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是害怕的.在这个世界上她这么久其实都沒有真刀真枪的和别人战斗过.现在她却遇上了敌人.她一定要倾尽全力.看看自己还是不是当年的“屠戮魔女”.
清脆的破风之声从树林的深处传來.一串串细小的竹子做成的暗器接连而來.苏洛漓心中一寒.毕竟这是她在前世也基本上沒有可能遇见的暗器了.在她的前世.已经沒有了树林.这个世界是这么的荒芜.
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都未必躲得过子弹.苏洛漓学的.却是躲避子弹的能力.她自问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太差的.所以她其实也不担心.这并不是很值得她担心的事情.还是陶染和离无忧更加的叫她担心一些.
她其实知道自己是喜欢离无忧的.不过她的那种喜欢其实是出于友情的喜欢.不过喜欢就是喜欢.本來就沒有什么类型可言.
或者她本來就是该和女子在一起的吧.要不是有离无渊.或者她会和离无忧好好地.这些事情谁知道呢.统统都是缘分的凝聚.同性之间的爱本來就沒有什么可耻的吧.只是怎么來面对是一个较为沉重的话題.
毕竟世俗的眼光是很难接受同性的爱的.这个封闭的朝代只有男色之称.其实也是近于邪道的.而在苏洛漓的前世.同性恋往往被和性病.滥交.精神与常人不同扯在一起.这也是真让人觉得荒谬的.
一个人可以爱上自己的异性.就可以爱上自己的同性.甚至一个人可以爱上自己.这有什么奇怪的.苏洛漓确信无疑.这半点都不奇怪.她或者就是这样的一个双性恋的人吧.这一刻她在闪躲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离无忧.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种对爱的人的担心其实是叫人分神的.心是这么的狭小的一个容器.装不下太多的东西.一个人.或者真的就只能爱上单一的一个人.但是苏洛漓在这一刻确信无疑自己喜欢离无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
毕竟在自己面对可能死亡的危险前.她都是挂念着离无忧的.这已经是最深的挂念了.她跳了起來.那些竹签才堪堪避过.又來了一堆竹签.上面的尖端.是极度的的锋利的.在这种下午的有点不太明亮的树叶交错的空格之下漏下來的光影中闪闪发亮的像是金属的尖端.
苏洛漓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寒.毕竟这种暗器应该是用一种极为精巧的盒子发出來的.她不知道究竟她们在哪里.或者是说.就算是她知道了.她也沒有办法靠近那个地方.她唯一的随身携带的武器.不过是一柄小小的匕首罢了.
陶染见到苏洛漓的情形窘迫.而那些暗器主要都是向着苏洛漓的方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向着他的.但是这些小部分的暗器并沒有完全的防御他的前进.毕竟他的武功比起苏洛漓.也并不是差了太多.
只是陶染自己知道.他其实并沒有苦练应该好好学的基本功.而是很随便的一直在花俏的招式上找寻自己的突破点.所以他其实还是不如苏洛漓的那种丰厚的真气.他在苏洛漓拉着他走过那段琴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苏洛漓的功力深厚.并不是他可以相比的.
陶染抽出腰间的软剑.不住的挥舞着阻挡四面八方涌來的暗器.他口中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呼喊了起來.毕竟这些人他看得出还是很來之不善的一场有目的的伏击.这样的大叫.或者可以让他们提高一些警惕.
况且.陶染也知道白发老人的武功是极好地.要是有他相助.恐怕远远和现在的能力提高了不止一点.
他其实还是想要有人帮助的.毕竟这些來人他已经大概的知道了会是谁派出來的.他们來的目的其实也只会有一个罢了.他一步步的艰难前行着.终于走到了甚至有点自顾不暇的苏洛漓身边.左支右拙之间.苏洛漓的呼吸有一点急促.
陶染手轻轻的一抖.软剑化为了两柄.这其实是他修炼已久为了在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救命的招数.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毕竟苏洛漓才是最要紧的.要是苏洛漓死了.他也活不成.毕竟做不了恋人.一起去黄泉也是好的.
陶染也是分了些心.面前的竹签就來了不少.他只得重新收敛心神.将剑抛了给还在树上的苏洛漓.他手中的苹果早就扔在了地上.四处散落着.流出清甜的汁液來.而那些带着毒的暗器也不住的发出腥味來.是叫自己的胃部觉得极度的不舒服的腥味.
第二百三十三章野兽包围
苏洛漓有了软剑.就如鱼得水一般的挥洒出一些招式來抵挡那些纷至沓來的暗器.陶染就算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苏洛漓.心中也是暗暗地称奇.他也是练武多年的人.对这种武艺也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苏洛漓的武功真的就是很自由很舒散的.看起來不费一力.但是偏偏就这么容易的把面前的暗器挡了回去.当然这些竹签这么大范围而且密集的发射.已经不可以被成为暗器了吧.陶染看着苏洛漓的武艺.心中忍不住的为她喝彩起來.
他从小学用的武器就都是软剑.为了练习这个真的花了他很多的时间.甚至可以说是整一个童年.他学的软剑.不仅仅是用右手使剑.而且他的左手剑也是一样的好.这是为他设计的一种可以必杀的方式.在最紧要的关头.可以从他平常使惯了的剑之中分化出另外一把來.完善自己的能力.
