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听到周泰只是有惊无险,心里就安稳了,悄声对吕蒙道:“要是幼平有危险,你就出手相助。”
吕蒙有点鄙视道:“这样做不好吧,周大哥会很没脸子的。”
杨明心道:人若挂了,还要脸子作什么。杨明敲了下吕蒙脑袋,愠道:“怕是你没本事相救罢了。对了,这个月你将《论语》抄写一遍。”
吕蒙摸着脑袋叫苦道:“老师,《论语》刚抄写完呢。我现正抄写《春秋》。”
杨明哦了声后,正色说道:“那就重抄一遍吧,上次里面有二个错别字。”
吕蒙望着身边的野兽版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正言厉色地说道:“如果周大哥有难,别说不顾他面子,就算事后他要剐了我,我也要出手相救。”
杨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了看吕蒙,自言自语道:“重抄《论语》要浪费这么好卖的汉纸,不抄也罢。”
这时场中已经发生变故了,太史慈手中长戟突然一滞,攻势立缓。周泰抓住此机会,荡开长戟的腰刀去势不减,迅速贴近太史慈,由上往下斜斩太史慈右腰。太史慈竖戟“哐”地格开,未等变招,腰刀又从左边拦腰扫来,于是又“哐”地格开。
周泰的刀式简单,不是斜斩,就是横扫,但刀势快而狠,每刀都似乎要将对手砍成二段。随着连串“哐”声由疏变密,周泰已经泛起一片惊涛骇浪的刀影,向太史慈拍去。太史慈就象块岩石屹立,无论多大的惊涛骇浪,拍到这块岩石就只能裂碎成片片。
场中人相斗得酣畅淋漓,场外人却看得目不暇接。双方士兵都鸦雀无声,屏气凝神地观看着龙虎斗。
杨明见周泰弃守全攻,攻势凌厉,眉开眼笑地说道:“子明,幼平快要胜了吧。”
吕蒙这次连鄙视都不愿意作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二人,随口应道:“非也。太史慈守势严谨,他只是在等。周大哥攻势愈甚,他却是在搏。”
“等什么,搏什么?”
……
“这次出征回去,送山越双美每人一本手抄《春秋》,不知她们开不开心呢?”
话音刚落,吕蒙恭敬说道:“回老师的话,太史慈在等对手气衰,周大哥在搏对手露破绽。不过太史慈好象保留了实力。”
杨明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说道:“女孩子手拿本《春秋》象什么话?要拿就一手拿《春秋》,一手拿《论语》,对吧子明。”吕蒙如坠深渊,立马有晕厥的欲望。
这时场中二人又出变故,随着“哐”一声巨响,二人似乎是力拼了一招,太史慈竟然后退四步,而勇猛著称的周泰也被迫后退二步。二人距离随即拉开,而此距离超出的周泰的腰刀攻击范围,却正是太史慈长戟的最佳攻击范围。
太史慈轻声喝道:“周泰,小心了,龙啸九天!”说完长啸一声,竟舞出漫天戟影,无差别地向周泰疾驰而去。
戟未到,刮起的疾风已经将周泰铁甲下的蓝袍吹得猎猎响,还崩断了头上蓝巾,使得周泰一头散发向后乱舞。周泰大吼一声:“来得好!”双手举刀,迎头猛斩,全然不顾漫天戟影。
电光火石间,先是一片“叮叮!”脆音,然后是一声“叮当”巨响。漫天戟影已经凭空消失,此时太史慈与周泰就象泥像般屹立不动,周泰的腰刀离太史慈左肩膀五指远处却被长戟架住。
顷刻,周泰抽离腰刀,插回刀鞘,抚摸着身上铁甲十来处凹陷地方,低首道:“我输了。”
太史慈将手中长戟顺势掼入地面,哈哈笑道:“爽快,爽快!很久没这么爽快了!论比武,周将军是输了。但若是战场相拼,你我仍胜负难测。”
这时的杨明狠狠地盯了眼吕蒙,吕蒙脸微红,无奈地耸耸肩膀,吐了吐舌头。杨明急步跑到周泰身边,边双手乱摸,边关切问道:“幼平,你没事吧?”
周泰也不知是被摸得不好意思,还是刚输给太史慈有点不好意思,粗脸上竟微红。连忙拱手道:“回主公,太史慈兄弟手下留情,泰无大碍。”
太史慈盯着周泰身上铁甲说道:“此甲竟如此利害,九成功力竟只能留下凹痕而已。”
周泰听闻太史慈刚才雷霆一击并无尽全力,不觉暗暗佩服此年青人。
杨明见周泰无碍,立即笑眯眯地望着太史慈,脑里盘算着如何收为己用,嘴里却和蔼可亲地说道:“太史兄弟武功了得,为何屈身于此?”
谁知太史慈的回答却犹如一盘冰水向杨明由头浇下,“吾在此暂避。听闻吴郡孙文台聚义军,讨叛逆,吾欲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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