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无语半晌,出手用红线缠住应虞将人拉了回来,割破手指头挤出点血来,在他额头上画了道符,应虞便昏了过去,脸上蔓延的符文逐渐消退。
☆、但为君故
应虞昏过去后,程问和顾念合力将他抬到附近的偏殿里去,守卫见是世子爷也没敢多问,只是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程问看着应虞安静的睡脸,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又颇有些留恋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顾念一脸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良久才听见程问开口:"祭台那边怎么样?"
顾念没有回头,反而走到桌边径直坐了下来,回道:"已经解决了。"
"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有人故意设了个阵,引了怪物作祟,好让人觉得是天降警示,不让新皇顺利登基呗!"顾念说得很是随意,"皇室中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会是谁下的手你应该能猜得到吧?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个人从哪里知道的这种邪阵。"
会是谁?若是知道此事的真相,恐怕满朝文武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人。事实上,程问本人也是如此,于是便不由地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应虞。
"你喜欢他的吧?"顾念扭头便看见这副场景,犹豫了一下,出口问道。
程问没有回答,顾念便当他是默认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难怪你这么在乎他的生死。"
"你答应过会帮他驱除身上的恶鬼。"程问抬头望着他道。
"我没说不帮啊,不过,依你所言,他被附身不是一日两日了,要驱除也没那么简单。你那么在乎他,我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敢动手吧?不然出了什么意外,你不得砍死我?"顾念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见程问低头不语,顾念又道:"不过啊,他现在这个状态可不好,最好能把他带到你府上,天天看着,我也好研究怎么破解。他要是再变成这个状态,也能及时阻止。而且,我之前在祭台上听到了哨声,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已经有人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并且在暗中操控了。"
程问皱紧了眉头,握了握拳头道:"不能让他再呆在闽王府了。"
顾念挑了挑眉,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办?抢人吗?"
"不。"程问看了眼自己断了的那只手腕,大约是时间太久已经麻痹了,竟然感受不到痛感,"我有别的办法,只是......"他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应虞的脸颊,接下去道:"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应虞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身处牢狱之中,满头的雾水,搞不清状况。他努力地回想了好一会儿,大脑仍旧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最后,只得开口问狱卒:"我......为何在这里?"
那狱卒也是个年轻小伙子,闻言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唉,认命吧,我们这种卑贱的下人,如何反抗得了那些王孙贵族?"
应虞听了他的话,更加迷茫了,问道:"我犯了何事?"
"你将世子爷打成重伤,齐王爷找皇上理论讨个说法,皇上就把你关进来了。"狱卒颇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叹道,"你说你小小一个侍卫,居然敢反抗世子爷,谁不知道那世子爷风流成性,他调戏你你忍了便是,何必动手呢?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罪?"
他被程问调戏然后将程问打成重伤?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应虞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狱卒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宽慰道:"唉,齐王爷也只是在气头上,你最多受些皮肉之苦,被逐出闽王府罢了,总归不会掉脑袋的。"
应虞踌躇了一下,问道:"世子爷的伤,很重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说是说重伤,不过皇族中人娇贵的很,轻伤也能说成重伤,谁知道呢?肯定死不了就是了,否则你这会儿早就被千刀万剐了。"狱卒说道。
"是嘛?"应虞心略略放了下来,却还是有些忧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真的打伤了程问?
齐王回到府中时,程问正吊着只胳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风烛喂他吃水果。见到他立马喊道:"父王!怎么样?"
齐王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登基大典才刚刚结束,便听人说他受了伤,担心地过去看,伤患反而笑嘻嘻地对他说:"父王,你帮我个忙吧?"
齐王自认活了着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要在人前装恶人。
程问见状连忙扬了扬自己的胳膊,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示意齐王他是个伤患。
"哼!光折断你一只手腕怎么够,你要演那苦肉计,怎么不把腿也给打折了?"齐王心软,却硬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你吩咐过了牢里的人,不能为难他的吧?"程问凑上前去问道。
"嗯。"
"那就好。"程问闻言松了口气。
"你真看上那个小侍卫了?"齐王转头看着他,问道。
"嗯。"程问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齐王没再说什么,程问小心翼翼的才试探道:"父王,你不会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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