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苏打爬走后,修治披上长外套,便出门找苏打的去向。
他发现左边的唯一的房间,301贵宾房的门上了锁,便猜测苏打有可能进了右边的302贵宾房,于是轻打开门,果然发现了单独睡在床上的苏打,修治走近他,看见苏打睡得很安稳,便用薄被欲裹住苏打的身体,扛起他小心地抱着离开。
正欲离开房间时,修治发现从苏打身上飘下来一张小纸条,便捡起那张纸条看了起来:‘小家伙,你的主人看到这张纸条的话,让他打波斯内线,‘晚安’!(已经快中午了)’
潦草却苍劲的字体歪歪斜斜地涂写在随记纸条上,修治马上了解了写信的人是谁,眯起了双眼,把纸条放进衣袋里,扛着苏打离开了房间。
战斗机驾驶座——
一个穿着黑色棉背心、军装裹裤的人坐在驾驶座上,按低了靠背,看上去好像很疲累地躺在座位上,安静地睡着,不沉但稳。
忽然,那个人的驾驶呼叫机响了起来,“啾——”的一声,投影自动打开来,一个扎着双马尾的甜美女生出现在屏幕上,她同样甜美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进那个驾驶员的耳朵里:“娜娜~娜娜~起床咯!现在报时:12:00,今天天气晴~……好啦!别睡了!再睡就让松鼠唱歌催醒你哦!!”
“松鼠……”那个驾驶员叫冥娜,她的耳朵听见了敏感的字词,马上整个人清醒了过来,蓦地睁大了清澈妖媚的双眼,惊恐地坐起身,呆呆地盯着屏幕。
“哈哈哈……好好笑哦!松鼠的歌声果然无人能敌啊!喔,对了,娜娜,松鼠呢?怎么不在驾驶室?!”那个甜美的女生讥讽了冥娜几下后,便开始对着镜头拿出化妆盒补妆。
“……记得好像把他丢下去了。”冥娜没心没肺地轻描淡写道。
“丢下去?!丢下哪里了?”某人停下了画眉笔的动作,预感不祥地愣了愣。
冥娜挑了挑英眉,把嘴嘟成了三角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降落的时候扔他下去了。”
“……吓?!!——扔、扔他下去了?!他、松鼠他有降落伞吗?!!”
“应该有,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开……唉,没关系的那家伙唱歌那么难听,一定死不了的啦!”冥娜咽了口水,胡乱搪塞掉。
“……”无语中。
“那找我有事?”转移话题中。
“……舞会要开始了,你到208贵宾房来吧!对了,美术展览那一个case搞定了吗?”
“嗯,不然也不敢来玩了,刚完事就开机来了。”
“喂,还是去找一下松鼠吧!”又把话题转回来了。
黑胡杨树上——
4、5米高的黑胡杨树尖耸的树顶上,一个穿着萤黄色带帽衫、海蓝色吊带短裤的娇小男生——回侑牙,整个人悬在空中,背上的降落伞挂在了树梢上,致使他保持着这个状态,无法进退。
回侑牙,即松鼠,号啕大哭道:“娜娜!!——我恨你!!——”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别馆的上空,树上栖息的雏鸟都被吓飞了,云也像细胞一样分裂成一个大窟窿,绵绵散散地组合成一个‘囧’字。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止不住哭泣,整个泪人般地挂在树上。忽然他灵敏的小鼻子闻到了从别馆二楼的露台远远飘来的巧克力味,而且他还分辨出那是xbox牌专有的烟草味巧克力;于是他连忙朝味源看去,一扫刚才的阴霾。
坐在别馆二楼露台上的朝奈延正双手自然地插进皮革外套的袋子里,口里叼着根巧克力棒,身旁放着巧克力棒的香烟盒模样的包装盒,搭晃着双腿,视线游移空中,一派悠哉游哉的模样。
松鼠发现了巧克力,马上嘴馋地朝延呼叫:“延大人!!延~我在这边、这边!!延大人!”
延听见了熟悉的叫声,散步的视线才集中了起来,留意到挂在花园中心的黑胡杨树上的松鼠。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打开了连接项圈的内线电话耳mic不紧不慢地跟松鼠对话。
“你挂在那里干嘛?”
“延大人!我……没有什么……只是娜娜又把我踹下了战斗机,我现在挂在树上下不去了……那个,我想吃巧克力,你拿给我好吗?”松鼠会意地打开了白金项圈里的内线电话,可是钟爱巧克力甜食一类的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刚才哭的唏哩哗啦是因为谁,一看见巧克力,马上精神抖擞。
延关掉了内线,把一旁的巧克力烟盒塞进口袋里,朝松鼠眨了眨蜜糖色的狼瞳,从露台跳了下去,轻盈稳实地立在别馆一层的大门前,而从二楼到一楼对延来说就似乎如跳下沙发一样简单。
与此同时,松鼠背上的降落伞被撕裂,松鼠失去支持力,马上被地球吸引,来不及惊恐就朝茵茵绿草地吻去,而就在他快要摔倒地上的前一秒,一个身影飞奔到他身下,伸出双手打算承接他整个人。
但天知道,就在那身影伸出手后的0.1秒,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又用了0.3秒的时间收回了双手。
于是,松鼠便十分可怜地与大地亲密拥抱,摔了一身麻痹。
“唉——”冥娜幸灾乐祸地叹了口气,打算不负责任地旋踵离开。
松鼠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冥娜的裤脚,忿恨地吼道:“为什么不接住我?!!”娜娜一定是故意的!难道捉弄他就这么好玩吗?!知不知道让人从天堂掉到地狱是悲惨的一件事,他宁愿她没有赶来算了。
“你有洁癖对吧!”
“……嗯……”有什么关系吗?想扯开话题?!!
“刚刚我在游泳池修理战斗机的机顶盖……看见你掉下来就立刻冲了过来,来不及洗手。”冥娜耸了耸肩,转动着丹凤眼里的邪瞳,一副‘恕我无能为力’的欠扁表情。
谁叫松鼠一向都不让一丁点肮脏的污渍碰到他,如果非要的话,他几乎宁愿去死;所以说他的洁癖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了,因此在这个危急的情况下,冥娜还是选择了不接住他。
松鼠听了,‘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冥娜面无表情地扛起他,朝别馆走去,这才留意到挨在别馆门前的琉璃柱旁的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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