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沅就着一盘辣椒下去了四个银丝卷,其实她还能再吃两个的,可是在青玉面前没事,这不还有个宋韵清,这可不是上辈子那个混熟了的宋韵清,所以她多少还是有些在意自己……嗯,外在的一些诸如气质、形象之类的。
饭后半个时辰,黑乎乎的药汤端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还可以再写一点的,可是那个辣椒把我弄馋了,我最喜欢把那种线椒切成小段,用油或炸或炒,想蘸汁了放酱油加耗油一熬……吸溜……后面的没心情写了,我的心已经远去~
☆、……
饭后半个时辰,黑乎乎的药汤端了上来。
洛沅表情复杂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味道之苦,连屋中徐徐燃着的熏香都给驱散,只余一股驱而不散的药味来回回荡,蒸腾而起。
暖黄的烛光映照下,嗅着那股似乎无处不在的药味,恍惚间便有了一种自己已病入膏肓的错觉。
宋韵清的病竟这么严重?
洛沅皱眉沉思,上辈子的宋韵清是京城有名的药罐子,病秧子,人人都料她活不过出阁,当然这辈子依然也是这样。可是,洛沅与宋韵清相遇的时候,除了那一场几乎要了宋韵清命的伤寒,其余时候,宋韵清体弱归体弱,可也没见真的出什么事,比起她来,那些动不动就头晕,咳嗽、心绞痛、昏倒的嫔妃们可比她更像个吹风就倒的人儿。
她每次见她喝药都没有太在意,一开始还会问她得了什么病,她说是调养身体的,可是什么调养身体的药会天天喝顿顿喝?原本早就应该发现的问题她却因为宋韵清如常人的身体而忽略,后来更是习以为常,从来没想过追根究底。
药还是那药,只不过有一个人在身边专注的看着她,宋韵清感觉那入口的药仿佛都带上了几丝甜味。
其实一开始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宋韵清是很不适应这些苦涩的药汤的,尤其是那时候还是饭前喝的,任你再大的食欲一碗药汤灌下去也都不剩什么,喝了一天她感觉人生都没啥希望了,喝水都是苦的,偏偏为了不崩人设还要装出来一副味觉丧失的淡定样子,装着装着,她也就真的练出来了。
苦涩的汤药快速消失在碗底,宋韵清喉咙微动,神色有些冷凝的放下剩下了些沉淀的碗,眼神一扫手边,空无一物。
洛沅以前都会给她准备蜜枣果脯的……
一丝委屈突然冒头,但是还不等她扭头,旁边便伸过来了一只细白的手,手上捏着一颗挂着厚厚糖霜的蜜枣,直直的递到了她嘴边。
宋韵清喜笑颜开的张嘴含入。
一旁收拾药碗的青玉冷冷的撇了撇嘴,连喝药这么好的一个博取怜惜的机会都被错过了,真的怀疑灵魂不全不稳定是不是连智商也会跟着忽上忽下。
“你的病现在怎么样?”洛沅趁机问道,注意力全被拉走的后果就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宋韵清趁机作乱的舌尖。
这回定要知道宋韵清的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了,以及上辈子她死了她都没事,说不定上辈子是有人治好了她,这辈子步骤被自己打乱,宋韵清很可能会遇不到那个治好她病的契机,问清楚了才好知道她的病究竟是在宫外还是宫内治好的,若是宫外,她就陪她一起去找,若是在宫内……总之是宋韵清她自己撞上来的,她都跑到荣城来了,她也能撞上,还莫名其妙卯着劲儿往自己身边凑,那她也就怪不得她把她进宫的路给掐了,这辈子当不了皇后,大不了,大不了……反正还有她陪着,她也不算亏!
她怎么着也不会让她死的,就算她上辈子真的是在宫里才治好的,她也会求爹爹把那治好她的人给捞出来,为她治病。
反正这辈子,进宫她是不要想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养着。”宋韵清面色如常的笑道,神色轻松,只有光洁的额头上挂着刚刚那碗药催出来的细汗,整张脸愈发莹白如玉。
“真的?”洛沅有些不信,紧紧盯着宋韵清的眼睛,“那你之前说什么活不了几年,那是什么意思?”
宋韵清当然察觉到洛沅态度的松动,从一开始的避之不及故作疏离,到祈愿日时阴晴不定的态度,纠结的不行,再就是到之前的举动亲昵却仿佛在试探些什么的态度,好像从她开始关注她的身体时对她的态度就开始一再动摇……宋韵清想到这个,内心深处那根绷的紧紧的弦不由放松了下来,感到些许欣慰。
洛沅心中那份朦胧的好感并没有随着重生而消逝,它只是隐藏的太深,她自己不知道,宋韵清也不知道,如今措不及防的被洞察出了冰山一小角,可算是让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便有些心中揣揣的宋韵清稍稍放下了心。
一时间,满腔的欣喜后知后觉的涌进心头,宋韵清整个心肝脾胃肾都暖烘烘的,没了上面吊着的大石的威胁,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洛沅见宋韵清只顾着笑,一点都不上心的傻样,不由的有些生气。
她要是还是上辈子那个,她早就拧上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韵清飘完之后便注意到了洛沅不是很好的脸色和眼中的狐疑,摸了摸鼻子,赶紧道:“当然是……”
等等!
如果告诉她我没病……心思险恶的宋韵清瞬间便反应过来,若是告诉洛沅没事,那洛沅岂不是又要回到之前那种态度了?
不!当然不能这样!
宋韵清脑子转的飞快,快速接上话:
“当然……是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病情我二娘也没有告诉我,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的,我二娘为我病情还请来了前太医院医正,徐大夫医术高超,自从喝了他开的药,我自己也感觉好多了。”她小心注意着没有留下任何漏洞,没有骗她怜惜刻意的卖可怜,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病情,而是故作无意的透露出了两个可以求证的知情人,外加把自己从中择了个干净。
洛沅果然被她的一番话糊弄住了,她知道宋太傅的继室,上辈子从宋韵清那里知道小宋夫人待她有如亲生,母女两个关系很好,所以并没有怀疑别的,只是对宋韵清不知病情感到了些许不对。
为什么小宋夫人不告诉宋韵清她的病情?为什么在有前太医院医正的情况下还让宋韵清远离京城来到荣城?
在京城岂不是更方便那徐大夫治疗?
洛沅心生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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