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子在身后坠落,站定身形,又有那么一瞬间,用来适应里间稍显幽暗的光线,等看清了眼前情形,夜云熙一声尖叫提到嗓子眼处,却又赶紧克制住,抬手捂了,出来的便是一声宛转低吟,室中静谧,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想要脸红了。
且这眼前光景,让她觉得自己着实像个偷偷入室的那个什么大盗,禁不住脸红开来——
那人背对着她,外袍褪挂在腰间,赤着上身,站在浴桶边上,像是刚刚擦拭了身子,正在低头给自己腰腹间上药,还有些抽气声,听见她在帘边的动静,猛地扭头,转身过来,见着是她,却是满脸惊讶,呆住了,只反应得过来慌乱叫她一声:
“公主……”
她此时也看得有些呆住了,一个背对,一个转身,她算将这人看得一览无余了,宽肩细腰,精瘦结实,可这不……是重点,让她呆住的是,那人身上,竟满是伤痕,大大小小,新的淤青红印,旧的结痂疤痕,仿佛那经年累月的树皮。这人也就弱冠之年,真的不知,是如何活至今日的。
遂看得有些触目,有些动容,忘了眼下尴尬,直直地盯着。那人赶紧拉起腰间外袍,将上身遮掩了,又低头去系腰间袍带,像是有些紧张,胡乱地翻动着,系得乱七八糟,可这未着中衣,只用那阔领的外袍,又系不服帖紧实,哪遮得住,遂从颈骨,一路到腰腹,皆是若隐若现。
夜云熙此刻也瞧出些香艳滋味了,那人皮相生得好,举手投足间,虽慌忙笨拙,却很是……养眼,加之空气中满是热热的湿气,还夹杂些跌打活络药膏的味道,竟是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少顷,怀中雪狐躁动,她被拉着回过神来,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垂了眼皮,去看那湿气朦朦的木地板,严实无缝,哪里找得到可以钻的地洞?一时手足无措,索性将怀中雪狐,一把抓搂起来,朝着那人劈头盖脸扔过去,转身就要逃到外间去。
哪知这地板,沾了湿热水汽,有些滑溜,她跺脚转身,动作太狠,一个重心不稳,哧溜一声,仰身往后倒去。
第一卷相见欢扑倒前的上架公告
亲爱的们,《长公主》就要上架拉!
写到“腊月二十九”这一章,芸豆自己都兴奋不已,忍不住开启了作者的金手指,让时光停住定格,让公主殿下先保持住在空中跌而未落的优美摔姿。
然后芸豆就开始纠结,接下来,是让木头大人扑倒公主,还是被公主扑倒呢?一时间,无数香艳刺激与旖旎狗血在脑中齐飞,却又犹豫不决,卡在细节上了。幸好,木头大人的眼刀飞来,让芸豆顿悟——也是,对于已经在心中疯狂长草的木头来说,扑与被扑,都无所谓吧,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能“倒”。
于是,芸豆又开始奋笔疾书,研究这扑与被扑的辩证关系。恰逢此时,亲爱的编辑芝麻豆儿说——《长公主》可以上架了。天啊,所谓天籁,莫过于当你倾注心力与爱意去做一件事情时,所能听见的一切能帮助你、肯定你、唤起你的声音。
当然,除了芝麻妹子的一路帮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直追《长公主》的各位可爱菇凉们,也是我的天使,不管是默默看文的,还是精辟地发表感言的,热心地提改进建议的,都让芸豆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对着树洞在吐槽,而是与许多志趣相投的菇凉们,在一个虚拟网络空间中,一起创作,共同编织,描绘一个不死的少女梦想,彼此心灵交汇,说真的,这是一个很美妙的过程。
所以,上架前夕,芸豆在此先行一礼,对所有能一路点击过来,看到此处公告的亲们,表示感谢,表示如大海星辰般的深深感谢。
关于剧透,也就不透了吧,一眼就看穿的东西,就失了未知的趣味。芸豆只能说,分是为了聚,虐是为了甜,好人自有好人来帮,恶人也自有恶人来磨,屌丝终会逆袭,咸鱼终会翻身,有情人,终会成眷属。就好像,小龙女在寒潭谷底等了十六年,金庸老先生若让杨过真的去跟郭襄好了,大家会……暴起的。
