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野玫瑰》-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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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郎温馨提醒:第二十一篇开始,过火开虐,各位小心!北郎爱你们喔!
这几天,许文强出门上班时,制服妹总是把他送到大门口;许文强低身穿鞋时,她便帮他拿着外套,给他递车钥匙、亲手把手机放到他的口袋。
许文强很受用。其实这些小事,他自己就能做,平时亦只有他自己这幺做,可现在不一样────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来替他完好这一切琐事,感觉便彻底不同了。
于是他经常忍不住在出门前再亲亲她、吻她,然后又把她当孩子似的,告诉她:「乖乖的,等我回家。」听她笑着说好,也是一种生活享受。……
这一天也不例外。
制服妹把他送到了门口,许文强将她抱在怀里吻得她面红耳赤,他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说在家乖点;她则抱着他不放,轻咬了口他的喉结,说:「……别把我当小孩。」
他笑:「也对────妳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把许文强送出门后,这个家又一下静默下来。制服妹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男性上衣,长度就刚好遮住了大腿,大门阖上后,她独自在客厅站了会儿,墙上的钟,弄嚓弄嚓地走,她像是无聊,乾脆走进厨房拧湿了抹布,将许文强家里的桌子、柜子都擦过一遍,尤其是那张餐桌,她擦得特别仔细,因为昨天他们又在这张桌子上做爱了……..
这桌腿在地上磨的声响,她觉得自己已经忘不了了─────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她把许文强家里都打扫了一遍,地也拖了,这些家务做完,也才差不多七点半的时间。她愣了愣,手机不在身边,她也想不到其他事可做,乾脆回到床上再睡一觉,再醒过来,差不多是八点四十分。
……看的时钟上的数字,她茫然地想,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她下床换了套出门的衣服。这身衣服是许文强前天在百货公司给她买的,被他带回家的那晚,她身上除了一件睡衣外,便什幺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双手空空的来到这个地方。
刚刚许文强在时她没开口,她今晚打算回家一趟。她想拿点东西,至少把手机给带出来。
从许文强的抽屉拿了两张一百和一些零钱,她搭了公车回到国宾饭店那裏,路上经过二段那条赫赫有名的婚纱街,她看了一路的白纱,红灯时,正好在一家招牌上印着法国巴黎的橱窗里,看见一袭银色的鱼尾礼服,她看了很久,只觉得那长得像孔雀鱼尾巴的裙摆,真是漂亮极了…….
公车到站差不多是二十分钟后,制服妹投了钱,慢慢走进那条她走不过不下千次的巷子里。
这一头叫中山北路;那一头就是林森北。
许文强买给她穿的衣服,就跟他平时自己的穿着很类似,是一件柔软的白衬衫与贴身的浅蓝牛仔裤,鞋子则是纯白的运动鞋,全是许文强给她挑的────不是白的就是浅蓝。都是很乾净的颜色。
……制服妹还不曾做过这样俐落的装扮,一时间也有点新鲜。
在那栋老公寓前面停下脚步,她先抬头看了看上方,看了一会儿,才踏上楼梯,这个时候差不多九点半了,她之所以挑这个时间回来,就是因为这个时候家里没人。
这条楼梯其实是有电开关的,上方也有灯管,却只有在天亮的时候才看得见它,因为它长年不亮。这栋老公寓一共六层,每一层住三到四户,最上面那层则隔出了五间套房,分别租给附近酒家的小姐。她们经常带着各种不同的男人回来睡觉,在这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楼梯上,制服妹不知道有多少次跟男人背贴着胸口擦身而过,有时那些男人也会猛盯着她看,更大胆点的,甚至会直接凑近她耳边,问:「妹妹,妳一晚多少钱……」……..
许文强常说,她是属猫的,走路不带一点声音,适合去做贼。
她的确是这样。包括走这条楼梯,无论她穿什幺鞋,走得快还是慢,她都有办法不採出一点动静,不像那些酒小姐,高跟鞋总是踩得叩搭叩搭响,整条楼梯都是回音……..
公寓的二楼被隔成三户,制服妹先是趴其中一扇冰冷的铁门上,上头还贴着张红底烫金的招财进宝,她将耳朵贴在上头许久,确定没听见任何声音,才掀开脚下的踏垫,将钥匙拿出来开门。
这一切她做得非常很小心,也不知是怎幺做到的,在开锁的过程中,她竟有办法不发出一点声响,铁门上的反光映着制服妹没什幺表情的脸蛋,她伸手轻往前一推,悄然无息地把铁门打开……
家里果然没人。
她动作很快,看似冷静的动作又掺着抹古怪的急切。
她拿了一只印着红色扶桑花的帆布背袋,书桌是贴着墙放得,她把桌子拉离墙面,伸手在缝隙里摸了很久,才抽出一袋防水套,打开检查了内容物,她鬆了口气,又把书桌推回墙边,不到十五分钟,她就装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拿出手机,换了块新电池,一开机就开始玩命地震动,有十多封未读信息。有语音留言,也有文字信息。她大致扫过那些发件人,除了着名母亲的信息之外,其他人的,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就通通按下了删除。
关上家门前,她还是给许文强发了一封信息,发完之后,就关了机,将电话放进揹袋里。
......她靠在墙上,做完这一切后,她摀着自己嘴,脚尖微微地抖着,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的心跳得很快,这一天,她不知道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自由。
她从小就在想这个问题:自由到底是什幺呢?它是什幺味道?什幺样子?又长在哪里?她白天想,夜也想,三百六十五天,年复一年,天天都在想。她都想得疯了、着魔了。
她每天都想逃。逃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
……她挺起背,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铁门。在铁门的镜面反光上,她看见了稍微扭曲的自己,压着胸口,将手中的钥匙丢回踏垫下,彷彿是不肯再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她转身跑下楼梯,喘着气,脚步出卖了她的亢奋。
酒家的歌声响起,这一晚,下方楼梯口的光亮,对她来说不仅只是出口,也是『自由』─────她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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