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优昙看着面前的薄绎,有些不解他为何会喜欢自己,目前自己对他毫无用处不是吗?就算没有优昙婆罗,薄绎也已经完美了。
“薄绎,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说,我上的大学是我父母让我报的,而且我母亲似乎认识你,因为我在电话里提过你,但她丝毫不惊讶,还让我好好待在你身边。”
薄绎淡笑道,“那你真的要听你父母的话了,好好待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
他明显是在掩饰,许优昙讲的重点是在前面,而薄绎却特意将前面的内容过滤掉了,虽然这种被隐瞒的感觉不太好,但许优昙依旧选择相信。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俩人到达车站后,辗转搭乘了三趟客车,最终在黄昏的时候,坐上开往般若村的最后一趟车。
车上的人寥寥无几,一对中年夫妻,两个农民工,一个妇女,加上司机和俩人,一共就八人。
天色渐渐暗沉,车内很安静,可以依稀听见汽车引擎的嗡鸣声。
薄绎和许优昙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许优昙突然猛的抓住薄绎的袖子,低声对他说道,“不对,这不是回村的路,去村里的路是条蜿蜒崎岖的山路,路面并不平坦,可是我们坐在车里这么久,居然没有转弯,车身也没有颠簸,这是不可能的。”
薄绎也轻声说道,“你看看司机有什么问题。”
许优昙一看,差点没吓到,只见司机的背上爬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小孩子,从车镜里可以看到,小孩子的双腿牢牢箍在司机的脖子上,双手紧紧捂住司机的眼睛,尖锐的指甲似乎已经陷进他的眼眶,但他还浑然不觉,双手依旧机械的操作在方向盘上。
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小孩的脸居然是长在后面的,血红的双眼里投射出阴毒的目光,本该是嘴巴的部分却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一条猩红的舌头伸的老长,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倒刺。
许优昙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第二眼。
薄绎将一枚刻着“卒”字的桃木棋子凌空射向小鬼,那小鬼凄厉的哀嚎一声,顿时变成一道轻烟消散不见。
车内的人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好像根本看不到,但车身开始左右晃动,看来又走回正轨上了。
薄绎将棋子收回来,对许优昙说道,“你能看得到小鬼,和它的出现,都说明了现在你体内的种子已经完全苏醒,看来那些觊觎你的东西也将有所行动了。”
许优昙一惊,“为什么会突然全部觉醒?”
薄绎的眼神有些黯淡,他不忍的说出口,“你父母可能已经保护不了你了。”
许优昙抓着薄绎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你的意思是他们出事了?”
察觉到他的不安,薄绎尽量委婉,“不确定,所以我们得马上回去看看。”
“薄绎,帮他们。”
“我一定会帮你的。”薄绎很少看见许优昙露出这样悲戚的神情,他心里也渐渐沉重。
☆、许家生活2
汽车又步入正轨,以常速向般若村方向驶去,俩人到达村头的时候大约是晚上八点,许优昙带着薄绎朝他家的方向走去,农村人睡的都比较早,这个时辰每家每户的大门都是紧闭的,只能透过窗户看到房间里暗黄的灯光。
自从上大学后,许优昙一学期回家一次,现在才开学不到两个月,他却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有点陌生,一切都没变化,只是缺失了那份熟悉感。
他家在村尾,离村里的其它住户较远些,俩人沿路来到许家的所在地。
走过最后一间村屋,许优昙有那么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借着皎洁的月光,眼前呈现出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本该伫立着一所房子的位置却被纵横交错的半人高的杂草覆盖,没有一丝房屋存在过的痕迹。
“怎么可能?”
“怎么了?”薄绎看许优昙的脸色不对。
“薄绎。”许优昙茫然地转过头看他,“我家没了,那我父母呢?”
薄绎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知道此事反常,他提醒道,“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优昙马上拿起手机拨通了父母的电话,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电话没人接通,不但如此,里面又是一阵“滋滋滋……”的电流声,就跟许优昙上次打电话给许母一样的声音。
许优昙又重复试了几次,但都是同样的情况,他将手机贴到薄绎耳边,薄绎也只是从里面听出断断续续的杂音。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许优昙的心瞬间冷到极点,他将希望寄托在薄绎的身上。
不料薄绎却落寞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察觉出周围有任何的异样,应该不是鬼怪所为,目前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薄绎看着失魂落魄的许优昙,“现在干站在这等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去找个民宿过夜,明天再来看看。”
许优昙沉默了半晌,才对薄绎说道,“走吧。”
俩人在村头找到一家村民自己开的旅馆,走了进去,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丈夫在城里打工,儿子也跟着在那里念书,但是家里不能没人看着,于是她自己一个人留在村里经营小旅馆贴补家用。
可能是不用去田间劳作,她的皮肤保养的还不错,气色比一般干农活的村妇好上一点,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俩人,“村外的?”
许优昙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他不着边际地问了句,“你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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