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时疏则把膝头的书收了起来，淡漠的表情更加冷硬，冷肃地令人害怕，阿月顿时禁声不敢再问。

咦？主子的耳朵怎么红了？

阿月把主子送到门口，目送时疏则进入房间，他关上房门，退至一旁。

太阳西下，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也隔断了夕阳余晖。

坐在轮椅上的时疏则轻而易举地站了起来，他行动自如地走到屏风后面，完全看不出双腿有任何问题。片刻过后，屏风后面转出一身黑衣，绣着金纹的黑色腰带，劲瘦的腰身显得更加挺拔。

修长的手指从暗格中拿出一副面具，银色的面具做工精致，从脸颊到鼻端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张淡色薄唇。

房间里的黑色身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杨业大字型摊在床上，离武林大会只有几个时辰，他到现在都没有解药，看到桌子上刚拿到的迷药，他用迷药迷晕守卫把人救出来的几率有多高？

“咚”

杨业的脑袋被砸了一下，不疼，一个圆滚滚地果子落在被子上。

“咚咚咚”

他又连续被砸了三次，他向着果子来源望去，只见莫湛一袭黑衣倚在窗边拿着一盘果子砸他。

“唉，赶紧住手，你砸我做什么？”杨业连连闪躲，可惜莫湛的准头太好每一个都正好打中同一个地方。

莫湛听着这话笑了，依然不停地拿着果子砸他。

为什么？

叫你长点记性，不要让别人碰到你。想到早上宋白拉着杨业的手臂，他又多扔了几个果子。

果子很小又很轻，砸在身上一点都不疼，但是杨业不服，凭什么他要挨砸？他拿起落在被子上的果子就反击，他没有瞄准闭着眼睛一通乱砸，莫湛轻而易举就避开，在扔完所有的果子之后，飞身扑倒杨业，把他压在床上。

“你砸我脑袋做什么，要是变笨了怎么办？”杨业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索性不反抗。

“已经够笨了，说不定能砸聪明点。”莫湛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开始动作很轻，后来，干脆弄乱他的头发，原本利落扎在脑后的头发，乱成了鸟巢。

杨业不干了，“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你上次说的那位美人是谁？”莫湛停下动作问他。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杨业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黑，莫湛看不出来，但是从他的表情和语气，莫湛还是发现他在害羞，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不说的话，以后你就顶着这个发型生活吧，你说那位时谷主看到你这样的造型会是什么表情？”莫湛温和地说道。

“不可以。”杨业把自己的头发从莫湛手里拯救出来，眼睛也红了一圈，“我每次见到他都很狼狈，我不想那么丢脸。”

莫湛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小笨蛋。”对我而言，你越是狼狈越好，这样你就可以依赖我。

“为什么在乎他的看法？”

“...大概是因为脸吧。”杨业努力想了一会，他对时疏则的好感几乎是毫无理由的，天然的想接近，想来想去找不到理由只好这么说，时疏则的脸的确是杨业前世今生见过最好看的脸。

莫湛：“......”这种理由，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桌上那么多迷药是怎么回事？你准备改行去打家劫舍？”莫湛转移话题，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抽杨业。

“那些都是我从药王谷买来防身。”杨业神情低落，推开莫湛，“不过也没什么用，我真正想买的却没有。”

“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呢？”莫湛唇角含笑。

杨业眼前一亮，“大侠，你能帮我拿到软经散的解药吗？”

莫湛笑意更浓，“现在未英城戒严，三大世家指明要禁软经散，整个未英城没人敢卖给你，一般人可拿不到软经散的解药。”

“果然不能。”杨业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莫湛揉了把他毛茸茸乱糟糟的脑袋，“一般人拿不到，不代表我莫湛拿不到。”

“我差点忘了你最喜欢‘劫富济贫’，没什么是你偷，哦，不，拿不到的。”杨业开心的手舞足蹈。

“那你该怎么谢我？”莫湛终于说出今晚他的目的。

“我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杨业犯难了，他不知道自己能给莫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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