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珍珠猛一抬头,孟子清才看清楚这女人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30岁左右的样子,如果洗洗干净再换身衣服会是位很有成熟味道的少妇。
珍珠丢掉盒子恶狠狠的盯着孟子青就像凶狠的毒蛇盯住一只青蛙准备扑食一样一动不动,这时纳珠也站起来挡在孟子青身前很谨慎的说道:“子青哥不是和姐夫一样的人,表姐我不许你伤害子青哥!!”
珍珠咬牙切齿道:“汉人,汉人中没一个好人!”话一说完。直扑孟子青,双手成爪直奔孟子青面门看着寸许长的乌黑指甲就要抓到自己脸上,吓的孟子青连连后退。纳珠揉身上前格开珍珠双手,一掌劈向珍珠颈部想把她打晕后再说但又不忍自己的表姐纳珠并没怎么用力,一掌下去并没有把珍珠打晕,珍珠只是被打退几步
“你居然为了个汉人打你表姐!!”珍珠面目扭曲一头乱发更增怒状“一定是这个汉人教唆你来打我的!!”
此时的珍珠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就地一滚来到纳珠脚下,双腿交叉一剪,剪向纳珠双腿,纳珠原地一跃后退几米远。才一站稳珍珠已经到了跟前,一爪抓向纳珠胸前,纳珠闪身避过顺势右手扣住珍珠手腕,左手压住肩膀想擒住珍珠,珍珠反身一爪就要扣住纳珠的咽喉,纳珠不得不放开珍珠右手,仰身避过这夺命一爪。珍珠一见占了先机哈哈一通狂笑:“先杀了你再杀汉人”一连10几爪,纳珠被逼的险象环生,眼看珍珠跃起身来空中一个旋转,反手一把就要抓到自己脸上避无可避之下。
孟子青冲上前去一把将纳珠抱在怀里背上生生受了这一爪。珍珠一爪得手落地后,见被抓的换了个人,神情为之一楞。呆在原地思索着为什么这个汉人会为了自己的妻子连命都不要了,难道这个汉人和别的汉人真的有所不同?
她这边思索着,孟子青知觉的背上被抓之处麻痒非常,身子渐渐不停使唤,嘴里发苦只来得及说声:“妹子,你没事吧”眼前一黑就听见纳珠喊了一声“子青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孟子青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纳珠家里。正要准备起来,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按住他“子青哥,别起来你伤口才敷好药还没消肿呢,就这样趴着别动我去叫阿母。”
隔不了一会纳珠和阿母进来,孟子青觉得在长辈面前不好,赶紧想爬起来。哪知手才一用力,扯动了伤口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手上劲力一松只好又趴在床上。
纳珠赶紧上来扶住孟子青秀眉一皱,嘴里埋怨着:“不是叫你不要动的吗?你怎么还起来了真是的,小心把伤口又弄裂了,我看看伤口裂开没有”
不由分说掀起孟子青衣服一看,不仅倒吸一口凉气。愈合的伤口已经被刚才的用力撕裂开了,黑红相间的脓血正渗出伤口沿着背部直流腰际。“阿母!阿母!子青哥的伤口流出的脓血怎么是黑色的?”
“我看看”纳珠赶忙站起来让阿母坐在床头仔细查看孟子青的伤口,“尸蛊”阿母说道。
“啊!”
“啊!”
第一声是纳珠的惊叫“尸蛊,阿母你要救救子青哥啊呜呜呜”纳珠说完眼眶一红就开始抹起眼泪
另一声是孟子青叫的他听说过苗疆有尸蛊一说,在农历7月7日将活人投入一个事先挖好的坑中,上面用石板盖住上面再用大石压住,里面的空气渐渐减少,把人活活闷死在里面,这样一来人在死亡的时候怨恨之气会憋在体内,等人死后再把尸体放到阴暗的死水里,等尸体腐烂生蛆了。再把蛆全部拣出来晒干,磨成粉末平时藏在指甲里面害人的时候,对着别人的杯子里面弹下手指就可以了。由于蛆吃了尸体蕴含怨恨的血肉,蛆体内也蕴含了死者的怨恨。初期三五个月后呼吸困难,七八月后三步一喘五步一歇,要不了一年整个肺就会烂掉。想到这里孟子青冷汗都下来了
阿母眉头皱了起来:“珍珠这孩子怎么练这么阴毒的东西出来这是要折寿的!哎可怜的孩子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个样子”纳珠抱着阿母手臂哭泣着:“阿母啊!什么时候了快救救子青哥啊!”
