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扶着妻子上了二楼,看见本来整齐的家已经被翻的一片狼藉,起居室的墙角处站着赶来给儿子过生日的两位老人,被人用枪抵住,看见莱斯上来一阵激动。
莱斯看见自己的父母,下意识就往前面冲,却在侧面被人用枪抵住太阳穴。
“莱斯先生,不要激动,镇静一点,我们今天过来,也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莱斯只好回到自己的妻子面前,扶着她坐下。
一时间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妻子低低的抽泣声。
莱斯站在屋子中间,眼镜紧紧盯着坐在对面面色苍白的男子,后者正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红色的宝石戒指。
过了半天,莱斯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先生,请问你来我们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是为钱,我所有的积蓄和产业都在房间右侧的保险柜里。钱你可以全都拿走,我可以保证不报警。”说完这些,莱斯身上已经全是汗珠了。
那男子抬起头,看着莱斯,眼中带着玩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莱斯手足无措。
那男子笑着笑着,突然停住,脸色恢复平静。右手挥了一下,旁边的一个黑衣男子便递了一叠东西给他。
他手轻轻翻开那叠东西,开始念起,声音有些尖细。
“莱斯,1977年生,今年三十岁,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中德混血儿。工商管理学硕士,5年前继承了父亲手中的一家中型物流公司,三年前与比自己小6岁的公司秘书结婚。工作认真,平时无不良嗜好,偶尔和朋友去夜店喝酒。总的来说……”他把手中的那叠资料往旁边的桌子上一丢,看着莱斯:“过着最平淡无奇的人生,是不是,莱斯先生?”
莱斯心里大惊,这伙人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绝对不是一般的入户抢劫的劫匪。但是自己平时从来没有与人结仇结怨,什么时候招惹到这帮危险分子的呢?
莱斯自强镇定下来,他顺手擦了一下头上溢出的汗珠,然后对那男子说:“那请问阁下究竟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能帮忙的我肯定尽力帮助,绝对不会有所隐瞒的。”
那男子双手交叉,指尖互相对着撑着下巴,用审视的眼光望着莱斯,似乎在估量莱斯的话有几分可信的程度。
莱斯尽量挺直身体,不让一丝恐惧的情绪显露在脸上。男子的视线极具穿透力,让莱斯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那男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乎在确认胡子有没有刮干净,他把视线挪开,然后用右手往旁边一摊,指着不远处的一把软椅对着莱斯说:“请坐,莱斯先生,我们坐下来聊。”
莱斯步伐有些虚浮的走到椅子旁坐下,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妻子还在身边小声的抽泣,他伸手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一些。
莱斯把头转向那男子,那男子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问莱斯:“现在我的问题非常的简单,莱斯先生,我只想知道,贵公司把我托运到临市的那批货送到哪里去了?”
莱斯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思考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那男子:“抱歉,先生,货?请问是什么货?”
男子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随即眯起眼镜对着莱斯一字一句清晰缓慢的说:“我们十天前在贵公司托运了十吨的洗衣粉到临市,但是本应该五天前到的货却至今音信全无,我只想知道,我们那批货到底被运送到了哪里?”
莱斯想起来了,十天前两个俄国人要求运送十吨洗衣粉去临市,结果货送出去却一直音信全无,这批货是他的副经理兼死党卡尔负责的,所以他没有跟进。但是前天卡尔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全家旅行去,他本来要今天要处理这个事的,但是中午同事给他庆生以后他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但是莱斯又觉得奇怪,这些人为了十吨的洗衣粉为什么要如此的兴师动众。
莱斯不敢表现出任何疑惑的表情,他小心的对那男子说:“对不起,这位先生,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公司的疏忽,我们会尽快找回货物,如果找不到,我们也可以按照货物原价的五倍赔偿给您?您看如何?”他尽量的使语气委婉诚恳,期望这件事情可以尽快结束。
但是那男子只是冷哼了一下,朝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颜色,那个人便走出去了。然后他便把头转回来,对着莱斯和颜悦色的说:“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可以解决,莱斯先生,在你下定论之前,我们何不先见见一个人?我相信你见过这个人以后对这件事又会有新的话可以说了。”说完他便笑着转过头盯着起居室的门口。
过了一会,听到楼梯处传来一阵闷响,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拖上来的声音,莱斯听的背后有些发凉,换了一个坐姿。
那东西被拖进了起居室,莱斯看见了大惊失色,原来被拖进来的竟然是公司里的运货员安德里。
安德里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莱斯一下子站起来冲到他的面前。
安德里上半身赤裸,脸上和身上全是数不清的淤青和伤痕,莱斯看了以后更加心惊肉跳。他赶紧拍着安德里的脸呼唤他,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
这时有人把他拉开,旁边一个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把一桶掺了冰块的水朝着安德里兜头倒了下去。安德里呛了几声,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醒过来了。
安德里看见身边的黑衣男子,浑身颤抖不止,不停惊慌失措的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天,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的黑衣男子对着他猛踢了一脚,他这才痛苦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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