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走出饭店。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仰望：只有大楼里渗透出来的灯光。但那灯光四四方方，远不及诗人郭沫若“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那样的意境。郭沫若说：“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缥渺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我这里街灯倒是有的，有无数的街灯“点着”，但不知是不是“天上的明星”？我放眼望去，街灯下面，是汽车的灯光连接成的串串，极目望去，好像是望不到边的游龙。我们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了“龙”的行列里……

回到第三花园，我的“性趣”还没有提升上来。因为吃饭的时候她对我讲：“蛇，你说怎样才能把你和我的关系保持到永远、永远呢？”

我低头沉吟，说：“除了用婚姻手段保持一辈子关系之外，男女之间很难还有一辈子的办法。如果你是一个男的，我肯定有办法与你保持一生的友谊。可惜你是个女的……”我不说了。

我后着急，问：“为什么啊？除了婚姻，你就不能想想其它办法？”

我悲哀地说：“因为古往今来没有一本书记录过一男一女在婚姻之外，保持了一辈子友谊或者爱情，史无前例，没有可借鉴和效仿的经验。”

我后又问：“男人与男人之间，有经验可循吗？”

我自豪地说：“有啊！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到现在也是男人之间的榜样啊。”

我后叹口气：“唉……男女之间，为什么就没有呢？”

我开玩笑，说：“可能都怪刘备说的那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整整影响了几百代中国人啊。”

她鄙夷地一笑，说：“拉倒吧，我来给你解释：男女之间之所以不能保持一辈子友谊，关键是因为你们男人最想从女人这里得到的是性，而不是爱或者友谊！”

我笑：“哦，你的意思，责任在男人？”

她点头：“恩，就是！”

我后说的不无道理，也许男人与男人之间不敢有性方面的奢望，于是只好去追求哥们义气了。男人与男人之间之所以存在保持一辈子友谊的可行性，多亏没有性利益——如果存在性利益，再加上权利、经济等利益上的冲突，男人与男人之间要想保持一辈子友谊，怕也很难。

我也点头，反问我后：“如果我放弃对你的性要求，我们的爱情就能保持一生了吗？”我自己的心里的回答是否定的。

她眼睛亮了，笑着说：“咱们可以实践一下啊？”

我说：“可以啊。”我就不相信她没有性欲。如果没有性渴望，爱情从何谈起？但我还是不放心地问：“果果，你有性欲吗？”

她嘻嘻笑，说：“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她考验我，我还想考验她呢。关灯睡觉前，我不再与她讨论跟性有关的话题，说话的语气也都是一本正经的。但是，我却只穿着三角裤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说是去洗澡，一会儿说是去撒尿；躺到床上也没老实，屡次三番踹开被子，说是太热。因为据我所知——也是从杂志上得来的知识：女人看见“色”，和男人的生理反应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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