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就比你大一岁呢。”小姚忽然挪到我的身边靠在我的肩膀上，兴奋地说道。

我勉强地咧开嘴笑了一笑，可感觉心里酸酸的，24岁，多好的年纪啊，我也马快就要24岁了。

“嗯，也就再撑个两三年吧，那时候的存款应该可以使我弟弟念完大学了，然后我就回到老家，嗯，然后呢，找一个老实厚道的男人，只要他不嫌弃我，愿意娶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然后两人一起生活到老。哦，还得要多攒点钱呢，不能老指望他一个人挣钱啊，现在挣钱不容易，特别在乡下，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出来打工，就在家里做点事就行，呵呵，只能够养家糊口，我就满足了。”小姚靠在我的肩膀上，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说着。

“我们村里盖个房子很便宜的，不像城市里，贵得跟金子似的，回去我要跟我男人合起钱来盖个小洋楼，嗯，不要装潢太好，差不多也就十几万吧。虽然我没那么多钱，但是好好挣挣，应该盖得起来的。说不定，说不定我弟弟将来考上好大学，然后出来混好了也不一定啊。”小姚一个人在那很是憧憬地继续说道。

我默不吭声地坐在那听着，眼睛里一阵发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扯着，一阵阵地痛。我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个人赶紧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好好自我反思自我检讨一番，一来劲了再给自己几个大耳巴子，扇出点良知和斗志来。还大学生呢，都快成五毒俱全的深社会不良分子了，纯粹是出来给人民添乱的。

我一冲动，拿起电话开始翻起了电话薄找马超的号码。

“干嘛？”小姚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叫朋友一起回家。”我有些激动地说。

“这是怎么了。”小姚在旁边一头雾水地嘟囔道。

我直接拨通了马超的号码，心想自己想明白了不行，不能放任马超不管啊，起码也得拉他一起上岸啊。

手机拨通后，响了十几声马超都没接，我焦急地看着手机，不敢去看小姚一眼，指不定还以为我发神经或者对她不满呢。

我看马超一直不接，心想这孙子一定玩到忘我境界了。我刚准备挂，马超忽然接了，对着话筒火冒三丈地骂道：

“我――操！你发生么神经呢！你要再打过来，我告你性骚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马超便怒气冲冲地挂掉了。我一愣，看到小姚在旁边很是欢乐地笑着，不禁羞红了脸。

“你那朋友真逗。”小姚笑着说。

“是的，他这人说话一向不带脑子。”我苦笑着说道。

221.

随后我看是走不开了，便又陪着小姚聊了半个小时，几乎全是她一个人在那念叨，讲起她的辛酸往事，讲到动情处，眼都红了。我不禁同情――或者是敬佩吧，反正小姚是真不容易，她的生活经历足以让任何所谓的人文关怀的反应现实社会的小说或者电影显得苍白无力，看来可笑而幼稚。

她17岁出来打工，后来被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骗上了床，那男的整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用的都是小姚的钱，可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没有一点怨言，那时候她相信爱情，以为这个就是爱情。她一边省吃俭用，攒下钱留一半给那混账家伙，另一半藏起来留有寄给家里，以补家用，同时资助她弟弟上学。可后来那家伙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的了，和小姚住一起后，没事还拿小姚撒气，经常揍得小姚鼻青脸肿的，可小姚没有怪他，她觉得男人吗，都有点脾气，都有点好吃懒做。可直到那个混蛋偷了小姚藏起来准备寄回家里的那份钱并将其折腾光后，小姚才彻底火了，等那家伙回来后，小姚像往常一样，在他们租的那间小房子里做好了饭菜，还买了瓶酒放在桌上。那家伙回来后看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比往常要丰富，甚至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瓶酒，他很是开心，直夸小姚贤惠，小姚微笑着站在他旁边，一声不吭。而后那家伙捋起衣袖，将一只腿翘到另一个凳子上，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着筷子夹着菜，有滋有味地吃着。

小姚笑着对那家伙说：“好吃吗。”

这个倒霉的家伙高兴地点了点头。

小姚也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脸一冷，快速地将那家伙的右手按到了桌子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姚已经挥出藏在身后的菜刀朝他的手上快速地砍了下去。

“砍了他三个手指。”小姚说。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我就扔下他跑了，剩他一个人在那鬼哭狼嚎的。当时我就打了110，后来这事也是私下里解决的，我赔了点钱，而后就了事了。那龟儿子还想报复我，我就溜到这里来了，身上也没多少钱了，家里也急需钱用，最后没办法，我就做这个啦。”小姚用一种颇为自然和已经看淡往事的语调说道。

当小姚讲述完她的辛酸往事后，她问我：“几点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了哦。”

“差不多了，咱们冲个澡，而后出去吧。”小姚说。

我随着她一起到了浴室里，两人在里面一起冲了个澡。

冲到半截的时候，小姚看到我下身忽然又反应了，便蹲下身子对我说：“看见没，你的小弟弟又高兴啦！”

我忽然被小姚的这句话逗乐了，昂着头对着淋浴喷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随后小姚便含住它，温柔地吮吸了起来。

223.

当我和小姚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小白、马超和胖子正站在外面，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那奇怪复杂的表情，心想不就是晚出了点吗。

三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说：“牛！”

小姚咯咯地笑了起来，而后摆了摆手，说：“哎，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这。”

三人依旧不罢休，又齐声喊道：“真牛！你壮得真像一头牛！”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帮孙子，绝对是污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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