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惊愕之际，一个大口袋挡住了我的脸，只听她说：“穿好了再出来啊。”

她让我穿什么？我接过口袋。

她莞尔一笑，转身回卧室了——那扭动的臀部和腰肢虽然没有半点舞台上的夸张，但我还是夸张地想起了她在聚光灯下的造型。我不懂舞蹈艺术，尤其是她跳的印度舞，在我看来印度舞是性感的，大胆的，是充满诱惑的一舞蹈，接近原始。那一次我偷偷地去看她的演出，给我印象最深的，第一是她的乳房，从台下望上去，好高耸，好波涛汹涌啊！其次是她的腰枝，真的像蛇一样灵活而充满神秘；还有就是她当时的眼神，顾盼流丽、晶莹闪亮，看似水波不兴，其实一个“秋波”扫过来，就能把男人的心给偷了去……

一直等到我看不见她了，我才把脑袋从门缝里收回。我重新关好门，打开袋子，见里面是一身睡衣，男式的。崭新的睡衣，很高档，一看便知是新买的。我从小到大没有穿睡衣的习惯，我习惯裸睡。裸睡最大的优点是舒服、自然、返璞归真，另外也可以省衣服——白天穿衣服是没办法，毕竟人类已进入文明社会了，可是夜里面穿衣服给谁看呢？穿衣服在被窝里滚，增加了对衣服的磨损，没必要的浪费。我的穷人思维是改变不了了，我不想把文明带进被窝。但是，为了讨我后高兴，我还是穿上这身衣服，走出了浴室。我想：等会儿一进被窝，我就把它脱掉。

我后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见我进来，眼睛闪亮，说：“呵呵，洗好了？”

我很不自然地答应了一声：“嗯，洗好了。”

我后说：“你太有气质了！”

我问：“穿上这身睡衣才有气质的？”

我后继续陶醉，说：“你穿上它，就像绅士！”

我靠近她，问：“没穿她之前呢？”

我后说：“之前，你像放浪形骸的李白——不过，你现在更像李白。”

我的双手搭在她的两肩上，说：“李白我敬仰，绅士我不愿当，我只是流浪汉——流浪汉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我不喜欢别人拿我跟任何人相比，如果一定要比，我更愿做社会最底层的人。我说：“你如果喜欢绅士，我宁可结束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是自卑心理在作怪吧。

她回答：“你舍得离开果果吗？”

我闭上了眼睛：是啊，果果是我的梦！

计较一些概念上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快乐万岁吧。我开始吻她的脖子。她呻吟着，说：“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是我的！”

我吻着她的脖子的嘴巴凑近她的耳朵说：“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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