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耍流氓被贬做凡人的确是安子丘的风范。殷诺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
他对着俞欢不能说的事,对着安子丘倒是能说。殷诺对着他倾吐心事太久,习惯成自然,这时就把白冽在他身上下了法的事跟安子丘说了。
安子丘听后很冷静:“没关系,你就好好在人间过呗,大不了我就在人间陪着你,你可以给冥夜写信啊,烧给他就好了,到时候白冽自己就会解了法术的。”
理是这个理,叫他在人间玩个一年半年的他还乐意,要等到老死才能和冥夜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心塞。
殷诺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要异地恋啊。。。。”
☆、写封信给你
殷诺和安子丘聊天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地府里有一个痴汉正盯着百晓镜关注他们,于是本来打算暂且不说的秘密便叫某人这么轻易地知道了。
不想异地恋的殷先生看着安先生跟一只猴子似地灵活地顺着管道爬下楼,还冲他招招手:“一会见。”
安子丘冲他一个飞吻,小跑步走了。殷诺这才有样学样地爬下楼去,全不知冥夜在百晓镜那头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连知道真相后的惊讶和愤怒都来不及体会便被殷诺转移了注意力。
小孩不学好,这么危险的事也做,想甩开那些天将只要自己一道指令罢了,只是他私心认为有他们保护也好这才没有插手,结果就像这样,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一般看着殷诺爬窗。
当然,不能怪殷诺,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比如教坏殷诺的安子丘。
冥夜想着顺顺禀报上来的天界动态,觉得既然安子丘已经没有后台了,收拾起来也比较容易,于是十分满意。然而转念想到白冽下在殷诺身上的术法又觉得生无可恋,为什么白冽总是知道这些乱七八糟歪门邪道的东西。。。。难道我们刚刚重逢就又要分隔两地吗?
另一头,殷诺离开后并不是直奔酒店,而是随便地四处逛了逛,又找了家冷饮店喝东西,还在商场柜台给安子丘和俞欢各买了一个按键奇大无比的老人机,天快黑时才慢悠悠回到酒店。本以为安子丘会在酒店等他,谁知道坐在他提前打电话预定的房间的大床上的——却是安子丘的老公。
殷诺一边换室内拖鞋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去找安子丘?”
“我在这等他。”
“看见俞欢了吗?”
“在大堂遇见了,让他跑腿帮我买夜宵去了。”
殷诺呵呵笑了两声,天帝也吃人间的夜宵,真接地气。天帝穿着白衣白裤盘腿坐在床上,确实有一种仙界人士清冷高远的感觉。
天帝道:“以后要拜托你照顾安子丘了。”
殷诺倒水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死了?”
天帝叫他逗笑了:“没死,只是被贬而已。”
“真身一事是我因为私事纵容白冽而无所作为,他们到天尊面前参我一本也无可厚非。我当天帝不过百年时光,根基未稳,一朝上位,不像原来那个天帝,人家可是花了三万一千年才走到那个位置,怪不得他在流放前说我不能在那龙椅上坐久。再加上后来安子丘成仙,帝后未立,以及白冽的党羽怂恿,自然成了这个结局。”
殷诺对其中原由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一边喝着水一边问道:“所以你被炒鱿鱼了?”
“不只。”天帝苦笑一声,“安子丘成了仙人,不入轮回。我却被收去仙身贬为凡人。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殷诺不关心天帝的处境,只担心安子丘的心情:“让他知道你被炒鱿鱼了,他一定难过死了。”
“他一定会觉得是因为他的缘故,也许还会哭得惨不忍睹,所以我打算先瞒着他。”
殷诺在床上盘腿坐下,认真地摇着头道:“我认为应该告诉他,我会告诉他的。”
天帝温和一笑:“我以为你会为了他的心情瞒着他。真是失策。”
“也许以前会,现在知道被人瞒着的感受,不比知道真相的惨烈来得好受。”
天帝无可奈何地转移话题:“我知道了你和冥夜的事。看来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叫白冽死心,也许你们三个要纠缠生生世世了。”
殷诺不可为然地撇撇嘴:“我知道怎么叫他死心。”他将双手从背后撑开抵在床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天帝的眼神冷淡而孤傲:
“我只是舍不得。”
但是,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舍得了。
天帝没有听见他内心的os,还感叹道:“看来白冽这些年也不是一无所得。”
“不算一无所得,但是也要挥霍干净了。”
殷诺轻轻地踢了天帝一下:“你去另外开间房,安子丘也给你了。”
天帝表示已经定好房间了,就在隔壁:“天界帮我安排了一个人类的身份,是一个富四代,当然,我在人间也有势力。那二十几位天将是我的心腹,你们不该甩开他们。”
“让你的心腹离我们远点,任何形式的不自由都让我发狂。我相信安子丘也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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