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俭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在瑞斯兰的分部里接受调查。到时候会有人接我们过去。你带西装了吗?别穿牛仔裤。”
李竞皱了皱眉头:“不是,陆俭,你完全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就我们俩这个?”
“什么?”
“……我们的关系?”
陆俭往后坐,靠在了一堆鸭绒枕头上,抬了抬眉毛抿了抿嘴。
“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了吗?”
“没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之前不是医患关系吗?虽然我不是学这个的,但好歹什么‘心理医患在生活中不得私交’之类的准则我还是知道的。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就违背了吗?”
“所以你在心虚什么?担心我们关系曝光吗?”
“不是!我是担心……担心……”李竞有些着急,平时胸有成竹的状态完全不在了。
陆俭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靠近李竞,看进他的眼睛里,说了一句话。
“不要吵,要亲亲。”然后在李竞唇上点了一下。
“……???”李竞一瞬间懵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陆俭慢慢依偎到他的怀里,拿自己柔软的卷发摩挲李竞的肩膀。
“不要怕。不会发生什么的。如果你真的怕,我也会陪着的,至于他们会问什么,我也大抵清楚。”
“实验都是我做的,数据是我上报的,能有什么问题,我自己当时早就想过了。你要相信我的智商。就算你不相信我的智商,也要相信你自己吧?”陆俭埋在李竞胸口,让李竞无法抗拒他充满温暖的怀抱。疗养院里太冷了,无法被外面的阳光感染。
周一早上九点,李竞去学校递交了请假单,回出租屋换了西装,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地上阳光耀眼的光斑,一边抽烟,一边等来接自己的人。
“李先生?”助手在耳机里呼叫他。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希望一会儿审查的时候,希望您能戴着耳机。虽然您听不到我的声音,我还是希望能以这种形式陪着您。”
“嗯,谢谢你。话说你叫什么?”
“我姓刘,叫我小刘就行。其实我还比您大一点。”助手在耳机里笑了起来。
“那成,听你的,把耳机戴着好了。”李竞在一些事情上比较灵活,毕竟灵活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那小刘,等你的服务时间结束了,要不咱们聚聚?”
“可以呀李先生。就是我这里离您比较远,还要劳烦您来回跑。”
“没事。就想见见我这个文武双全的助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的,没问题。那再一次祝您好运。”
对话到这里就被掐断了。李竞站起来把烟掐灭,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他看到,对面的街边驶来了四辆黑色的厢车。应该就是他们没错了。
一名一头金发的青年男子下了车,他长得很英俊,也很瑞斯兰。满脸笑容,没有戴墨镜。他操着一口地道的D国平荆片子,询问道:“是李竞先生吧?”
李竞点了点头。
“那请跟我们走吧。”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的大汉可没有留给李竞选择的余地,直接拉他上了车。
李竞本以为机构的分部就在苏利耶,没想到进了大厦上了天台直接到了楼顶停机坪。一辆小型军用直升机已经转起了螺旋桨,就等几人了。李竞进了直升机,金发男子坐在了前面小舱里,客气地笑了笑就拉上了窗户。这样李竞就和一大帮雇佣兵挤在了一块,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或许是看自己太瘦弱了,几个兵还戏谑地递了个小点心,用瑞语说让他补补身体。
李竞有点想把点心砸他们脸上,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飞机上很冷,高空的风一直往机舱里灌。李竞紧了好几次衣服,每拉一次一边的雇佣兵就笑一次。就这样四个小时之后,他们总算到了地方。李竞被冻得嘴唇直哆嗦。
“先生,请问您要来一点热可可吗?”一边的女兵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是几个不锈钢杯子,里面装着最淳朴的甜品——热可可。
李竞突然想到了陆俭对自己说的话,摆了摆手,笑着说自己不需要。这些杯子里,指不定就放着自白剂呢。千万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千百年,无论多少岁都要记住的事情。
不到半小时,李竞和陆俭就坐在了审查台前。虽然李竞被要求把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关机或调成飞行模式,但别在胸口的微型耳机接收器并不能调成飞行模式,所以安检就单把耳内音响拿走了。
陆俭坐在李竞两米外的一张桌子前,两个人只能用余光看到对方。四周的椅子上坐着一些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面孔,也不是当届政要。李竞面前放着一面平板和一个小型话筒。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实验审查数据将不会公布,这里进行的审查将是一次非正式的,非公开的会议室调查。”一名黑人走到两人桌前,“下面开始进行审查。”
“实验方陆俭,你可知道你的实验被指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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