陶染还是不住的阻挡着.但是他面前的暗器明显就越來越少了.他抬起头來.看见苏洛漓轻轻挥动软剑.有条不乱的把面前的暗器一一挡了回去.并且把他面前的暗器也挡住了.她红唇微启.对着陶染说:“我们是要跟他们打一架的.毕竟离无忧不懂武功.我们根本沒办法带着她一起走了.还不是迟早要交手.”
陶染面前的暗器几乎已经被苏洛漓驱散.他已经不必在做事情.只是问她:“我们该怎么前去.”他的问題里面已经包含了前面有这么多的暗器.该怎么前进.毕竟他虽然经过训练.还是沒有办法抵挡这种精巧得让人发指的暗器.
不是说这种暗器发出來的东西很多.有别的暗器一次可以发出千百万跟细针.也不是说这种暗器的力道多强.可以从树林的后面传进來.只是这种暗器一次有了两种的优点.这样更加的会被人熟知而已.
他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暗器.不过他猜想这种暗器很快就会因为它的精致和优良而被人们所熟知.这种暗器是值得被人知道的.因为它完善了太多以前的暗器需要完善的问題.优良的东西都是会被人追求的.
苏洛漓看着前面的暗器.悠悠的说道:“无论有多少.都是会用光里面的竹签的.到时候他们要把新的竹签放进去.这段空余的时间就可以给我们用來前进.”她有一点眯起眼睛來.她其实灵魂里面也有嗜血的成分吧.一个人在有些时候也是会有想要嗜血的冲动.
要不是喜欢杀人.她也不会被成为“屠戮魔女”.其实外界的东西都只和外界有关.而灵魂上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的了.要不是她天生就有着嗜血的爱好.也不会这样的杀死别人换取自己的生活.
像她这样的人.本來就是谁也不该相信的.她最大的错.就是相信了段若.把段若当成了朋友.事实上段若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她的妒忌心太强.而且她不专心.走了太多旁门左道.毕竟无论在什么领域想要拥有成功.都是需要用心去训练自己的.
不过那个时候的苏洛漓还不懂得怎么來面对孤独.于是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了和她同门的姐妹.虽然现在还叫姐妹免不了有点矫情了.但是还是苏洛漓那时候的真想法.她唯一的一个朋友.一个同龄的朋友就是段若.而段若偏偏不喜欢她.背叛了她.也真是可耻.
是不是这辈子的爱情.都会是这样的了.这要有多可悲.可望而不可即.她曾经握过的离无渊的手.碰过的离无渊的身体.都是温热而且带着qingyu的.为什么只要这么的一问.他就告诉了她他不爱她.
苏洛漓想着.她还宁可他骗自己呢.但是他根本连骗自己都不屑.直接就说他沒有爱过她.一个女子不被爱真的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苏洛漓太明白了.
面前的暗器在这一瞬突然停顿了.苏洛漓小声的叫了一声:“上去了.”
陶染也跟着苏洛漓一起向前.两人的轻功都不错.提一口气.几个起落.就到了发射暗器的地方.苏洛漓心里还是有些慌乱.恐怕这会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毕竟留在马车中的离无道武功也是三脚猫的水平.而那位白发老人武功虽然高.面前的这些人的來头也不小.苏洛漓还是担心他会出点什么事.
最重要的还是离无忧.她什么都不会.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小孩子.娇弱的.甜美的一个小孩子.苏洛漓忍不住要担心她.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么的暧昧的喜欢着.那种感觉是新奇的.而且她也喜欢这样的感觉.
女子和女子之间.大概是不必生孩子的吧.她已经失去过了一个孩子.这大概是她命运的报应.就算是她成为众人眼中不齿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同性之间的爱本來就是沒有错的.错的只是人而已.
一个个的人.都管了太多与己无尤的事情.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人才会活得这么的疲倦.本來活着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那些无聊的人把这些事情复杂化了而已.苏洛漓提着气轻轻的落下.果真有了两个人.她软剑一挥.就指中了其中的一个的眉心.
陶染也是武艺不错的.他也是轻轻的指住了另外一人的喉间.两人的神色都是焦急的.而且明显可以从他们松散的手上看出.他们根本就不懂武功.一个懂得武功的人手是不一样的.或者他们只是为了发射暗器而已吧.苏洛漓心中不想杀了他们.正准备问问他们事情.可是他们光会口唇掀动.说不出话來.
苏洛漓蹲下來.捏着其中一个人的下颌.明显他的舌头已经被割去了.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不能把秘密传出去而活着.多么可悲的人.苏洛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了太多的恻隐之心.她不再想杀了他了.
就算是杀了他.她也于事无补.她把剑横在他的口边.看着他的脸.是一张看不出年岁的脸.或者他只有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他的唯一能动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数不清的哀愁.苏洛漓知道他不想死.或者就算是生命千疮百孔.人也不愿意选择死亡.
死亡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一件可以一了百了的事情.苏洛漓心中有一点戏谑.如果这个人知道死了会到达另外的一个沒有这么叫他疲倦的世界.他会不会选择死亡呢.答案应该不会是否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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