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欧亚满脸涨红,神色黯然,低下头去,没有做声。
巴尔扎不耐烦的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克里,你领两万精兵前去拿取谷口,左伦,命你为副将协助克里,这次势必要成功!”说完递给他一支军令。
两人大声道:“必定完成任务。”随即站起身就欲往外走。
巴尔扎又嘱咐道:“切记,万事要小心行事!”巴尔扎这才放下心来,左伦这人谨慎小心,有他协助克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管墨情心中暗自冷笑,克里此人心高气傲,自认高人一等,左伦虽谨慎,但他之言克里未必会听,而克里又是主帅,权利在他手上,如果他一意孤行,此战必败无疑。管墨情此时有些怀疑巴尔扎的眼光了。
就在克里快要出营帐时,管墨情突然说道:“克里将军务必小心,稳扎稳打时间长点也不妨,最重要是拿下谷口。”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克里冷哼了声,临走时冷冷瞥了瞥管墨情和克欧亚两人一眼。
加尔心中暗笑,管墨情此言把握的时机甚是准确,克里这人眼高于顶,容易动怒,管墨情提醒他稳扎稳打,克里必定心中不服,想快速取胜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要知欲速则不达,军事里也同样是这个道理,冲动既是卤莽,而卤莽则必败。
巴尔扎指了指地图,说道:“西面道路已由克里领军前去,东面之营如何解决,众将有何良策?”
一名将领指着地图说道:“东面地势平坦,但此地有一座小山,而敌军有一些军营却是背山而屯,这种结营之法如果正面进攻,难度太大,不可取。不如等到夜晚时分我军以火军突袭。
第一,现下正是冬季,天干物燥,火势易燃。第二,冬季正是吹东南风的时候,火顺风势,必大旺,而敌军背山而屯,已断其一路,而我军只要从左右两测进攻即可,到时敌军慌乱惊恐,必可大破敌军!”
此人说话井井有条,条理明朗。他先是分析地理形势,敌军扎营之法的优势和劣势,而后才从劣势着手道出攻敌之策,令人信服。[这个大陆,我设定冬季是吹东南风的。]
管墨情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他方脸直鼻,身材魁梧,眼眸深邃如渊,淡定自若,给人一种凝沉之感。最难得的是他谈及攻敌之策时也是神色镇定如常,不像克里般锋芒毕露,好像已经打了胜仗一样。这般冷静之人必有大将之能。
看来兽族有勇有谋的将才还不在少数,管墨情心中暗道。
加尔也对其点了点头,觉得此人不错。
众人听了也觉得此法十分可行,纷纷附声赞同。
巴尔扎拍案而起,大笑道:“好个火攻之计,此计甚妙!”巴尔扎随即正声道:“雷伦特,扎奇听令!”
雷伦特和另一名将士沉声道:“在!”
巴尔扎道:“命你领五千精骑偷袭敌营,即刻出发准备。”
雷伦特大声应道:“是!”
巴尔扎坐下来,猛的一拍头,略带歉意的道:“元帅,你看本将,哎,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已不是统帅,竟然代元帅下了帅令,还望元帅恕罪。”说完深深的看着管墨情,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元帅之印还在巴尔扎那里,管墨情就算是想下令也不行。
看着巴尔扎故做姿态的样子,管墨情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却笑道:“将军严重了,将军那时已全心投入到攻敌之策中,越俎代庖也是情有可原。”管墨情有意将越俎代庖这四个字说的比较重,以此提醒他真正的元帅是自己,而不是他巴尔扎。
巴尔扎笑道:“难得元帅如此心胸,巴尔扎甚是佩服。”他随即又感叹一声道:“哎,可惜我巴尔扎一直以来都还没达到元帅如此的境界,什么事都看的这么开,真要向元帅学习学习了。”
两人言辞里的针锋相对已十分明显了。
此句意味深长,隐晦的嘲笑管墨情是无能之人,权利到现在都还没有掌握在手中。元帅之职责被我巴尔扎代为执行而你却还笑容满面。管墨情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讽刺之意?
管墨情眼中杀机顿现,拳头在桌子低下因用力紧握而颤抖着,恨不得立即将其击毙。管墨情笑道:“将军好学之心实在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那将帅之印何时交与本帅?”
巴尔扎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咧开嘴笑道:“元帅职责之心令人动容,本将本想立即将帅印交与元帅,只是可惜啊,元帅昨日为救区区百名士兵身受多处剑伤,实在不宜太过操劳,不如等元帅伤好之后再与本将谈这个话题。”
巴尔扎随即站起很来道:“好了,本将有军务在身就不陪元帅了,望元帅多加休息,早日康复。”随即便大步离开了,剩余的将领也随之而去。
管墨情眼如寒冰,紧握的双拳不断颤抖着,想起巴尔扎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就忍不住恨意昂然,内敛的杀气顿时外放。
加尔失声道:“主人…”
管墨情脸色森寒,咬牙切齿的道:“巴尔扎,我不杀你,势不为人!!”
“轰”的一声,管墨情一拳击在桌子上,桌子应声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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