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和马超唱得嗓子都快要冒烟时,韩杰和宋雨佳搂在一起卿卿我我你浓我浓地走了进来。我和马超恨不得把宋雨佳拉一边去,把韩杰直接掐死,而后我卑鄙地想,说不定,到时宋雨佳一灰心,就跟我了。
韩杰一副神清气爽的样,打了个响指,说:“兄弟们,打道回府!”
韩杰到下面结了帐,又挺热情地跑到外面叫出租车了。宋雨佳跟我走一块,见我耷拉着脑袋跟刚睡醒似的,便又用手偷偷地掐了掐我,说:
“怎么啦你?瞧你这副昏昏欲睡的样,没一点精神,都快成一爷爷了。怎么,玩累了?”
我勉勉强强地朝她笑了笑,说:“哪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啊,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就像那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羡慕呐。”
“你就尽情扯淡吧,扯出一片艳阳天算是你本事。”宋雨佳说。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最多也就是能扯出一条内裤,还是不带牌子的。”
“你这人快没救了。”
“哈哈,不朽的途径很多,而精神确是一致的,那就是――将恶俗进行到底,哈哈。”
宋雨佳摇了摇头,说:“你就快成马超二世了。”
我大手一挥,说:“未有片言惊后辈,不无惭色见同人!老子做人的宗旨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没有钱时就喝粥!”
宋雨佳:“哎――,你这人现在怎么这样了,受什么刺激了?”
“让马超的歌声给刺激的,忽然之间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是么,以前怎么没感觉出来马超有这实力啊。”
我苦笑着说:“他今晚唱周杰伦的歌,没唱粤语的”。
宋雨佳顿时笑得花枝招展的,一边指着走在前面的马超一边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马超好象也感觉到了我们在拿他的事取乐,灰着脸转头看了看我们,向我们抛来几个比较寒冷的眼神。宋雨佳笑得蹲了下去,让我担心她会笑得抽搐过去,她颤悠悠地指着马超颤悠悠地说:
“马超――马超竟然唱、唱周杰伦的歌,哈哈,笑死我啦。”
马超脸色铁青铁青地钻进了出租车里,委屈地对韩杰说:“我以后他妈再也不唱周杰伦的歌啦!”
“那你唱谁的歌啊?”韩杰说。
“我他妈唱尹相杰的!”马超说。
宋雨佳恢复常态后,满含歉意地对马超说:“马超,我真不是故意笑你,你别往心里去哈。”
“你们这样,简直就是在侮辱音乐。”马超痛苦地说。
我们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打趣地对马超说:“你以后应该把周杰伦的歌改成粤语版的再唱。”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此夜是阴天。”马超又恬不知耻地感慨了起来。
在谈笑中我忽然突发奇想地对身边的韩杰说:“我有个打算,咱要是真找不着工作,开个小型的影吧,怎样?
“什么影吧?”韩杰不解地看了看我。
“放电影的吧?”宋雨佳说。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将是个伟大的创意。
韩杰嗤之以鼻地说:“你脑袋发热了还是脑袋走火了?我就知道影院和录象厅,知道网吧和酒吧,我就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影吧’。再说了,影院和录象厅倒闭得也快差不多了,你真够凶猛,还造个新词出来,指望打着这个旗号拯救电影放映市场的啊?”
宋雨佳乜斜着韩杰,挖苦地说:“那你觉得该干什么啊?卖马桶还是洗马桶啊?”
“你又瞎扯什么?我那是为北言好,你别老抓着历史的辫子不放好不好?“韩杰端了端身架,继续说,“再说了,你有那么多资金搞么?弄个放映厅,起码要装下个百十来号人吧?这么大的地你哪找去?不说别的,钱,就钱,哪搞这么多钱?北言,你说。”
宋雨佳不满地哼了一声,说:“就跟你有多懂似的。”
韩杰顿时黑起了脸,瞪了宋雨佳一眼便不说话了。
我朝他们俩摆了摆手,让他们歇火停战,说着说着我没急,两口子倒耗上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瞧你们争的。我不是说打算着的么,只是异想天开而已。革命的火种才刚露个苗头,大家别急着扑灭啊。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
“燎个屁,你那星星之火也只是香烟头的星火,烫死只蚂蚁还是够格的。”做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马超激动地扭过头说道。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你他娘的瞎掺和什么呢,我这不是在意淫下生活么,现在局势这么险恶,咱就不能苦中作乐,偶尔地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自我安慰一番啊?”我说。
马超说:“我看你是自慰。”
宋雨佳说:“得了吧你们,越说越下流。”
韩杰说:“男人可以风流,但绝不可以下流。”
我耸了耸肩,说:“得,我认输,咱就不痴人说梦话了,从今天起,做一个现实的人,工作、挣钱、养家糊口,关心粮食和蔬菜。”
随后我们四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惹得出租车司机不住地朝我们翻着白眼,马超赶紧塞了根烟给司机,说:
“别见怪,那家伙刚出狱,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情绪一时有些激动了。”
阅读毕业后的那些破事儿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