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娓娓而谈:“三十年了,汉朝廷都处心积虑想收回属于我们的地盘,难为习家了。三年前,汉朝廷使计,引发惠县山越人冲突,习北叔父不幸身亡,丢掉了惠县。现在,习南叔父也不幸身故……”
“闲话不谈,请花小姐马上交出杀害习骁帅的凶手,好慰藉习骁帅的在天之灵。”习以双拳虚抱一下,打断了花的话。
花用手轻挡张目拔锤的花雕,对习用等人说道:“习南叔父被杀一事,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交出凶手前,我想让大家知道一些与此事相关的事。”
大家一听,不禁都坐直了身子,习用也微一怔,拱手道:“愿闻其详。”
花指了指花荣,道:“就由我的待卫统领,花荣跟各位叔伯前辈说吧。”
花荣健步走到大堂中间,躬身对花道:“属下遵令。”然后对众人说道:“当晚习骁帅遇害后,一场大火烧了数间房屋,事后清点人数,除了习骁帅的尸体外,失踪的习骁帅小妾红袖和大宅管家习民却一无所获……”
这时,坐在末位的斯从站了起来,说道:“花统领,习骁帅的小妾及管家已经葬身火海,化为灰烬了。你不会说两个不存在的人是凶手吧?”说完笑眯眯的坐下。
花与花荣俱都一怔,心道:此人心计颇有。花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除了花家三人,其余人等都不禁动容。习以马上站了起来,手按刀柄,大声叫喊:“花家已经将习家取代了,如果还不愿交出真凶,让骁帅得以安息。我们习家哪怕血洒此地,也在所不惜。”
习以旁边的大胖子习作也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从坐下就一直在抹汗,此时见状,连忙站起来,将习以按回座位。然后笑容可掬地拱手对花道:“鄙人愚顿,凶手不就是被你们擒住的贺齐吗?请花郡主明示。”
花对习作轻点了下头,然后妙眼一转看着花荣,花荣心神一震,连忙转过身对习作与斯从等人说:“习骁帅案件确有内情,凶手确另有其人。”
斯从仍旧笑眯眯地说:“吾等愿恭听花统领高见哦~。”
花荣对大堂外高喝一声:“带他们过来!”
杨明与已经伤愈的贺齐被两名佩刀家丁从柴房带到大堂。
杨明一跨进大堂,映入眼的是粉面如玉,杏眼桃腮,身穿一套天蓝短袖武士服,头上仍插了根白翎的花,不禁看呆了。
而花看到青衣小帽的杨明,也不觉一怔:原来这人也不是块黑炭,而是个小白脸。花见杨明众目睽睽下竟然盯着自己看得眼珠子都直了,不禁微怒,杏眼一瞪,可对面的杨明却仍无动于衷。
身后的花雕环眼一瞪,奔雷声喝道:“狗奴隶!还不参拜?”
这一喝,将杨明立刻惊醒,移过视线,看到了象座小山似的黑脸恶汉正瞪眼怒视着自己,立刻抱拳说道:“哦,猛将兄,我不是狗奴隶,我是花郡主奴隶。”然后对着花毕恭毕敬地躬身道:“拜见愈来愈美丽动人的花郡主。”再然后对着身边气宇非凡,身形健硕,腰间悬着一柄花蟒鞘长剑的花荣抱拳:“拜见玉树临风的花将军。”
看到杨明已经走到习用面前,准备又要抱拳行礼,花贝齿轻咬,转怒而笑,轻喝道:“不要再行礼了,滚到一边去。”
杨明三步并两步,奔到花雕旁,花雕因被其称为猛将,心里对杨明竟然有了一丝好感,不觉间对身旁杨明露齿一笑。杨明一怔,连忙跑到花左侧,有点避而远之感觉。
在场的人对进来两个打杂家丁甚感疑惑,因此对杨明不屑一顾,但见到花对其态度之后,众人若有所思,唯有花荣见惯不怪。
贺齐对着花拱手道:“在下贺齐,见过花郡主。”
话音刚落,习以已经拔刀跃起,怒吼一声:“纳命来!”
花荣“噌”地剑出鞘,眼角瞥见花末表态,于是将剑鞘向贺齐投去。
贺齐侧身避过刀锋,右手往后一抓,已经将剑鞘握住。
习以不愧为连县第一武将,连环刀法挥出一片惊涛似的刀光,贺齐影随刀动,并不出手,偶尔将避无可避刀锋用剑鞘挡开,象刺白惊涛中一叶青色小舟,却有惊无险。
杨明将以前看到过的电视电影上飞来飞去的打斗与眼前打斗比较,终于知道什么叫中国武术了。虽然看到贺齐接了几十招仍无伤毫发,但毕竟处在“挨打”下风,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拳头越握越紧,咦,何时手中多了根白翎?连忙松手,暗叫:糟糕!腹中已经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叫道:“啊!”花已经肘击成功,不过身子却没动,因为场中的打斗也已经停止了。
杨明的惊叫,使得贺齐身形一滞,习以暗喜,一招撩天式,竟然将贺齐手中剑鞘磕飞。习以大喜,可未等变招,惊见磕飞的剑鞘竟然直奔面门而来,连忙来个滚驴,想站起时,觉得手中一轻,大刀已经神奇地架在自己脖子上,握刀的人却是贺齐。
刀锋的寒气直透皮肤,习以眼一闭,却无丝毫胆怯地说道:“技不如人,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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