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色的逆流_透明的遗书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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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色的逆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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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般是这样问的,比如‘是怎么死的’啦,等等。不是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呀。也许从这一回的案件以来,被警察用语毒害了。”浅见笑道,“那么,是怎么死的呢?”

“这不太清楚。刚才你提起这件事之前,我都忘了。这么说起来,好像当时也不知道。”

“哦,真够马虎的。”

“哪里的话。”

“但是,一般对是怎么死的都抱兴趣吧。”

“唉,我也是这样想的,应该是问了父亲或是母亲的,不过,当时才十五六岁,也许大人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

“这种事我可不记得了。”

翠惊讶似地从副驾驶席上转头望着浅见的脸。

“是什么不好的病吧?”

“不好的病?比如说?”

“比如说艾滋病啦……”

“啊?太没礼貌啦。”

“哈哈哈,开个玩笑嘛。不过,就说因为是艾滋病死的,也没有什么不礼貌的吧。”

“这倒也是,可是……我还有记忆,不是那种病,像是很突然去世的。去世前不久见到她的时候,看上去很精神的呐,可是……”

“那是脑溢血啦、心脏麻痹啦……”

“也许是的。”

或许是精神作用的缘故,翠虽这样回答,但好像没有自信的样子。这样子也可以这样来理解:经浅见重新提起,被唤醒了忘却了的不愉快的记忆。

“你爸爸和西村有没有不和过?”

“啊?我父亲和西村叔叔吗?……这在长期交往中也许有过,但据我所知……”

翠摇着头,突然中断了话。用斜眼瞧了一眼,一副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表情。

“这么说,虽然不是不和,但我父亲有一次好像相当担心。”

“担心……什么样的事?”

“不清楚,电话里说着说着,突然放低了声音,后来说了句什么话就挂断了电话,之后一动不动地站了一阵子。我问他‘怎么啦?’他也没有察觉到,问第二遍时才回过头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夏天……可能是秋老虎那阵子吧,因为是那一身装束嘛。”

“那么是你爸爸去世前一个月左右吧?”

“唉,我想差不多。”

翠的口气并不那么伤感,大概是时间在一步一步地使她悲伤的记忆淡薄吧。

“那,是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我记不清楚了,我问我父亲是什么事,可父亲好像说:‘不,并没有什么。”

“那个电话的对方确实是西村吗?”

“唉,因为转交给父亲的是我嘛。”

“那么,是西村打电话来的咯?是怎么个样子?”

“怎么个?……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呀,还开了个轻松的玩笑呢。”

“说话的内容一点也不清楚吗?”

“唉,几乎……刚好吃罢晚饭,和我母亲一起收拾餐桌,在厨房和有电话的起居室来来去去的,所以只是断断续续听到。”

“即使断断续续,总听到一些吧?还记得什么吗?”

“这个嘛……起初好像在说西村叔叔家的改建的事,可是……过了一会儿,记得我父亲说:‘是事实吗?’。”

“是这话吗?”

“唉。‘事实’这话,声调很强吧,所以听得很清楚,我想也留在记忆中。”

“这事实,指的是什么呢?”

“这……”

“放低声音说话,是那以后吗?”

“大概吧……”

翠察觉浅见的语调无意识之中严峻起来,将害怕的目光投向浅见。

“嗯……浅见,这事奇怪吗?”

“啊?不,不是。”

“可是,好奇怪呀,你好像格外地注意这件事……西村叔叔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并没有。不是刚才还在一起吗?一点也没有奇怪的的地方吧?”

“这倒也是,可是……可是,总觉得你有点儿奇怪嘛。”

翠像个磨人的孩子似地说道。

“唉,确实有人说我是个怪人。”

“可是这种意思……”

翠露着一副好像受了委屈的眼神,撅着嘴唇说:“真坏!”一副与其说是女孩样的语调,倒更是让人觉着是娇媚的女子的语调。

浅见感觉到刺到左颊一样的她的视线,脸红了。他突然意识到翠的体温、呼吸,甚至是心脏的跳动就在自己身边。

翠也一定察觉到了车子里的空气变了。车中荡漾着令人发窘的气氛,对话中断了片刻。

“浅见你是独身主义吗?”

翠仿佛一直左思右想着这件事似的,突然说出了让人怦然心跳的话。

“啊?请你别吓唬人。不,我并不是独身主义那种人。”

“要是这样,那为什么不结婚呢?”

