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感谢这俩个藏刃于身的人才是,正是他们,把郭宇的思绪从沈晴的沼泽中拔了出来。郭宇斜倚在窗边,他不知道会不会在这列火车上发生血腥的一幕,他还想着,生活之中,为什么总是少不了咬牙切齿的打打杀杀呢?郭宇眯着眼睛,深深的思考着这些问题。是的,他已经和别人有所不同,成长中的危险,让他不得不去思考这些事情。尽管在很多时候他的思考在最终寻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他好像已经养成了这样一种莫明其妙的习惯。
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和刚才那疾行而过的人一样,袖子中藏着一把利刃,带着冰霜一般冷峻的目光,杀气腾腾的将张丰骏,还有邹中华刺倒在地。也可以把他们吓得浑身瑟缩,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那一定十分的解恨,在得手之后,轻蔑的一笑,随后像大侠一样扬长而去。不仅仅是如此,郭宇在想象沉缅中想起了一首唐诗,“朔风吹海树,萧条边已秋。亭上谁家子,哀哀明月楼。自言幽燕客,结发事远游。赤丸杀公吏,白刃报私仇。”虽然意境显得苍凉和凄悲,但英雄义士那种气贯长虹的豪情,却犹如天地一样的开阔自由。谁不想做个身怀绝技的侠客呢?自由自在,云游四方,以匡扶正义为使命,让奸佞作恶之徒为之闻风丧胆。
可是,谁又是真正侠客,世间哪有纵横驰骋的义士?郭宇淡然一笑,的确,那只是虚无飘渺想象,小说中有,现实之中,惟有血淋淋的残酷争夺。荆柯死了,尽管他的意志犹如易水那般寒彻激骨,但终归死在冷锋之下;陈子昂又能怎样?“犹是一书生”的他还不是低吟着传俑至今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列车依然在缓缓前行着,它不管车上的旅客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它都是一如既往的在轨道上滚动着轮子。时间应该是临近子夜了,车厢里人不多,但大多都是斜倚着打盹。郭宇也不例外,记得刚开始远行的时候,即使是疲惫万分,他也绝不敢混沉睡去。但现在不一样了,坐在车上,他学会了想睡就睡,而且似乎根本不用去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打了一会盹,约估着明天上午会到站,于是便计划着先踏实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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