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皱了皱眉头,血块的位置在外面看来是窗户纸,但是在里面看来却是门板的雕花,也就是说两面雕花是不契合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阳光岂不是透不进来,白天屋子里也会黑漆漆的……
离殇眼珠子一转,他把房门整个卸了下来,用筷子把门上所有镂空的地方全部捅了一遍,发现只有左下角的这一小点地方有问题,而里外两块门板重合的部分,刚好组成了一个吊死鬼的轮廓,看来昨天自己看到的影子只是门上的木板的投影。
不过是哪个木匠这么不要命,居然敢在皇宫里的门上做手脚?
离殇站起身来,锤了锤麻木的双腿,一转身他就愣住了,“我尼玛,这……这是我的屋子??”
只见屋子里原本的摆设全部变了,全然没有刚才的样子,但是离殇看着却感觉十分熟悉,门边的瓷缸,里屋的八仙桌,桌上的波斯进贡彩釉茶碟……
“这是……永和宫?”
离殇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一边惊异于环境的变化,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没错,现在屋里的摆设跟天承皇宫里的永和宫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说家具可以摆在相同的地方的话,那么桌子上的那套波斯茶具可是世上仅有的,离殇捧起一只小茶杯,细细端详,最后确定这里的这套才是真品,而天承里的那套是假货……
“奇怪……”
离殇只觉脑后一阵阴风掠过,撩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紧接着就听到“嘡啷”一声,身后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离殇回头一看,觉得最近怪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墙上挂着的一面银镜居然摔碎了!
拜托,这可是银子打磨成的镜子,又不是琉璃的,银质的镜面顶多摔变形了而已,再薄的银镜也不应该被摔碎啊!离殇蹲下&身子,捡起那面被摔成碎片的银镜,尽量拼了回去。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破碎的人像,也不只是蹲久了还是怎么着,离殇感觉到阵阵眩晕,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等眼前在变清晰的时候,镜中的景象却让他不能言语——镜中映出一个面如傅粉,弦月眉丹凤眼,直鼻薄唇尖下巴的男子,赫然就是年轻几岁的自己,然而身上的衣着却跟自己平时截然不同,那男子身着一身紫色华裳,头戴金冠,手指上还带着尖利的护甲,更加怪异的是,他居然画着眼线涂着红唇,样貌妖艳之极……那装扮,像极了贺兰铭后宫里贵妃的打扮。
“呵,国主居然让你住在这间别院里。”
离殇正惊异于镜中的景象,忽然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回头一看,离殇乐了,“呦,驴三儿。”
吕婧听到那三个字也不恼,她把目光从屋顶的乌鸦上收回来,上下打量了离殇一眼,见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两眼无神,孱弱之极,便冷笑一声,“哼,你就等着倒霉吧。”
随后,拂袖而去。而离殇则在那女人走后昏倒在地。
后白御书房里,白漾下了早朝,坐在桌前批阅奏折,忽然一阵破空声传来,然后白漾的一缕头发就落到的桌子上,而他身后的柱子上,则钉着一枚蝴蝶状的铁镖。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国主。”小太监子辰把那枚飞镖摘了下来,送到白漾的面前。
白漾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一奴侍二主,该杀!”
作者有话要说:永远学不会………………………………………………………………………………………………………………………………………………………………………………………………………………………………………………………………………………………………………………………………………………………………………………………………………………………………………………………………………………………………………………………………………………………………………………………………………………………………………………………………………………………………如何写内容提要。。╮(╯▽╰)╭
☆、鸦之源
“我祝你跟你的爱人情深缘浅,恩短恨长,终成怨偶,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是谁,居然能够说出那样恶毒的话语?说话之人又是经历过怎样的绝望,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居然带着那样浓重的怨毒?
离殇半梦半醒间,徘徊在一片迷雾之中,茫茫白雾浩渺无边,周围的声音如潮水般袭来,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片段在眼前掠过,离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男人的身形是那样的熟悉,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离殇一步步往那人走去,却怎么也无法接近他,焦躁的情绪渐渐笼罩了离殇,但是他却无可奈何。
离殇索性停下了脚步,不再向那人靠近,反而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可那人却忽然发声,“留下来,朕会护着你的。”
只这么一句话,就彻底点燃了离殇心中的怒火,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反唇相讥:“护着我?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当初是谁把我留下来之后又弃之脑后,任我在那深宫的沼泽中挣扎徘徊,最终双手染满鲜血?又是谁亲口下令将我诛杀,剥皮拆骨,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周遭的白雾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光线消失不见,一群“东西”从远处的那片混沌中爬了出来——有骨瘦如柴的冷宫弃妃,畸形丑陋的幼稚孩童,甚至还有些残肢碎肉也来凑热闹,一齐朝离殇逼近,嘴里喊着“还我命来”。
离殇隔空一掌拍向地上的那群不人不鬼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一点武功都使不出来,丹田处空空如也,像是从来都没有习过武一样,他不敢置信地将双手举至面前,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黏腻的血液……
地上的“仇家”已经爬到他的脚边,用力撕扯着他腿上的皮肉,抓得血肉模糊,他疼得头皮发麻,却又无力反抗。他终于遏制不住心底的恐惧,攥紧了双拳,尖叫出声。
“离殇,离殇?”
“啊,我不知道!”
离殇一把挥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
“什,什么你不知道?你做噩梦了吧,怎么额头上全是汗?”
离殇静默了一会儿,缓缓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白漾焦急的脸。
“啊……是啊,做噩梦了。”
白漾听了之后笑了,抬手抹去离殇额头上的冷汗,将人塞进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的,“多大的人了,做个梦也会被吓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拳打脚踢的,我可挨了好几下呢。”
离殇不说话,只是仅仅盯着白漾的脸发呆。
“怎么了?”白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还是觉得……”离殇迟疑地说道,“你长得有些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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