“哦,只是这一点理由不清楚呀。当然,归根到底,嫁给我这种怪人的女子很难出现吧。”

浅见戏谑地说道。

“哪里的话呀。”翠宣告一般地说道,“怪人也好,什么也好,我都可以嫁给你。”

“啊?啊哈哈哈……”

“请别用笑来搪塞过去。”

翠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浅见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渗出了汗。

“不,并不是搪塞,但这种话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呀!我和你可是相差九岁呀,就是说,我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你还垫着尿布。”

“说这种话,真狡猾!……”

翠快要笑出来,但立即回了一句:

“我知道的音乐家中有一个人娶了也是小九岁的太太,但两人很亲密。”

“那是音乐家啦,学者啦,丈夫伟大的话可以,要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现场采访记者……”

“哎呀,什么伟大不伟大的,不是那回事呀。”

翠认起真来。浅见除极其高兴外还有另一个担心,对她的这股专心劲多少有点难以应付。尽管他知道这些方面自己缺少志气,但总是在关键时刻就退缩了。

虽说如此,浅见在是一个绅士之前先是一个男子,这点上和其他男子不会两样。不知为什么,进入琦玉县的这一带后情人旅馆的招牌多得不得了,驾着车子,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些招牌都会跃进眼帘。一想到翠也在看同样的风景,浅见直担心会不会被她看透自己的心情。

不知是福是祸,从首都高速公路一下来,不久便进入鸠之谷市领域,到清野家没有多少距离了。

“顺便到家坐坐多好,我母亲也会高兴的。”

车一停,翠就一面扫兴地说着,一面打开了车门。整个临近家期间,浅见不停地谢绝翠要他顺便去她家做客的劝说。

浅见下车,关上了翠下车后的门,回过头去,只见房子正从家里出来。浅见与她互致新年问候,吃惊地发现她瘦了许多。

“请顺便到家坐坐。”

房子也这样劝说,但翠摇了摇头。

“浅见说不行。”

“是吗?别那么说,虽然是这么狭小的家,但只有两个人嘛……”

实在是深切怀念亡夫的话语打动了浅见的心灵。

但是,这时浅见感到脑海里掠过电击一样的东西。从房子说的“狭小的家”这句话想到了全然无关的事情。

“啊,对了……”

看着这副突然想起什么重大事情来似的浅见的样子,母亲和女儿瞪圆了眼睛。

“翠小姐,刚才你说了西村他在电话里讲了改建家的事,是吧?”

“啊?唉,我是那样说了,可那有什么……”

“是那个,你说不知道电话的内容,但为什么只是那部分知道呢?”

“唉?哎呀,真奇怪。是为什么呢?”翠吓了一跳,歪着脑袋说道,“不过,我确实是那样想的呀,因为记得清清楚楚的嘛……”

“那说不定……”

浅见发出对方都听得到一般大的声音,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液。

“不是因为你爸爸讲了墙壁怎么啦这样的话吧?”

“啊,对对,记不清楚了,但我父亲确实说了‘墙壁怎么啦’、‘墙壁没有事吧’这类的话,还说了钢骨的事,所以我知道那是改建房屋的事。”

“钢骨?……”

“唉。那样说了。”

看到浅见皱起了眉头,翠又神色不安起来。

“不过,奇怪……浅见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说了墙壁的事的呢?”

“啊?……啊,这么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半是装糊涂,一半是连浅见自己也好像不能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只是有这样一个疑问从车子里听了那话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记挂在心:翠没有听父亲和西村打电话的内容,可她为什么认为是“改建家”呢?以房子说的“狭小的家”为关键词,这疑问突然闯入他的意识,使他产生了“狭小的家——家的改建——墙壁”这样的联想。

但浅见心想:现阶段还不能说为什么联想到“墙壁”。假定西村和清野的紧迫的对话里出现“カペ1”的话,那么不难想像那不是“墙壁”,而是“加部”。毋宁应该说:在“家的改建”和“加部”的接点处联想到了“墙壁”。一旦要说明这之间的关系,就不能不涉及翠的父亲和西村与加部议员有何关联这样一个极其忧郁的问题——

1日语平假名,发“kabe”音。此音与日语中的“壁”(印墙壁)和人名“加部”同音。

“这个,外面天冷,到屋里说怎样?”

房子冷瑟瑟地缩了缩肩。

“啊,不,我这就回去。下次再拜访吧。”

浅见慌忙鞠了一躬,钻进了塞欧车里。

这对母女的身影从后视镜中一消失,浅见就觉得自己仿佛开着车直奔方才产生的疑问似的。

4

事物的潮流有一贯的法则或是必然性,总而言之有一个合情合理的方向性,它成为个人心理上的安定感的支撑,也成为保障社会秩序和平稳的支柱。

但是,在这个推移中,如果突然出现异质的东西、迷失方向的东西和逆潮流的东西等,人就会动摇,就会混乱,就会被不安、猜疑心和恐怖所袭击,有时还会陷入恐慌。现在的浅见光彦的心理正是这样。

从有关清野林太郎“横死”的事开始迄今接触的案件的潮流中,不可理解是不可理解,但有其一贯性。不管案件背后的东西多么巨大,多么复杂,但那单单是规模的问题。从案发开始渐渐露出其全貌的过程,打个比方说,和山谷里的细流不久汇成河流相似。案件的不同规模有不同终结方法:溪流或是注入湖泊就终结,或是变成大河注入海里而终结。

正如河流被沙漠吸进去一样,有时候案件会在混沌的迷宫中暧昧模糊地消失。

对西村裕一的疑惑搅乱了浅见的思考。

一起事前没有估计到的突发事件,仿佛好不容易开始露出大河样子的案件的潮流中突然浮上了旋涡似的。

那天晚上,浅见与阳一郎照面的时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了一下:

“哥哥你知道つ一キ这家公司吗?”