万水千山,百转千回,终是为了找回初见的悸动,木头与公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才走了八万字,第一卷才过半,总共要写四卷去了。所以,请大家不要急,白娘子等了一千年,才遇见了许仙,菇凉妹子们,就当是在这极速变幻的年代里,静下来看一个遥远缓慢的故事吧,如碾香料,磨得越细,越入心入脾。
每天三千字,努力做到每天更新,对于芸豆来说,已是最极限的承诺。毕竟,家里养着个萝莉大小的闺女,芸豆本人在一所大学里任着教职,担着些五花八门的课程,还要应付高校里的晋升体制,做些云里雾里的科研。有时更新不及时,请菇凉们多多谅解。
不过,请放心,芸豆的坑品还是有保证的,大家就放马过来追吧,有花的赏花,有币的赏币,没钱的赏脸……当然,除了这一个半子的,芸豆更喜欢的其实是评论,希望听到更多大家对剧情与人物的看法。
回到剧情,木头大人是天字第一号男主,自然会有万丈光芒来亮瞎菇凉们的眼睛的,请大家耐心等待他一点点地释放。国民备胎三兄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奉旨成婚啊,出西域考察拉,什么割地求亲啦,都是障眼法,都是障眼法……
好了,广告时间完毕,芸豆要继续码字去了,可爱的亲们请继续围观,千万不要“马上走开,不要回来”……
第一卷相见欢第三十六章不是故意的
就在脚底打滑,身子后仰那一瞬间,夜云熙听见她扔出去的那只雪狐啊呜了一声,伴随“咚”地一声闷响,应是被那人挥手一挡,给撞在墙上了吧,可根本还来不及心疼那萌宠,就下意识地闭了眼,开始心疼自己,等着这一跤跌下去,那钻心锥骨的痛。
感觉快要摔倒在地了,却跌进身后一个温热的怀抱。凤玄墨已抢身过来,从后侧稳稳地接搂住她,一双手臂有力地托在她后腰上,微微用力带着她,想要将她扶起来。
惊魂未定,恼羞之意又起,她觉得太过于……狼狈,为什么每次出糗出丑,都是被这人瞧着接着?且这样能感受得到肌肤体温的靠近,她突然有些不自在,有些怕了。
遂赶紧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起来,扬手一抓,本是想去抓住那人的衣襟,以此借力,站稳身形。哪知这胡乱一抓,抓住的竟是腰带,也不知刚才这人低头弄了半天,系的什么名堂!被她这么一扯,一下子散开来,哗啦一下,衣襟尽敞。
那衣袍下的精壮腰腹,差点就贴她脸上,脸颊鼻尖,感触的尽是肌肤的温热。她正斜斜地躺靠在那人手臂上呢,夜云熙就开始恨自己手贱,嫌弃地扔了手中袍带,哪知旁边这人,也不知在发什么呆,托住她后腰的手臂此时正松了劲,于是,电光火石间,她又朝地上滑去。
凤玄墨猛地回神,弯身下来,一把将她再次拦腰接住。又索性一步跨至她侧前方来,用双手紧揽了她那小腰,提个纤细小童似的,一把将她提起来,站好。
这下倒是站稳了,却面对面贴了个瓷实。胸前贴着重重的心跳,头顶还有凌乱的鼻息,夜云熙脑中有些断弦了,下意识地将双手抬起来隔挡,可那敞露的胸前,让她有些……无从下手,干脆将那人的衣襟抓住。
抓了衣襟,忍不住又替他理了理,一路理至腰间散挂的袍带处,觉得这腰带扭曲得可恨,竟鬼使神差地,一手拾起一端,另一只手从他后腰上环绕过去,想要将那折转的带子也理一理。
可她几时做过这种伺候人穿戴的活儿,那只环绕过去的手,几番翻弄,仍是不得要领。
就听见头顶的鼻息有些重了,那人卡她腰间的双手,还保持着刚才提抱着她起身时的姿势,此刻,箍得还更紧些,隔着腰封,仍能感觉得到那大手掌心的灼热。
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犯贱呢,这血气方刚的七尺大男儿,还敞衣纳怀地,她跟人家面贴面地,在他身上乱摸什么?惹他作什么?
赶紧抽回手来,将那精瘦的腰杆往外推,却感觉那人肌肉绷得跟石头般,依稀听得头顶一声隐忍的呻吟,她就觉得跟烫了手似的,猛地缩回来,重重一甩,一边拧了腰肢,挣脱了他的双手禁锢,往后退开来。
那木头也像是抽了口气,顺势靠在他身后墙上,又开始埋头理他衣襟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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