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哦!你杀了他吧!”林艺口气坚硬。
“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给你幸福,而你还是一个人,我会回来找你。遇到你,一开始就没有错,”郭林坐在去机场的汽车上,眼睛平和的看着外面的雨点沉重地打在汽车的玻璃窗上,外面的景象已经模糊,看不清楚,那模糊的林艺像不断更换,亦无相同,就像慢慢流逝的光阴,至今未抵达生命的尽头,更无同样的一秒。车子所到之处,时有一些昏黄的灯光从远处抵达张丽的眼底,却也快速游离。车玻璃上的雨滴静静的滑落,无声无息,交错流离。
他像一个被隔绝的婴儿任凭时间把他带向一个不知道未来和终点的时光隧道。黑子离开了一个在z市给他一切的人,他要为他造梦,他是带着张丽一起走的,
黑子是在接到林艺一个电话后自己把自己弄死的。就死在莲花大街上。
只能告诉黑子,在这个冷酷现实的社会里淑君可以得到那梦幻般纯真的爱情,因为这些都是他期待了很久的爱情内容,可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梦,尽管他依然相信,依然等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燃烧着的生命之火浓烈而又绝望。他知道他的梦也一天一天的远去,就像熄灭在时光隧道里的那微小的火种,最后连灰烬都飞散了。
一开始你就杀错了人。
这句话致命的刺伤了他心底好不容易埋藏和尘封的最敏感的柔弱之处。他说,不爱我的,我也不会爱上。
他转身的时候,一颗眼泪悄然滴落。
淑君,我的生命没有找寻,你的话对我是一种侮辱,如果与你的相遇是个错误的开始,那就请你打住,而我则要继续,我爱了,而这爱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淑君,这是你走前对我说的话。天天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冬天的早晨,那个薄雾绵绵的早晨,淑君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这句话。
如果说,那一年,淑君没有遇到黑子,那他的生命就不会出现裴俊这样改写淑君一生的男人。而一切都似乎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所以淑君肯定是要遇到张丽,也逃避不了裴俊。即使淑君即遇不到张丽,也将会遇到与他们同类的男人,这就是黑子这一类人的宿命,无论这爱来的迟还是早,因为每个城市中总会有一些人在等待着爱和被爱。就像当初张丽把他的爱传达给淑君一样,淑君也要把这份爱传达给另一个人,因为只有这种爱的传承,才能够给予这人世间的希望。
那一天,天很蓝,蓝的几乎要穿透它的尽头,这样的天让淑君害怕,害怕它是空的,就像生活,来了,又走了,匆匆的,或战争,或疫病,或自杀,或他杀。短短的,相遇了,分开了,永远不再见到,毫不相干,就像曾经把还不会讲话的淑君遗弃在别人家门前的父母一样,永不再出现,真空消失了一般,冰冷而又绝望。
因为是在山上,所以四下里很难看到人,但淑君却喜欢这样的幽静,淑君喜欢爬到树杈的最高处,要么俯瞰,要么假寐,要么沉思,这段时光对淑君来说总是幸福,因为这样做,让淑君觉得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从很早开始,淑君便觉得自己不该属于这个小地方,淑君是要出去的,淑君的身体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情绪,那强烈而又深刻的情绪让淑君觉得自己的世界就要爆炸了。
很多年后,淑君再一次遇到裴俊时,淑君说:
我总记得易悠的笑容,很灿烂,也许只要是笑容都是美丽的,即便那个人看起来多么的憔悴、落拓。
我和他之间不是彼此的选择,而是注定,也许你并不认同命运之说,如果没有张丽,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写,他是促成这命运之说的其中一个关键步骤。
我从没想过会跟易悠有交集,对我来说,他是个散发着光芒的陌生人,上天并没安排我们因为有了这一次的擦肩而产生任何的缘分,更不会因为这一短暂的相遇而把阳光般的笑容储藏,因为他也会像很多曾经走过我生命的其他人一样离我而去,日渐淡漠,直至完全泯灭。
你知道,我虽然像这凡世中的所有人一样,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坚持,但我并没能强大到为自己建造一座梦的城堡的资本,因为在现世中造梦唯一不能缺的便是钱,但我一无所有。我知道我只能像一些人一样过着有了上一顿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的日子,整天的彷徨、彷徨,直至生命的结束。我甚至知道自己即使有幸活到100岁,也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如果运气好点的话,或许会考一个不怎么样的大学,然后安安静静的读完四年,接下来找一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在养父母的安排下相亲认识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组织一个家庭,最后生一个男孩或者女孩,我的一生也就这样敲定了,这样明朗、直接的人生路线让我对生活失去了起码的信心,遇到张丽,我那强烈的情绪复苏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他就是那个给我沉寂了的梦想重新注入生机和活力的人,瞬间,一切都开始改变,让人难以置信并且无从改变。
“我叫淑君。”当张丽即将下山,从此远离淑君生命,可能再也不出现的时候,淑君叫住了他,尽管淑君很是诧异,平时口舍灵活的淑君却怎么都发挥不了作用,淑君多么希望自己能留给他一个的深刻印象,多么希望他在见淑君一面之后还能对淑君念念不忘。淑君想了很久,虽然最后也只是带点慌乱的叫住他,然后带着撞墙的情绪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淑君说:“我叫丁零,无的意思,应该是生我的父亲自己的老婆取的吧!在我懂事后,养父把零改成了灵。”
他的眼睛重新抬起来,对着张丽微笑起来,他说:“你可以回家了,这里并不适合小女生。”
张丽对着他,鼓起腮帮有点不高兴的说:“还没到走的时候呢!我还可以再呆一会。”
这个时候,他便知晓淑君的反叛,眼前这个看似怯弱且带着矜持的少女。
黑子走了是他自己背叛郭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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