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百绳级”,则是七百绳到九百绳之间的船舶。
——十绳级与千绳级的船舶,也是如此道理。
“那么、恭喜尊驾了。”鸿雁点了点头以示知晓,神色淡漠地悠悠说道,“愿尊驾早日成就。”
羽风依然没有答话,依然兀自说道:“话说回来,现在有一件事情,挺让我头疼的。我在想,以后是当航海师来教书育人好呢,还是成为上级贵族,当个船主或是船王——鸿雁卿,你是知道的,我的确有这个资本。”
鸿雁抚了抚掌,微笑说道:“羽风大人的私事,与在下无关。成为航海师还是上级贵族,自然也是悉随尊便,只要尊驾不做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么,便是无妨的了。”
羽风微微倾身,觑着鸿雁,面带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虽说是私事,但我却希望它是——‘我们’的事。”
鸿雁心头一紧,这方才听出羽风的话里有话。然而,她却并不点破,只当是没听明白。
只见她不失高傲地报以一笑,缓声说道:“羽风大人,实在对不住,在下只关心自己的事。”
羽风直起腰来,抹了抹手,叹息一声,闲闲说道:“五年之后的再见之时,我希望你还能够笑得出来。——鸿雁卿,我祝你一帆风顺,如意顺遂。”
说罢,羽风有些无奈、却是非常识趣地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姬摸……
十个字的评论都冇得……
☆、第39章
夜间。
帆已收了,锚已抛下。
月朗星稀,海面上泛着一层薄雾。
这并不是雾霾,而是真真正正毫无杂质的海洋水汽。
虽然潮湿得有些让人胸闷,但杨帆还是坚持躺在甲板上看天。
热带地区细雨连绵,已经洇洇润润地连着下了十多天了,直到这天的晚间才终于放晴。
其时的阳光尚未来得及把洋面上的水汽蒸晒干净,就已经恋恋不舍地踱到海平线下面去了。
甲板,此刻也还是湿的。
但总归,终于是能够让人看到星星和月亮了。
明天,想必是个好天气呢。
经由绵绵细雨细细地洗刷后的天幕,想必将要更加清澈澄明了。
杨帆从小就喜欢躺在老家的房顶上看天,甚至连冬日里都不曾例外。长大后搬到山庄里了更是如此。
铁柱叔叔曾心疼宝贝姑娘,怕她冻皲了脸、再挠破了相,到了儿嫁不出去,就趁她在学校念书的时候,给她特意在山庄里住处的天台上安了一间透明的合金玻璃房,寻思着想给自家宝贝姑娘一个惊喜。
结果杨帆放假回家以后,却又继续不声不响地跑到了合金玻璃房的顶上去躺着看天了。铁柱叔叔的心中,顿时有一万只神烦狗在奔腾。
后来杨帆解释了一大顿以后,铁柱叔叔这才知道,杨帆喜欢的是在那种四周无遮无拦、无拘无束的情况下看天,而不是在任何形式的“鸟笼子”里看天。
用杨帆的话说:“鸟笼子满大街都是,我每天都这个鸟笼子里进,那个鸟笼子里出地,已经够够儿的了,所以爹啊,您老人家就发发慈悲,让我找个开阔的地场儿看天吧。”
于是,铁柱叔叔赶紧麻溜儿地把那合金玻璃房给拆了。
鉴于这么多的好玻璃丢了可惜,本着绿色生活、低碳环保的指导思想,思前想后,铁柱叔叔又多去玻璃厂订了百十来面合金玻璃,将它们一并安装到了宇宙十星级标准的“海天山庄”的楼顶平台上。
也是奇了怪了,自从推出了这一“星空雅座”之后,省内外的小资儿们简直是趋之若鹜,当月的晚间订座,总是提前一个月左右就被抢订一空,哪怕服务费已经被加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此举更是引得省内外的餐厅酒店们争相效仿,结果那边厢却是收效甚微——谁愿意花高价在市中心的高楼顶上看雾霾啊,这不是有病嘛?!还是跟家人或爱侣一起在大兴安岭的林村结合部吃着有机看星空更加浪漫一些。
另外在这里求婚的成功率也会更高一些。
——事后,杨帆对自己的无心插柳表示了大写的呵呵。
顺便一提,杨帆是一个坚定的钢筋混凝土反对者。
相比较把自己拘在钢筋混凝土所搭建的高级鸟笼子里,杨帆更加向往在山间茅屋或是江海孤帆里终其一生。
当然,相比较“采菊东篱下”,杨帆更喜欢的是“江海寄余生”。
在浩瀚海洋之中从流飘荡,任意东西,天意欲之何处,船舶便漂往何处,顺其自然,无欲无争。这不正是道家圣人们所苦苦追寻的“天人合一”的至上境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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