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奕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足足等了个把小时才见易清下了楼,看向自己时的漫不经心让夏文奕心里的那团火点点在烧。
他早就在餐厅里订好了位置,过去了却被告知过点了。他有点火,脸上的怒气显露出来,吓得上前跟他解释的服务员哆嗦着,不远处的经理以为遇上惹事的了,招呼着几个年轻的服务生就跑了过来。
易清把夏文奕拉出了餐厅,随便找了附近一家小餐馆就进去了。他点了单后,问夏文奕:“公司有事?心情不好?”
夏文奕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的戾气还没消下去,却还不忘了把服务生重新叫回来,自己审视了一遍易清刚点的菜单,没看到对胃不好的食物时才叫人下去了。
“Lee说你们要去梵蒂冈?”他瞧了眼餐厅里有点嘲杂的环境,开始不放心起待会要端上来的餐点来。
易清应了一声,“除了那,还会去别的地方,正在计划路线,还没定好。”
“订票的时候算上我。”夏文奕眼瞧着自己斜对桌的一个客人捂着嘴咳个不停,有点坐不住:“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卫生不好,做出的东西不干净。”
易清没起身,“我以前来这吃过,食物很新鲜的,味道还可以。”
夏文奕朝并不宽敞的餐厅扫了眼,终于还是重新坐下了:“我是怕你吃坏肚子。”
“我自己能看好自己。”
这话,是又在夏文奕心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两个人闷闷地吃完了东西,结账的时候,易清先掏出了钱包。夏文奕站在他身后,无意地瞟了眼易清的钱包,眼睛忽然就瞧见了里面的新东西。没等易清再合上,他已经从后面抢了过去,拿着钱包走到光亮处看了起来。
他把卡在相片位的照片抽了出来,正背面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手指摩挲着那照片光滑的表层,眼睛停在里面的两个人身上,龙天羽身上那T恤,他见易清之前穿过。夏文奕手下用着劲,恨不得把照片给磨穿了。
易清上前把他手里捏着的那张照片抢了过来,上面皱了几道褶。他用手扯了扯,努力把褶子给扯平整了,这才夺过夏文奕手里的钱包,重新把照片插进去了。
他走出餐厅来到大街上,扬手就要招出租车。夏文奕从里面赶了出来,扯着他胳膊:“我送你回去。”
“打车回去一样的。”易清站在路边,扬起的手没落下去,没一会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他进到车里,对着外边的夏文奕:“别打探我私事。”
夏文奕眼神阴鸷,眼神追着易清坐上的那辆出租车追了一路,直到隐没在车流中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转背就拿出了手机,也不看那边时间合不合适,直接就打电话过去了:“陆鸣,龙天羽订婚了吗?”
陆鸣那边正半夜了,大山里没多少娱乐项目,白天收完工后除了和人喝酒侃大山就是玩纸牌,这些早就玩没劲了。夏文奕打过来的时候,陆鸣已经睡地快见着周公了。他闭着眼把电话接了,脑子还懵着,没听清楚夏文奕那边说啥:“哪孙子呢,瞎鸡巴眼了挑这时候给你爷爷打电话?”
耳朵不好使,嘴巴说惯了的那些糙话儿却很顺溜地全出来了。
夏文奕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了,朝上面的人名又看了眼,顺嘴就骂了句娘,然后才接着说道:“我,夏文奕。找你有事。关于易清的。”
“大爷,我都说了我窝山里头,易清回来都没机会见着,你还找我问他什么事?”要不是看在易清的份上,陆鸣早就把电话给撂了。
“龙天羽订婚了没?”
“没订成。他妈死了。”
“什么时候?”
“就他订婚前几天。要不怎么会没订成。”陆鸣有点火,这人说是问易清的事,怎么开口闭口问起龙天羽来了,这不耽误自己睡觉吗:“你问他干嘛?易清跟这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给陆鸣骂娘的机会,夏文奕把电话挂了,一掌拍在了旁边的灯柱子上,手机屏幕一下子碎成了渣渣。
那天晚上,易清在酒店洗完澡准备熄灯休息了,夏文奕在外面猛敲门。
他穿好衣服才去开了门让夏文奕进来了,门敞着没关。虽然跟夏文奕认识了这么久,对他的性格也了解,知道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越矩的事,但今天下午刚发生那样的事,有点防备不失安全之举。这也是多年来自己一个人生活养成的自我保护意识,知道再也不会有人时刻盯着自己生怕出事,也不会有人再在紧要关头出来护自己一下,如此,只能自己关照着自己。
夏文奕阴着脸坐到了房间里的沙发上,“你上次回国是不是和龙天羽在一起?”
“你是来和我谈这个的?”易清靠在门边上,没进到里面去。
夏文奕转过头,盯着易清:“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那照片,你还瞒地了谁?”
“我说过我要瞒?这我私事,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夏文奕拿着桌子上的玻璃杯,一下一下点着桌面,眼神冷冽:“易清,能别这么……这么降低自己去找他了,行吗?”他本来想说“犯贱”这两字的,但要把这个用在易清身上,他说不出嘴。
易清在他这里,从来都是孤高清冷,从未迎合也不低头。“犯贱”,只能用在他对龙天羽身上。明知道和那人没结果,明知道那人即将成家,是要盲目冲动到什么程度,才会顶着要被人称作“小三”的骂名,知道龙天羽母亲去世后就不顾一切地跑回去?!
夏文奕只觉得自己认识了几年的易清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易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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