“呵呵,你的子青哥没事的。阿母不会让这么好的女婿死掉的!”说完拍拍纳珠的脸蛋。才对孟子青说:“子青啊!你先不要动哈,阿母去拿点东西。”站起身来就出门回屋去了。
纳珠听到阿母说的话后,心中大定。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孟子青擦去背上流淌的脓血,却不敢碰到孟子青的伤口生怕把他弄疼了。边擦边骂“表姐真太阴毒了,练了尸蛊不说还拿来对付我,我是她亲表妹啊!她怎么下的去手啊,看我不给她好看!”说完见阿母还没进来趴在床边狠狠亲了孟子青一口:“子青哥,要不是你帮我挡一下躺在这的人就是我了”说完眼泪又包在眼睛里面说着就要掉下来。
“别哭,别哭妹子,你子青哥不是还好好的嘛。哭多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了阿母不是说了她会救我的嘛”见纳珠还是要哭样子,只好说:“妹子,我口干的很你帮我倒点水喝吧”纳珠赶紧抹抹眼泪起身给孟子青倒水。
趁这当口孟子青才说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妹子,你表姐到底是怎么了啊没说上几句就要杀汉人?她怎么这么恨汉人啊?她怎么会这种东西啊?我听村子里面的人说过苗家中会蛊的人也很少啊!还有为什么阿母她为什么可以救我啊?难道她也会蛊吗?”纳珠端着水罐喂孟子青喝水正要回答。
“这些还是阿母来告诉你吧好女婿”阿母说着话手里拿着一个瓦罐走了进来。阿母来到床边对纳珠说:“纳珠你去烧点热水,再去拿把快刀来!”“好的,阿母”说完纳珠就去烧水去了。
“那阿母你告诉我这些是怎么搞的呀?”孟子青问道。
“你先把这药丸吃了”见孟子青把药丸吃了后。阿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纳珠的表姐珍珠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死得早全靠我帮衬着才长大成人!珍珠在10年前踩花山的认识了一个汉人,这个汉人是个卖货郎,哦!也就是你们汉人说的跑单帮的。能说会道说的话能把树上的鸟儿都哄下来,珍珠很是喜欢这个汉人,而这个汉人也喜欢珍珠。他们没过多久就成亲了。成亲后一年某一天汉人对珍珠说他老家其实还有一个老婆,现在他想回家乡把家乡的老婆休了好好和珍珠过一辈子。珍珠本来性格就是一个烈性女娃,知道这汉人外面还有个女人,那还忍得住天天扯着汉人又哭又闹,担心这汉人回去就不会回来了,一定要他留在苗疆。汉人本来是好言好语的相劝但到了后来被闹烦了,留下一封信,晚上悄悄的跑了,珍珠看了信后天天跑到村子口等汉人回来,这一等就是半年。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信里面给珍珠说他最多半年就回来,可这个汉人那里知道他和珍珠结合后,珍珠的情蛊就种在这汉人体内,一年之内不回来这汉人必死无疑!最后珍珠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又担心一年汉人不回来回死在外面,也去了汉人的家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三年后珍珠回来了。带着那个汉人的骨灰回来了,恩!就是你们去珍珠家看见的那个盒子。据珍珠要好的人说珍珠在汉人的家乡受尽歧视和折磨最后珍珠实在忍不住用毒蛊把汉人一个村子的人一一毒死,带着汉人的骨灰回到苗疆从此性情大变。”
顿了又顿阿母哼了一声:“都是这些不要脸的汉人把珍珠害成这个样子!”
又看着孟子青恶狠狠地说道“你要一心一意的对纳珠好才行要不阿母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话一说完。孟子青一想到前几天还在提要回上海的事,和珍珠的男人要做的事简直没什么区别!脸色刷一下就变白了期期艾艾的说道:“阿……阿母,你……你放心我爱纳珠也爱您和小飞扬……我家乡也没有别的女人”说到这里孟子青象是给自己打气一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我会爱纳珠同志一辈子,如若背弃纳珠同志,我就肠穿肚烂而死!!”
阿母一听转颜一笑很是亲切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知青那一套我知道,我也相信一个连命都不要,敢去保护自己婆娘的男人是个真正的汉子。我们苗家人就喜欢这样的汉子!!哈哈也是我家纳珠眼光独到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好女婿。”
说完对门外招呼一声:“纳珠水一定要烧开,用木盆端进来。别用铁盆”
“知道了阿母马上就好了”纳珠答应一声,阿母又肃容对孟子青说道:“一会我要用刀把你背上的伤口挑开,会有点痛你要忍着点”
“恩”孟子青想到尸蛊这东西现在就在自己背上,心里面一阵发毛。痛点算什么只要把这蛊解掉再痛也要忍着!
