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来到这儿的第二个除夕就到达了,那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雪,他扫到浑身热汗淋漓,早早就打理好了面馆,分发了工钱,吃过了面,然后早早关门,和衣而睡。
熟练得就像是他从未当过皇帝。
夜里子犹却把他叫醒,让他煮面。
陆尚温很是不耐烦,随随便便煮了一碗面,并且对他翻了脸。
而此时子犹的真正面目早已浮出水面,而他却用布蒙住。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也许是因为他的欺骗,也许是因为脸上的蒙布,也许是唐豫书在暗道的门关上前说的那些话,也许更早……
春天来了去又匆匆,重雪堆成化了匆匆,燕子南去北归匆匆,新芽谢了又发匆匆。
袁梦生下了一个男孩,命中注定的事,满月时他抓了一把剑,注定成为一名剑客。
子犹突然就将他堵在了厨房。
陆尚温没看他,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子犹:“你在害怕什么呢?你一直在躲着我。我没有害你,不想杀你,更没有想要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陆尚温:“我没有害怕你,我只是……只是不敢。”
子犹:“不敢什么?告诉我好吗,好吗?”
陆尚温:“……”
子犹:“……你连告诉我都是不敢吗?”
陆尚温如遭拳击。
子犹便离开了,此后再也没来。
也许此后一别,再无子犹一人。
陆尚温在房内睡得迷迷糊糊,时而梦见子犹对他说:“……你连告诉我都是不敢吗?”时的表情,时而梦见那一年大雪,他将伞送给唐豫书。
陆尚温突然醒来,此时才过子时,他却精神仿若早已睡过一个日夜。
此时,他想见唐豫书,非常想见唐豫书。
他连包裹都没收拾,草草拿了干粮,雇了一位老马夫,北上京都。
小皇子已经长大,假如袁梦只求一死,她也许连这个孩子也不会留情,而到时候……他只能在悬崖下见唐豫书了。
路途中所有的事态正在推进,袁梦果然对小皇子下了毒,并且嫁祸了唐豫书,但是也许她临时的心软使她放下的毒分量变少了,小皇子没有变傻,只是变得有些迟钝,即使如此,对于爱子如命的陆纡说却是一个打击,他将唐豫书贬为平民,关入大牢暂待处分。
没有人要带走唐豫书成为男宠,没有人要折磨唐豫书,甚至连唐豫书关入了哪个大牢都是一个秘密。
而此时陆尚温却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想。
难道这次陆纡说是真的对唐豫书起了杀心?
难道陆纡说对唐豫书连最基本的心动都没有吗?
陆尚温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他推出来的消息是惊慌还是庆幸。
这个世界已经乱成一团。
陆尚温赶到了京城时,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唐豫书关在哪个大牢,也不知道他会摔在哪个悬崖之下,更不知道他该从哪里出来,进入江湖。
他就只能在客栈团团转,火烧眉毛却什么也做不到,这一场由想见到唐豫书而引起的冲动最终也只能是冲动。
他决定去见袁梦。
他转了一天,剩下这几天在皇宫外守株待兔,希望能像上次潜入皇宫一样逮着一个落单的小太监小侍卫,但明显这次他运气不好,出来办事的不仅次数少,而且成群结队,之间的人都谈笑风生,明显都互相熟悉,假如他打晕一个人,也许很快就会被拆穿。
陆尚温只能沉沉等待,当他终于发现一个团队里有个较为内向的时候,他简直欣喜若狂。
他立即打晕了那个小太监,写了纸条让他离开,然后混进了皇宫,前去苑英宫。
袁梦不在,他就在外头的树林里躲躲藏藏,直至他看见抱着孩子的袁梦下了轿子。
袁梦在下了轿子的第一瞬间就扫了一眼他隐身的地方,然后斥退下人,将孩子安置好后回到了她的房间,然后打开了窗户,冷冷道:“出来,你的气息对我来说是多么熟悉,何必躲躲藏藏。陆尚温,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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