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草抿唇一笑,一边轻轻地揉着手腕,一边微微抬眼,对杨帆温言说道:“小帆,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是我自愿的。”
杨帆不以为然,将双臂交叠在身前抄着,撇嘴说道:“哼哼!……我呸!——古代那些瞎□□烂屌还说打老婆是天经地义来着呢!就连女的也傻鳖兮兮地附和着说‘打是亲、骂是爱’。但其实是这么回事儿么?!——叫我说啊,奴才!……你这就是典型儿的奴才!犯贱!——”
海草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悠悠说道:“小帆,真的是我自己决定要为海龙哥哥守身一辈子的。海星姑姑和海鹰姑父不仅没有胁迫我,甚至还极力阻止我这么做呢。”
“诶?!……”
杨帆吞了一下口水,以一副看待奇行种的表情,神色冷然、悲悯、怪异,同时又掺杂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呵呵……我从未见过如此上赶着想要当奴才的……不是、你这脑袋瓜子难道是啥时候儿叫驴子给蹬着了?……”
海草不做解释,只兀自说道:“虽然我与海龙哥哥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我却从小就认定了,我的夫君,除他以外,再不能是旁人了。而且,我也不会再想要倾心于任何人了。”
杨帆表情夸张地“嘘”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哼声说道:“哼哼,你这说得倒是比唱得还好听呢吭?……我跟你说吭,你也就是现在还能摩挲摩挲贞节牌坊,把它当回事儿。等你成年以后啊……你就等着看吧!……”
——“你这是没体会过被性激素支配的恐惧。”
人类嘛,说到底、也还只是动物而已。既然是动物,那么,就总是会有“发情期”的。弄不好啊,上来阵儿还能欲求不满地想要坐地吸土呢。
就跟杨帆她们宿舍的贾若敏似的。那位大神一到春天就发情,一发情就跟她对象焚膏继晷地跑出去练体操——虽然杨帆从未见过贾若敏她对象,但是就一天一炮的频率来讲,那位大兄弟指定金枪不倒。
——当然,由于这个话题比较尴尬,杨帆也就只是在心里活动了一下,嘴上则是点到即止,由得海草去自己意会。
虽然杨帆没有对海草明示,但海草却还是会了她的意。
海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杨帆一阵红、一阵白的面色,旋即心下了然:“小帆,你想说的是‘男女之事’,对吧?”
“纳……纳尼?!——”杨帆头皮一麻,神色愕然。
——“竟……竟然被看出来了?!……”
海草苦笑着摇了摇头,直望着杨帆,缓声说道:“喏,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杨帆旋即捂脸。
——嗯,是烫的。
杨帆又一次给天蝎座这个群体丢了人。
与其它心思百转弯弯绕的天蝎座不同,杨帆是个一根直肠通大脑,心里从来藏不住事儿的人。
于是,她便也不再辩驳了。只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闷声说道:“嗯,是。——我是想说‘男女之事’来着。——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就跟饿了想吃饭、渴了想喝水一样,光靠憋是不行的。”
“呒嗯,”海草浅浅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呢。”
“诶?!……”杨帆倏地一下瞪大了眼,似有懵然地问道,“这……这也能憋?……”
“嗯。”海草一脸云淡风轻地望着杨帆。
杨帆郁卒:“哈?!……”
海草站直身体,抹了抹手,缓声问道:“小帆,你知道人类与其他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
杨帆猛点头:“当然知道啊!人类与其他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嘛——啊啊啊啊啊?!——”忽然,杨帆意识到了不对,当即尾音一转,倏然拔高了两个八度,失声嚎叫起来。
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三五步,她这方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接着,她便横眉瞪眼、伸直手臂,食指几乎要杵到海草的鼻子尖儿上了:“你你你你你?!——”
天地良心!
原来这看似单纯的一个小孩子,竟然是一个隐藏颇深的——
老!司!机!
杨帆此刻实在是满心哔了哈士奇。
她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臊红着一张脸、尴尬地绞着手指头,良久,她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闷声说道:“行……很行。——你很厉害吭,我……小人佩服,实在佩服……五体投地地佩服!……”
——从今往后,杨帆想是再也无法直视“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这句话了。
却见海草似有不解地看着杨帆,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呢。”
杨帆表情狰狞,大张着嘴,愕然说道:“哈?不是?……咋不是啊?……我这可是新课标教学大纲上的标准答案,完全是照着得分儿要点答的。……”
“是克制。”海草深深地望进杨帆的瞳孔,一字一顿地说道。
“吭?……”杨帆挠了挠头,讷讷说道,“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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