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问天还是一口拒绝了。严肃的脸色上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你——”王雨露脸色变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忽地终于哭了出来:“你是大坏蛋,我恨你!”
问天苦笑,心中真后悔和王雨露一起回来,陪笑道:“雨露,别哭了,哭成大花猫就不好看了。问天大哥走了,你多保重。”
说着。问天硬起心肠,拉着行李出了包厢。
很快,火车到站了,问天背着行囊站在了家乡地土地上,长长地吸了口熟悉的乡土气息,大声道:“我回来了!”
李家村,这是一个很平凡的小村,虽然离县城和市区不远。但也并不繁华。
这里到处都是普通的两三层小楼,自和大都市的繁华相差了上十万八千里,但也还算不错,至少对问天来说。
快过年了。虽然天气很冷,但街上地行人们还是很多,人人脸上充满着喜色,在匆匆采办着年货。
在一栋平常的小屋前,一辆摩的停了下来,问天从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家,心里地感觉真是温暖极了。
回到家以后,母亲却将他带去见了村长,说村长有事想询问他一下。问天被村长带到一个小房间里。
在靠墙角地床上,有一个高大的少年正蜷缩在床角,头发蓬乱,脸色蜡黄,不停地自由自语着:“我去,你们放过我吧,救命啊……”
一看见问天这个陌生人进来,这个少年更是一脸惊恐的表情,拼命向床角蜷缩着。
问天明白,这就是王进了。看样子。症状还挺严重的,好好一个少年竟然变得这般憔悴。
“别怕,我是来帮你地。”问天脸上努力堆起笑容,轻轻催动五行火术。强大的神识缓缓笼罩过去。
立时间,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安全的气息,王进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散乱地眼神也渐渐变得明亮、统一起来。
问天轻轻来到王进地床边,握着王进的右手,温声道:“王进,告诉哥哥,你都看到了什么,好吗?”
王进此时的神情远没有恢复正常,却像是在被催眠一样处于半清醒状态。下意识地回答道:“那天晚上,是星期六。我和同学们一起玩,很晚才回来。
走在路上地时候,天很黑了,路灯也不太亮,不过我倒是不是很害怕,因为我是男孩子。
在快到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从东边路走过来一队人。前面六个,后面有十几个。由于路灯很暗,我也看不清他们的目孔。等走近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六个人面色惨白,毫无表情,而且个个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拿着铁链,而铁链后头就栓着后面那十几个人。
这情景很诡异,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知道自己一定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想赶快逃走。谁知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垃圾筒,惊动了领先地那个怪人。那个怪人用绿油油的眼光看着我。阴森森地说了句话:你死定了,我们会来接你地。
当时,我害怕极了,一下子吓得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王进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极度惊恐的表情,反复地颤声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问天眉头微皱,柔声道:“王进,要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会好的。来,乖,好好睡一觉吧。”
他轻轻地抚摸着王进的额头,王进好像有了强大的安全感,脸上的惊恐渐渐消失,很快便平静地睡着了。
问天悄悄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外面,村长还有郭同生正在焦虑地等待着。
一见问天出来,王县长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道:“问天同志,怎么样?我儿子有没有救?”
“嘘——”问天低头竖了个指头:“我刚把他哄睡着,咱们换个屋再说吧。”
“好好好。”王县长点了点头,忙带着问天到了另一个房间。
“问天同志,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王县长还没坐下来,便又急急地问道。
“事情恐怕有点棘手。”问天脸色有些凝重,缓缓地将王进看到的现象说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迷惑进儿啊?问天同志,你是大有本事地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王县长的夫人就差给问天跪下来了。
“据我所知的资料,王进看到的六个手拿哭丧棒和铁链的怪人应该是阴间的勾魂使者,也就是‘阴兵’。他们所拘的人就是阳寿已尽、刚死的人,以免他们未散的魂魄留在人间做鬼。这种现象叫做‘阴兵过路’!
一般来说,常人,甚至异能人士都很难看见这种可怕地现象,因为地府也不想给人间造成什么惊恐。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吧,有极个别人,在极个别时侯,也会阴差阳错地看到‘阴兵过路’的现象,王进就是如此。”问天缓缓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立时间,王县长夫妇和郭同生全身寒毛都直竖起来,嗖嗖直冒凉气。
郭同生有些变色道:“那么,问天同志,如果有人偶尔看到了‘阴兵过路’,会有什么后果?”
“是啊,问天同志,会有什么后果?”王县长有些慌了手脚。
“死!”问天很肯定地道:“因为地府不会让自己地秘密被人间知道,所以看到阴兵过路的人都活不过三天。先是神智错乱,然后魂魄被地府派来的勾魂使者带走,也就是‘死’!”
“啊——”王县长夫妇惊得面如土色,一屁股坐了下来。
忽地,王县长夫人‘扑通’在问天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地哀求道:“问天同志,求求你救救我家进进吧,我们夫妻俩只有这一个孩子啊,求求你了。”
问天忙将她扶起,安慰道:“请起,请起,我一定会尽力的,您放心好了。”
“问天同志,我家进进还有救吗?”王县长面色有些呆滞,似乎是非常地绝望了。
问天沉默了片刻道:“这次的对手和以往的妖魔鬼怪不同,他们是地府的‘鬼神’,应该拥有很强大的法力,我不知道自己能能阻止他们,但是,我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王县长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快步上前握着问天的双手,拼命地说着谢谢。
“只是,县政府大院是不能呆了。我估计,今晚那些‘阴兵’就会到来,到时激战起来,恐怕破坏力会非常巨大。所以,劳烦帮我把一个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王进两个人呆着就行了。”问天想了想道。
“好,这事交给我们去安排,很快就可以办妥。”郭同生一见已是中午了,如何还敢耽搁,马上掏出电话给外面的部下做了周密的安排。
很快,郭同生道:“问天同志,有地方了!我们在城效安排了一所空置的民居,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好,再麻烦郭局长两件事情:一、准备一些食物和水,二、我卧室墙上挂着一支火红的玉箫,劳烦也派人取来给我。”问天吩咐了几句,又对王县长夫妇道:“至于你们两位就不用去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等我的消息吧。”
“好,好,问天同志,我家进进就拜托你了。谢谢,谢谢!”王县长那一脸期翼的表情让问天顿感自己肩上责任重大。
这是hn郊外一个很偏僻的居,四周都是空旷的田野,没有一户邻居。
在这寒冷的冬季,不免显得有些孤寂。
问天再次扫视了一下室内:靠墙的木床,刚哄着吃了点东西的王进正乖乖地睡着;室内原有的家俱都被问天扔到了室外,不免空得空旷得有些突兀。
问天定了定神,稳稳地坐在了一条小凳上,身前一张小几上静静地摆放着一些面包,香肠和矿泉水。
问天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除了呼啸的寒风,这时候就不会有人再在这附近走动了。
他拿起面包,夹了两张香肠,便就着水慢慢地吃了起来。虽然味道没有母亲做的饭菜还么香甜,但基本还可以下咽。
很快,问天便吃饱了,而夜却远没有到最深时。
问天想了想,便干脆闭目沉思起来,以养好精神。不过,睡觉却是不敢,没有人明知道今夜有鬼神上门,还能睡着的。
清冷的月亮在空中慢慢向至高点爬行着,夜越来越深,而天气也越来越冷。
只听见室外的寒风在拼命地鼓着嘴巴吹动着怪异的声音,那种声音仿佛有无数只野兽在怒吼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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