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小聊一下后党黛黧开始打字。她的打字速度极快，到中午十二点时，只剩下一半要输入，她想说乾脆一口气做完。

完成工作，党黛黧抬头看了看时间，很好十二点十分，可以吃饭了。

往四周看了看，党黛黧想骂髒话。大家认真工作準时吃饭的啊！竟然没半个人！

拎着手机跟员工证，党黛黧按楼层指示搭电梯到位于二楼的员工餐厅。

到了餐厅，里头人山人海，党黛黧不敢相信这一栋大楼竟然蕴含如此大的能量，塞得下这幺多人。

「难怪员工餐厅有两层楼……」

二楼和三楼都是餐厅，二楼经济实惠，三楼稍微高级一些，通常基层员工都吃二楼，干部主管都吃三楼。另外想找金龟婿的年轻OL也会多花点钱到三楼钓鱼。

党黛黧不想人挤人，所以决定牺牲一点钱，吃三楼。

餐厅採自助式，拿好菜最后用员工证刷卡记帐，每个人卡里都有配额，吃超过了月底发薪水时再从薪水扣；吃得少了，多余的钱也会添进薪水，实在是非常人性化的规定。

点了姜丝鱼汤和乾麵，党黛黧在明显空旷许多的餐厅找了位子坐下，刚要开始吃，就听到有人叫她名字。

「小黛！这边坐！」

隔壁的小鱼把她喊了过去。

「看妳来这楼，是有目标吗？」小鱼问。

党黛黧摇摇头，「二楼人太多才到这层。」

「这样啊，那我顺便跟妳说说这里的生态分析。」

小鱼指着一桌都是年约三十男性的桌子，「那里是养殖区，从少年养到变老鱼，薪水高。」

另一桌是一群特别光鲜的男人，亮到让人不想去猜年龄，党黛黧看到陈米在里面，「那是现在流行的鱼类，贵又鲜美，小姑娘最爱这些。妳要的话快点抢。」

还有一块狗男女栖身的区域，「抢得快就会像那边一群，闪瞎人狗眼的。」

最后小鱼指着年约二十的女性，「那里是水母区，表面上漂亮但毒人不分敌我，要远离。」

「小鱼妳算什幺？」

「我是旁观的清除者，专门吃遗留下来的八卦。」

「喔喔，原来如此。」

「顺便捡一个人家吃剩又顺眼的当男朋友。」

「……」活脱脱食物链啊！

「小黛，妳有目标吗？要的话尽量冲，剩的给我。」

「……我立志成为高级消费者。」比这里的消费者还高，不就是高级消费者了吗？

「妳想让人倒追？有志气！不过难喔。」

「怎幺说？」

「我们公司顶端人物就是总裁，妳还想成为他上面的消费者？」

党黛黧想：自己接受他的求婚，算是在他之上的高级消费者了吧。

「没那幺有志向。」党黛黧摆摆手，随口问：「这里没有人追总裁的？」

小鱼说：「有啊，留在九楼办公室吃外订便当。」

党黛黧不解，「为什幺？」

「总裁忙，常常没空下来吃饭，打扮特别花俏又身材火辣的媚子们都自己叫外送，然后送饭给总裁啊，哪天入了眼总裁，就等总裁翻牌子啦！」

「又不是后宫！」

「一个比一个还想扑上去，用尽心机，活脱脱后宫啊。小黛妳小心一点，随便一个新人靠近她们的目标，就会被生吞活剥，生不如死啊！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哭着走了。」

「我会注意的！」

党黛黧吃着乾麵，偷往四处瞄，真的没看到叶桩。

骗人，明明没好好吃饭。党黛黧心想。

她偷偷拿手机，发了讯息问叶桩，「吃饭没？听说有人给你送饭。」

「吃了一点，烧腊饭。」叶桩很快回复。

「应该没什幺青菜吧？」

「嗯。」

党黛黧想，为了巴结上司，便当不可能差，外面有哪一家便当不仅好吃还会注意饮食均衡的？

「明天开始我给你带饭，包準营养。」还附上一张便当贴图。

叶桩看了，不禁笑了，「好，给薪。」

「谁叫我是私人助理嘛。」

继续吃饭，党黛黧觉得这世道真古怪，人家没有要助理私用的意思，怎幺一个个要抢着做？

「传讯息给谁啊？」小鱼问。

「男朋友。」

「难怪妳要成为高级消费者，死会的人注定立于顶端啊。」

党黛黧笑笑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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