸上僵了僵,硬是努力强寄出一抹笑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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