“什么?……”

刑事局长吃惊地看了弟弟一眼,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つ一キ的?”

看着应该总是装作冷静的哥哥露出的这副出乎意料的强烈的反应,浅见一半感到吃惊,一半感到满足地说道:

“我掌握了一连串事件的背后つ一キ股份有限公司发挥着重要作用的情报。”

“哦……”阳一郎露出怀疑的目光,“那情报的来源是什么地方?”

“这不能说。这么说,つ一キ与这回的案件有关是事实咯?”

“哼,即使用话来套我也不行。”

阳一郎苦笑道。嘴里说着“不行”,但他承认由于做出了没有准备的反应,已经上了弟弟的圈套。

“这つ一キ是一家和信息有关的公司吗?”

“怎么,说是知道,可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吗?”

“唉,其实连是哪里的公司我都不知道。”

浅见老老实实地摊开了手掌。

“在东京。”

“东京?那可奇怪了。”

“什么奇怪?”

“查电话簿也没有找到嘛。”

“啊,那当然咯。去年春上刚打进东京来的公司,所以没有收录进电话簿吧。”

“啊,是吗?……那么,这つ一キ是一家干什么的公司呢?”

“怎么,结果不是和一无所知一样吗!真拿你没有办法。”

“这个嘛,迟早会知道的。”

阳一郎思考了片刻,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喃喃说道,“这つ一キ是帮超地区暴力团山川组的所谓顶名企业。”

“顶名企业?”

“啊,是山川组预见到要实施限制暴力团新法,作为合法的事业组织准备的一家顶名的公司。”

“具体干什么的公司?”

“直率地说,是山川组的新的集资窗口呗。”阳一郎用听起来有点毫不在乎的、不快感暴露无遗的口吻说道,“在某种意义上,正如你说的,大概也干一些玩弄信息的事吧。特别是对企业的舞弊和政界财界的丑闻的情报非常敏感,利用这些东西要求等价报酬是他们的惯用伎俩和主要的业务内容。当然,大概不会把这个载入章程里吧。”

“原来是这样……”

对哥哥的这一讽刺的说法,浅见甚至忘了笑。

“怎么样?关于这些家伙搞事业的手段,你有相应的知识吗?”

“不,老实说,我不太懂,经济的事情最感到棘手了。”

“我说是吧。当然,即使有足够多的知识和常识,这暴力团的经济活动也许也难以理解。”

阳一郎苦笑道,“根据某估算,暴力团的集资能力仅山川组一年就不下大约一兆三千亿日元。”

“一兆三千亿——这就是说,是东京都年预算的五分之一?”

浅见吐了一口气。

“嗯,是这么回事吧。让暴力团发展到这么庞大的地步,政治家和经济界也有责任。泡沫经济时代,打着市街地再开发这面锦旗强行垫高土地的不动产同业界,事实上委托暴力团团员代替他们干这事情,可以说这是象征性的事例。即便知道大银行的非法贷款对象与暴力团有着密切的关系,但那个时候已经不怎么感到稀奇了。企业和政界有关联,暴力团与企业,暴力团与政界也都各自有关联,有这构图的话,不难想像这黑资金是怎么流出去的。”

“作为具体事例……对了,つ一キ和势和集团有关系吗?”

“嗯,有。”

“真的吗?”

浅见突然紧张起来。

“啊,仅现阶段已经知道的,也不得不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听说つ一キ涉嫌被用作从势和集团流向政界的黑钱的一个流出方法,这件事迟早会被报道的,所以跟你说。”

阳一郎避免断言说“是的”,但他的口气可以说几乎是断定性的。

“听说从银行流向势和集团,被认定是呆账的资金仅知道的就有大约五千三百亿日元以上。”

“五千三百亿……”

浅见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

从每月孜孜不倦地支付三万日元左右贷款的身份来说,五千亿日元这笔数额的钱是一个难以想像的世界,但数额之巨大却能理解。

“是一千七百万倍呀……”

“嗯?你说什么?”

“不,没有什么……可是,那钱用于什么了?”

