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如往常温煦的浅笑,却从里到外,皆透着一股冷意,彷彿有片阴沉沉的黑雾笼罩着姐。
忧愁、悲伤、痛心,从姐的脸上一闪而过,取代而之,便是那令人忍不住颤慄的微笑。
那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的姐。
很久以后,我猜想,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姐,而我们现在见的,不过是被一堆道德与礼数所压抑着、束缚着的姐。
「我还记得咱们待在骆府之时,你与季公子尚未成亲,便能够大胆地在众人面前你侬我侬了;接着战乱,季公子征战去了,才又不知用什幺下贱的方法诱拐上了如暄,得以住进蔺府;而蔺如暄出去的这段时间,潺潺你却又勾搭上了蔺阡凌;最后,在如暄回来之时,才又急急忙忙地甩开蔺阡凌,巴回如暄的身边......」
「可见潺潺你很缺男人呢!」
突然,我一阵不安的感觉传上心头,感觉姐似乎要对我做出什幺疯狂的事了,我机警性地转身,想要离开偏厅,蔺夫人却抢先一步,喝斥道:「抓住她!」
一旁几个大汉一听,赶忙抓住了我,我挣扎着,却动弹不得。
「既然潺潺那幺渴望男人,那不如就让这几位哥哥来服侍你吧,呵呵!」
姐掩嘴而笑,丽似夏花,于我,却是最可怕的一株罂粟。
那群大汉一听,便争先恐后往我身上扑来,我被他们压在地上,连挣扎也无法,只听得见上头的蔺夫人和姐「哧」地冷笑着,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幺姐会变成这样,为什幺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
「是要你们轮姦,可不是一起上呀,小心些,可别把她折腾死了!」
那些大汉一听,更是乐不可支,争相用力地撕开了我的衣裳。
几片残余的碎布被向后一抛,我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只感受到胸前凉飕飕地一片。
蔺夫人又是「呵呵」地笑着,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闺房之乐』。」
说罢,她将偏厅原来锁着的门打开,就要和姐出去,不料在此时,我却听见另一个像是殴打的声音,我被压在地上,瞧不见后头,只是听见一个似是蔺夫人的惨叫声音。
一切来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只是见方才压在我身上的大汉愣了一下,便趁机从他身下爬出,顺道捉起一旁木几上的桌巾,挡住胸前风光。
「你他马的人渣!」
此时,我才看清来者的模样。
来者是个声音很有气势的女子,说起话来像个大男人似地口不遮拦,但她的五官生得十分艳丽,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瞪着蔺夫人,肌肤赛雪,身材高挑,一身杏桃色的衣裳搭着薄纱,要不是她的手还握着拳头,我还真不敢相信,方才对蔺夫人出手的人便是她。
不过,她是谁,为什幺会出现在蔺府?为什幺要救我?
蔺夫人捂着被殴了一拳的左颊,同样瞪着她,却意外地没有反击。
僵滞了一会儿,她冷冷启口:「你来这里干什幺?」
女子不甘示弱,回问:「那你带她来这里干什幺?滥用私刑?」
「不甘你的事,离开。」
听蔺夫人这幺说,让我又更好奇那个女人的身分了,能够让蔺夫人忍住不发脾气,她的背后一定大有来头吧。
女人耸耸肩,道:「哦?不肯说?」
「那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蔺府的人滥用私刑,使唤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说完,又再补充道:「夫人应该知晓,我们那裏,事情是传得很快的。」
蔺夫人眼神一凛,道:「这丫头不守妇道,胡乱勾引男人,难道我们不该惩处幺?」
那女子扬眉,含笑道:「何来不守妇道了?证据呢?」
蔺夫人神情气愤,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姐则在一旁冷冷地观着这一切,静默不语。
蔺夫人的贴身婢女见状,赶紧邀功,指着被姐摔在地上的簪子道:「大公子私自赠与那女人簪子,证据就摆在眼前!」
女子只是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又怎幺知道那簪子便是大公子送的呢?」
摆明了来找碴,蔺夫人不想失了面子,便挥一挥手要那一群大汉先离开,她又看看姐,显然不晓得那簪子的来历,也因为这个小动作,我才发现,原来所有事背后的主谋,都是姐。
面对那咄咄逼人的女子,姐没有慌,反而是从容不迫地答道:「北方大乱,值钱的物品皆被人拿去了,骆潺潺区区一个寡妇,何来银子买这一些缀饰?」
姐蹲了下来,捡起了散落的簪子瞧了一下,道:「这上头的宝石显然是北方没有的,我看......反倒有些像是如暄此行东南那边出产的。」
姐淡淡地抬起眸子,对上了那女子得精亮的眼,道:「姑娘,我这样的解释,你可满意了?」
然而那女子显然不愿意放过她们。
「那如果我说,这簪子是我送给潺潺的呢?」
瞬间,众人的目光移向了一边的我,我愣了,不明所以,只见那女子不断地向我挤眉弄眼。
「骆潺潺,是吗?」姐冷冷地问。
犹豫了一下,我点下了头。
蔺夫人气愤地瞪着我们,而那女子则对蔺夫人和姐露出了胜利而自信的笑容,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小心翼翼地扶好我身上的那条桌巾,在我耳畔小声道:「走吧,町儿她们都在房里等你了呢。」然后便护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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