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男孩走到身边，她指着他俩介绍：“家乡大哥。”

男孩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是谁？”吴军替熊文斗“审”问。

“同学。”她说。

“不请我们上你宿舍？”吴军想扳回面子，因为那个老太婆一直没把他当好人。

周华明说：“明天吧，今天不早了。”

为什么要到明天？

熊文斗一言未发。

吴军说：“我们还没有吃饭，一起宵夜怎么样？”

“明天吧……十点半之后关门。”周华明说。

不给面子？

“那好，我们走。”熊文斗有些生气。

“明天是星期天，来晚一点，我想睡懒床。”周华明说。

“九点怎么样？”吴军问。

“十点。”似在讨价还价。

熊文斗脸色更难看。

二十五

周华明的态度让熊文斗一夜无眠。

天亮时才有睡意，却被吴军吵醒。

熊文斗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想见她。”

怎么变卦？

“人家现在是大学生，天之骄子，我高攀不上……”熊文斗没好气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我求你……又不是你主动求她，不存在高攀问题。”吴军说。

她这种态度没有人受得了。

“该是什么态度？把你当老爷供起来？……我看人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是你丑人多作怪。”吴军说。

丑人多作怪？熊文斗在心里重复一遍。

“好吧，我跟你去。”熊文斗一骨碌起床，“她不是讲价还价吗，我们不照她的靶子打，十一点钟去，让她尝一尝等人的滋味。”

“你黑。”吴军说。又怕惹怒他，只得同意。

穿戴完毕后吃早点。

熊文斗慢慢吞吞地吃。

不是在吃，是在品，真实目的是不想上车，因为方向盘握在吴军手里，油门一响，由他说了算，不说正点约会，还会提前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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