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岫觉得有点惊悚！

不过另外一边的王娅薇，约莫是来过这祖祠几次的缘故，现在对着那一面无字排位，是非常的淡定。

不用门主吩咐，她自个儿便走到一旁香烛台前，为门主点了一炷香。

走回来，她双手递给门主，彰显庄严肃穆的祭像。

门主一双眼睛都是紧紧地盯在面前灵位上面，虽然是接过了王娅薇的香，但是再没有看王娅薇一眼。

她的一双眼睛里，沉浸着一种气息，那种气息不是悲伤，也不是痛苦，而似乎是，因为着悲伤痛苦太过于久了，从而形成的，阴桀。

就算是她是一个女的，但是，阴桀这个词，此时此刻，放在她的身上，竟然是那么的贴切！

把香举高过于顶，她红唇裂开，声音低沉却又清晰道：“凌霄家族的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筹谋多年建立古夜门派，今得王娅薇慕夜芸两位子孙在手，左膀右臂，特携她们前来拜祭，望我凌霄家族一千四百余口，在天有灵，能保她们安康乐健，今复国之路日渐成形，也求保佑古夜门，长长久久，世代兴盛下去。”

她把那一柱香插在了面前的铜炉里面。

后退一步，她再拜了三拜，继而她转过身来，对着面无表情的伊云岫和王娅薇说道：

第667章起誓

后退一步，她再拜了三拜，继而她转过身来，对着面无表情的伊云岫和王娅薇说道：“你们两位，夜芸，我希望，你们今天当着旧国一千四百余口人的面，就此起誓，你们今生今世，不负古夜门！”

“好！”

可是回答的，竟然只有一个声音。

那是王娅薇铿锵有力的一声。

伊云岫，她站在这传说中凌霄家族面前，听着古夜门门主的一席话，无动于衷，是没有什么表示。

因为等不到伊云岫的回答，王娅薇迟疑地看向了她。

古夜门主，却是阴晦着一张脸，直接问道：“怎么，你不想？”

伊云岫听着古夜门门主的声音，一双眸清冷得似乎能够看穿事态的真相，她淡淡回应道：“并不是不想。”

“只是，门主，你似乎没有告诉给夜芸知道，为什么，我必须要在凌霄家族面前起这么一个誓？”

“为什么我和薇薇姐是凌霄家族的不肖子孙？”

“你为什么这么重视我？”

“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和旧国有关，是吗？”

她把目光从无字的牌位上移开，转而直勾勾地盯着门主！

门主的脸依旧是阴晦着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竟然违背了心意说道：“为什么，因为我和你说好的，比试无论输赢你都是古夜门的人，因为最后是你赢了，所以，要证明你不是脱离古夜门其实你和古夜门还有关系，只有起誓让在天之灵的祖宗们听到才算数！”

她说完这么一大串话，终于败了下来把眼神从伊云岫身上移开，也同样看到牌位那边去。

对不起……

她在心中默念道：对不起，其实这一刻，她想说出真相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她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违心话。

到底是自己不肯面对，还是舍不得呢？

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情感，慕夜芸注定要回归古夜门，注定要为着古夜门，不是功成名就，便是身先死……

可是，早说一天，关于她的生活，就多改变了一天。

顿了顿，话既然说出了口，门主再没有后退的路，一个大好的说明真相的机会，是被她自己生生丢掉。

“你不过是同为因为改朝换代而遭到荼毒的人，若是没有改朝换代，或者，你的父母而今便还健在，夜芸，娅薇，她也不是凌诏国的皇族，可是，你和她一样，都是凌诏国的子民。”

“还有你说我对你很重视，也不怕被你憎恨，我可以实话实说，因为你武功实力很好，是一个可造之材！”

“门主！”

因为着听着门主说这些话，王娅薇是觉得不可置信从而愣住，等到了最后这一句，说明的，似乎意思就是，夜芸只是一个工具，王娅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竟然对着门主大叫了这么一声，阻断了门主一时头脑发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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