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时候我希望他做的是无条件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告诉我我哪里不对。我知道我哪里不对,我做错的起点就是喜欢上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于是接下来的所有事对我来说都是难过。
我低下头来抹泪,喃喃对阿信说着对不起,希望他不要被我吓到,我不知道管不管用,因为我来不及看就被Wayne半强迫地拉到车上。
安全帽才刚戴好,便感觉车身如绷紧的箭一般,疾奔前驶。
我家离Merci最多也就三分钟的路程,但这次Wayne骑了至少二十分钟,整段路都压着最高速限奔驰。
我抵着他的背哭,慢慢也就冷静下来,还能镇定的从口袋掏出卫生纸擤鼻涕,我想我刚才大概是鬼上身,这种哭法太少女漫,再也不干。
减速,停下,我往旁边一瞄,赫然发现咱们身在高岗,实在吓人。而Wayne的声音闷闷地从后背透过来:「我只是想让妳知道,被忽略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跳下车,扯下安全帽,站到前头:「那我也想说那个时候我心情很乱,我知道你是关心但我不想在那个时候回应你的关心啊,你自己说我可以对你任性的不是吗?可是你就这样兇我。兇我。」
我自认我这话说得挺有气势,尤其最后强调了重点,无奈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只能说差强人意。
他伸手拉住我的袖口,启唇的瞬间我立刻打断他:「我不要跟你说对不起,你也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他笑了,说:好。而我看着他的笑脸,怔忡。
「所以这是哪?怪阴森的。」
「跟着我走就对了。」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大意是一个人的自信程度会决定他的语气强度,我想Wayne说这话时那个铿锵啊,于是我就放心了。可走了一两分钟,他突然走进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我觉得这不对,通常草长得多的地方都阴,这地方明显不优。
「你确定你没有迷路吗?」我哀声道,他却不回答了,直接拉着我走。
不会吧,难道他假装跟我和好,但心里还是气到不行,于是要把我带到没人的地方揍?
我五雷轰顶,连忙扯着他的衣角讨饶,简直要哭:「你要真觉得我太过了那我跟你赔不是吧总之你冷静点,打人是伤害罪谋杀是非告诉乃论啊你看看你又是医科又是帅哥我只是个UUR你不要因为我赔上你的黄金半辈子啊多浪费——」
说到最后我都闭眼了,那个害怕啊……
他停下步子,一直没有说话。我瞇开一边眼睛,见他面对我,抱着双臂,皱眉:「苏喵喵,妳真真有病吧?」
他那个真真加强了音量,活用了语言学里「以重音引导主旨」的技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幺技法,我瞎掰的,总之这话真真让我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我只好尴尬解释:「不是,因为这里太偏僻,所以……」
「偏僻?」
他头往右点了点,「妳要不要再走几步试试看?」
……
我依言往那方向又前进了几步,才发现Wayne带我走的其实是近路──前头放眼望去尽是人潮,不远处显眼的LOVE摆设闪着耀眼的光。
Wayne用力捏了我脸颊,是真的用力,我哀号了一声,听他道:「妳到底在想什幺?带妳来看夜景散心被说得像犯罪,我这委屈……」
我嘴角一抖,无力反驳,只好装作欢喜地往前奔去,结果左脚绊到右脚,于是就这样华丽的摔倒……未遂。
Wayne成功救援,我只往前倾倒了四十五度,就被拉了回来。真是万幸。
「喵喵,妳能不能对自己多上心点?」
……我有权保持缄默。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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