“可能主要用于炒股、不动产投机。”

“但那样的话,即使损失的就损失了,不也有一半或是三分之一可以回收吗?”

“那不行。刚才说的五千三百亿日元是已经确定不能回收的金额——这就是说,实际上流出的钱总计是其一倍以上,估计大约接近三倍。”

“啊?那么,是一兆到一兆五千亿日元咯?”

“嗯。总而言之,这五千三百亿日元就是总贷款内的、势和集团和从势和集团接受贷款的对方的资产超过能作为担保物发挥作用的限度的金额。当然,这是泡沫经济以前阶段的评估,泡沫经济崩溃后的现在,担保的资产价格减少了,所以好像还不能保证究竟是否在这范围之内。”

“那就是说,资金从势和集团流到了つ一キ咯?”

“唉。但つ一キ只是十几个贷款单位之一,つ一キ以外的事业体,还有和势和集团有关的钢骨厂商和建设机械的租赁公司等等……”

“是钢骨厂商……吗?”

浅见吃了一惊,但若无其事地确认道。

“嗯,是的。作为钢骨厂商,我国第二位的企业是势和集团的附属公司。”

“势和集团它们也进行非法贷款吗?”

“对。只是对つ一キ的贷款比其他公司多得多,估计在不能回收的五千三百亿的三分之一左右。”

“つ一キ是怎么使用这资金的?”

“好像主要用于垄断收购某电铁公司的股票了,但部分资金估计作为贷款的回扣回流到了势和集团或是伊势会长那里,而且还被挪用为政界的活动资金。”

“原来是这样。就是说,这黑机构的底部出现了加部议员?”

浅见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触及核心的名字,但阳一郎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瞪了弟弟一眼,既没有回答说是又没有回答说不是。

浅见当然没有对哥哥说了一年和西村裕一之间的关系,不,今后也说不定会成为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秘密。

特别是,不能被清野家的母女俩察觉自己怀疑的样子。

西村裕一对清野母女俩来说,现在是最可信赖的人。

就是浅见,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不得不怀疑西村的状况。

因为清野林太郎的遗书里也作为第一“朋友”列举着西村的名字。

清野的第一封遗书中写着:“今后的事请与西村和藤田商量。”还写着:“特别是西村,工作上也多次受他关照……他是个能干大事的可以信赖的人。翠在挑选结婚对象时,建议你参考西村的意见。”

可以说,清野将完全的信赖和敬畏之情寄予了西村。

不得不怀疑这西村,这是浅见的思路中最欠缺的部分。

最不可疑的是犯人——这种设定在推理小说的世界中是老一套的手段,但一旦成为现实,浅见感到一种近乎拒绝反应的不快感。西村是犯人这种想法,他想别过脸让它跑过去,这是他的心里话。

但是,反复思考这件事,浅见突然想到了消失了的遗书之谜。

估计是清野林太郎写的遗书留下信封消失了——这一谜突然在浅见的头脑中炫耀起自己的存在感来。

关于清野改写遗书的理由,清野母女俩说想不起什么来。财产没有怎么增加,赠与遗产的对方也不可能有改变。

尽管如此,还只有五十五岁上下的健壮的清野为什么必须重写遗书呢?除了迄今所考虑的那种想告发公司的舞弊行为以外,理由只能是一个,那就是对于写进遗书中的人们的评价发生了变化。

(会不会是清野想从朋友中抹掉西村的名字呢?)

浅见以发颤一样的心情这样想道。

清野重写遗书,会不会是因为在必须把西村从可信赖的“朋友”的地位上拉下来的同时,作为犯罪分子告发西村呢?——

听说西村打来的电话里,清野说了“カペ”,说了“钢骨”。

即使浅见想闭目掩耳,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经指着一个方向。

(可是,如果清野想告发西村,那为什么必须采取遗书这一形式呢?)

浅见像是想自己否定自己的设想似的这样想道。

如果有三十年来的友谊,那么在诉诸告发这一最后手段以前不是应该先进行“有友谊的说服”吗?

就说是这努力无效,不得已下决心告发,那为什么采取了遗书这一形式呢?

为什么没有选择普通的告发信或是直接向警察或检察部门申述呢?

而且,为什么西村知道了这封遗书的存在呢?

这样重新一考虑,浅见的疑惑好像只是一个完全缺少根据的单纯的设想。

进而,西村能否是在喜多方杀害清野的犯人呢?

(对了,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在那天去富山出差了。)

这样的事究竟是否使不在现场证明得以成立?说来毋宁觉得是个疑问,但由于这一发现,浅见像个初学的侦探小说谜一样欢欣鼓舞。

而且,假定西村是杀害清野的犯人,那他是不会干那种留下遗书的信封、让人觉得是疏忽大意的事的——

对西村的怀疑不仅没有增加,反而否定的因素在不断地增加,这使浅见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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