当纳珠把木盆端进来后,又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过平时系在腰间的小苗刀问道:“阿母,你看这刀行吗?”
“可以”阿母接过小刀,双手合掌把小刀夹在掌心,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得什么,孟子青完全听不明白只知道是一些苗话。孟子青对纳珠投以探询的眼光,后者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大概念了有1分钟左右的样子,阿母把枕巾塞到孟子青嘴里紧紧吩咐道:“紧紧咬住”接着又一屁股坐到孟子青腰部同时对纳珠说:“按住他双手,不许他动”等纳珠把孟子青双手牢牢按住后,直接一刀挑开孟子青伤口,不光挑开伤口还把伤口边上变的红肿的地方也用刀剜去。
孟子青痛的全身大汗直流,脖子上的血管绷起老高。手脚都痛得哆嗦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乱动但阿母坐在腰部象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下半身被压得简直像没了知觉一样,他自己本身是个学医的世家从小他父亲就给他讲解医理,他知道一个人一旦痛苦达到一定得程度,人的大脑就会发出自我保护的指令“昏迷”。
在前面阿母给他吃的药丸的作用下,他想昏迷过去都不行,昏迷这已经成了一种奢望。想用手去把阿母拿把刀子推开,可纳珠的手劲奇大无比,他平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的芊芊玉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他连动一下都难。唯有紧紧咬着枕巾来借此发泄痛苦。
还好阿母动作很快,几刀就把伤口边上的血肉切了个干净。又迅速把瓦罐里面的东西倒到孟子青背上,还好孟子青是背上要是孟子青看见瓦罐里面倒出来的东西,可能会直接后悔,当初跟村里面的小伙们出来游方都难说。
这东西样子看起来非常象蚂蟥,不过通体雪白,个头要比一般的蚂蟥大上好几圈,蚂蟥都是全身光光滑滑的,这虫子不,全身上下长的疙疙瘩瘩。周身满是突起的小点。
小家伙一闻到鲜血的味道,简直象饕餮一样,把吸盘一样的口器吧嗒吸在伤口处卖力的吸吮起来。随着这些小家伙的吮吸,孟子青伤口一阵发麻渐渐的痛苦的感觉慢慢化去最后只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在爬,痒痒的很是舒服。全身也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全身酸痛无比一点力气都没了。纳家母女见孟子青把枕巾吐了出来,才各自起身坐在床边。
纳珠本来看着阿母把孟子青的伤口挑破,见孟子青痛苦的样子。眼泪直流,但一看见这象蚂蟥一样的东西一被倒出来。顿时眼前一亮也不哭开了,惊喜的叫道:“阿母你练成雪蟥了,太好了,阿母你真厉害!”
阿母得意一笑看着孟子青背上雪蟥道:“是啊!我花了5年的时间才悟透这道理!以后我再也不会用蛊了!”
“啊!阿母你已经到了巫的境界了吗?”阿母含笑点点头。“天啊!我还以为只有阿爷到了巫的境界呢!没想到阿母也达到了!”纳珠兴奋地叫道。
“阿爷,妹子你爷爷还在啊?阿母你在我背上放雪蟥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会功夫我就不疼了?”孟子青才回过气来就听见母子俩的对话,忍不住问道不过由于刚才太用力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了。
纳珠一听孟子青声音都哑了,赶紧拿水喂他喝水等孟子青喝完。才站起来激动的给孟子青说:“子青哥,你背上的不是什么东西是雪蟥,是我们苗家所需要炼制的最后一个蛊虫,这种蛊虫不会害人只会救人。只有炼制成了雪蟥才有资格修炼成巫!”
小嘴一撇又说道:“子青哥我阿爷早过世了,我说的阿爷按你们汉人的说法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完还对孟子青吐了下舌头甚是可爱。
阿母被纳珠的表情逗得一乐,看着雪蟥的身体从雪白变成黑色,最后看着雪蟥身体突起的小点变成红色,伸手拍了拍雪蟥的脊背,雪蟥就像收到指令一样。“啪”口器从孟子青伤口里拔了出来。
阿母又把小家伙装进瓦罐里,轻言细语的对孟子青说:“好女婿,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等你伤好后阿母都会告诉你的,还有你前几天说要回上海去,阿母和纳珠已经商量过了等你伤好后。阿母一并全给你说个清楚明白,现在你就这样趴着不要动也不要多想安心养伤。”
阿母又笑着对纳珠说:“都是当阿母的人了,还象个小孩长不大一样,也不怕子青笑话,一会阿母出去后,你用创药给子青抹一下伤口,在用白棉布盖住伤口就行了,记得把窗子关好不要让伤口见风了”
说完拿着罐子就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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